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唯一一处，就是骨头外犹如蚂蚁密密麻麻爬着，骨头里好似被蛊虫钻啃着，极痛极痒极麻，但又极其地无可奈何。

也就是从那以后，阿语每次见了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畏惧之意。

“阿语是你和吴成养的儿子吗？”九歌抬眸，佯装无意问道，“倒是黏你黏得紧。”

郭勇面容一僵，从牙齿挤出几个字:“不是。”

阿语伸起脖子，眼眸全是不满。想要解释一番，被郭勇狠厉眼神刮过，少年立刻乖巧安静下来。

郭勇不愿这个话题，转锋话语:“那，剩下的线索怎么办？”

九歌略微沉思，像是想起什么，不经意间问道:“阿澈比阿语还小些吧。”

阿语被吴成精心呵护，喜怒哀乐溢于言表，不能好好把握。而竹澈早就同阎王打交道，拼劲全力挣扎，在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执念里争夺之下，步步崩溃。

她柔和的目光闪过一丝不忍，道:“接下来的线索，就不由你来了。”

竹澈仿佛猜到九歌的想法，目光灼灼道:“主子，我什么都愿意，哪怕日日穿心蚀骨，不死不休。”

他的声音幼稚且弱，同时也掷地有声。

九歌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发角:“你要想好了。”

竹澈目光清澈无比，肯定点头:“我想好了。”

“以后，不要叫我主子了，叫我姐姐就成。”虽然有上下级之分，可她不愿自己身边都是冰冷的利益关系。她几次让郭勇改口，不希望让他以“主人”这个词来贬低自己，可他就是不愿，仿佛这样叫了，他会更好些。九歌不在阻拦。

对于竹澈，九歌真心有护犊之意。

竹澈一愣，犹犹豫豫，才开口道:“姐……姐。”

“嗯。”九歌笑眯眯应了，转头对郭勇，“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停下来吧，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为我做事就行了。”

郭勇丝毫没有疑问反抗之意，应声。

阿语听到最后一句话，愁眉苦脸，满脸堆满不赞同。

阿语听到最后一句话，愁眉苦脸，满脸堆满不赞同。

“我明天再过来看你。”九歌整平衣服的褶皱，拍了拍竹澈的脑袋。

竹澈掩去眸光不舍，点头算是应了。

九歌见此，突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十分可爱，咧嘴一笑，气息淡淡。

经过郭勇的时候，九歌喉嗓微动:“下次注意了。”

郭勇动作微滞，简简单单看了一眼阿语，道:“是。”

浅水疏影，风声一弦。

九歌多次路过季令当，而不入。多给点他们传信的时间，九歌在牌匾前顿足，双目沉静，没有思考太多，就抬腿进门。

今日客人并不多，季羽打着算盘核对账目，听到有新入店里的脚步，还未抬头声音已至:“有请……”

他双神一定，立马撒手:“望岳公子，您可算来了。”

季羽既是斟茶又是擦桌擦椅，十分殷勤。

店里的人纷纷猜测九歌的身份，居然能够让季羽亲力亲为。

九歌神色浅然，轻轻抵住季羽端来的茶水，道:“客气了，季先生。”

季羽一阵心虚，道:“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九歌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