慧安一进石窟,就被那哼哼唧唧的软声叫酸了耳根子。
声声压着喘,放肆无度,粗放无忌。
“呜呜呜~景湜~”
“小阿泤,都是好东西,多吃点昂~”
“吃……吃不下了,呜~”
“嘶!小阿泤,我的妈呀~嗷~”
他看得清楚,那双玉腿是如何被指痕染得斑驳,软塌塌地搭在男人的肩上,要不是景湜还扶着,立马就能跌下去。
狐尾交错间,男人精致的面容忽然侧过来,白色的狐尾一掩,姑娘那张迷离绝艳的小脸蛋,彻底看不见。
“慧安。”景湜淡淡地念出他的名字,譬如陌生人,“你来做什么?你这和尚管天管地的,总不能还管别人娶媳妇生孩子吧。”
“唔?小和尚~”忽地,一只素手压下了雪白的尾巴,姑娘探出了头来。
慧安面上无波,站着没动,瞳孔却一阵紧缩。
青丝散落下,半掩着一对软萌的狐耳,水色浸漾的眸子,眼边勾着媚色,微微耸起的香肩,压下一双软白。
慧安垂下眸子,仍是古井无波的模样,道:“阿泤,该回去了。”
不知是积威慎重,还是心之所属,阿泤一听着慧安的要求,愣愣的应着声,“哦。”便忘了景湜在身上,直接要起身出去。
“哼~”
不想,小妖精腰一软,又跌回了好整以暇的狐狸大王手里。
景湜掂量了一下小狐狸,便当着小和尚的面,揉把着,又倾身压了下去,“你要看便看吧,反正我们做妖精的不兴你们人类那套。”
景湜大方散开尾巴,一刹那玉体横陈,被堵住的娇声,细细碎碎,又出来了。
慧安一惊之下,便背过了身去,他捻着佛珠,努力沉心静气。
可一声可怜的哭喊乍起,那一片细腻的雪白猛然撞入脑海,“碰——!”佛珠在掌心炸成齑粉,他怎么也无法忍受,她在别人的身下婉转承欢,低泣求饶,明明是他先找到的。
苍何剑挽千里霜. 倾城一夜雪苍茫。
这把剑生来在手,他很少用,今次握在手,冰冻三尺,花开无心。
慧安一剑扫过,堪堪擦过景湜的背脊,若不是他躲得快,这剑下去人都要成两半了。
景湜翻身下榻,刹那合衣,长手虚虚一握,还是那柄流光白扇,而光芒更甚。
他看着慧安手中的剑,眼底诧异,却不动声色,轻笑着还是冷了声,“佛子?也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慧安握着剑柄的骨节用力到泛白,他抬眼看着景湜,一双暗灰的眸冷肃的像个杀神:“你离开姑苏。”
“可以啊~”景湜回头看着心虚的小狐狸,扬眉又雀跃,“正好,带阿泤回封山,让族老证婚。”
“砰——!”
阿泤偷偷摸摸捡尾巴的手一顿,默然仰头,眨眼:人,不见了,山洞,破了……
亮堂的阳光洒下,墙壁上一簇一簇的晶石反应迟钝地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微光渐夺目,令人惊叹,原来掩藏在黑暗里的瑰宝,如此绚丽。
安静的石窟里,呆坐着一只半人半妖模样的狐狸,一道道陆离的微光映在她的身侧、脸庞,黑亮的眸子纯粹得不见瑕疵。
她好像懂了,也好像不懂。
小和尚是生气了吗?为什么?
因为她和景湜做羞羞的事了吗?
可是,小狐狸也不是真的要出家当尼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