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口的水不停的延伸弥漫着,周围的沙土都被水侵蚀透了。
沙土微微斜抖着,这场面怎么看也觉得有几分诡秘之处。
海棠朵朵(北齐圣女)“这是什么东西,这沙土怎么都会动了,落落!”
海棠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身躯微微震惧了一下,看向陈落落,又下意识握紧了苏彧的手心。
苏彧“落落,该如何便如何吧,谁也没料到,二皇爷会在水中施咒,这水蚀可不好解啊,他们似乎已有了灵智。”
水蚀?
这是何物?
东皇这才看向底下趴拉着自个儿衣摆的二皇爷,身躯微微一虚晃,心中那些不忍,终是再一次又一次的消磨殆尽了。
闭上眼,缓缓心神,而再次抬眸看向他时,再无一丝冷暖。
东夷国主“水蚀....朕记得当年曾在一本古老的典籍中看过,记得拿上记载着一句:水蚀,以水溶血,烛为万物之卵,取千万蠹虫喂之,破巢成形,需以人血喂之...不然...”
东夷国主“.....,此术乃为禁术,何况苗疆蛊道早已灭绝,你是从何得到此物的。”
东皇陛下内力一催劲,那被二皇爷拉着的衣摆也就被割裂了。
东夷国主“此事,该如何,便如何。”
陈落落也是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怎么说翻脸就翻了。
不过,这样才是一国之君的该有的样子嘛。
陈落落“苏彧,将二皇爷绑着,绑结实了,一会儿将他血祭了,水蚀如今已不满那些口粮了,它想喝人血,必定第一个找上它的主子。”
言冰云也是颇为反呕,离二皇爷极远,看一眼也觉得污秽不堪。
言冰云“落落,需要他的血来将其引出么。”
陈落落摇摇头说道。
陈落落“物极必反,再等等。”
苏彧此刻出去又回来了,拿来的不是一条绳子而是一条铁链,足足有五六斤之重。
陈落落“.......”
言冰云“........”
东夷国主“.........”
海棠朵朵(北齐圣女)“........”
五竹“........”
苏彧“!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这不是比绳子更加牢靠么。”
…………
这一等就等到了丑时,夜半三更了。
一阵细细的长滴声如雨水般簌簌而来。
似银似幻的水条状的东西在沙土之下流动着。
陈落落抬眸一督,只一眼便知鱼饵已上钩。
当下暗暗掐指一弹,那沙土周围被画下的阵法便暗自启动了。
二皇爷就在阵中的眼。
陈落落“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水蚀。”
陈落落“本就是造福一方的水之清霖,何必呢。”
那物张牙虎口,露出一对水形状的尖尖獠牙一吼,瞬间漫天水流朝着陈落落而来却停在阵中。
巨大的阵型将所有的攻势一一阻拦在内。
陈落落“来来,咱来聊聊。”
所有人都靠在墙角看着这一幕,白日里,幕落前,陈落落又是撒酒,又是烧什么纸,又是画什么东西原来是在布阵啊。
海棠朵朵(北齐圣女)“.....苏彧你看到过落落施法?”
苏彧“没有,天地良心,这难得的一次啊。”
苏彧“不信你问言公子言少爷,真的。”
言冰云微微一别过头,这简直是闻所未见。
太过离奇了。
五竹出声道。
五竹“琉璃能让人修为上涨,动植物突发异变,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五竹“落落懂得奇门遁甲,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
众人一时竟无言以对,这说什么便什么吧,这刺激已经够多了。
陈落落同水蚀嘀嘀咕咕嘀嘀咕咕许久,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陈落落拿出一颗晶清的珠子,给了它。
阵发一撤,水蚀便游回了井底。
阵眼中的二皇爷也流失了不少血。
陈落落“好了,结束了。”
陈落落拍拍手看向东皇道。
陈落落“你的弟弟,你自个儿处置吧。”
陈落落“没事了,以后东夷再也不会缺水了,这井下可是有神物镇守。”
话说的如此,众人一时愣住。
苏彧也呆住了,一场大战呢。
不是都做好殊死搏斗的准备了,怎么悄无声息的就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