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秀 22.屠杀

风如同来时一样凌冽，地上的沙石随着风在空中打转。这里的天阴沉沉的，有一种黑云压城的感觉，如果场地是实景，怕是下一秒就要有大雨降下来。

这样的好天气最适合屠杀。

阴沉的气氛在离开城堡的那一刻被打破。曾舜晞猝不及防地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举报他藏有武器的人。那人喉咙被扼住，发出渗人的“咯咯”声，双脚被迫离开地面。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被曾舜晞嫌恶地丢在地上，舌头半吐着，双眼凸得像是要掉出来。

一场战争就这样在突然间展开了。

肖宇梁被曾舜晞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抬脚踹飞跟前的一个小子，骂了一句“废物”之后转身投入另外的战斗。他们被收走的武器在出了城堡的那一刻静静地躺在他们的脚下，肖宇梁俯身抓起离他最近的一把刀插进前面冲上来的一个人的肩膀，然后奋力一跃跪在他肩膀上拧断了他的脖子。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但曾舜晞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结束战斗，他把一个人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掰在身后，撕心裂肺地惨叫传入众人的耳朵，然后他像最开始的那场战斗一样，慢悠悠地一块一块地捏碎了那人的骨头。曾舜晞眼里充满了红血丝，像是杀红了眼，嘴角却一直挂着微笑，仿佛是在进行一场精彩的表演。

余下的几个人倒吸了口凉气，有人颤抖着说了句“惨绝人寰”便兀自跑开，跟这样的人对上简直是不自量力，现在逃跑还有一线生机。

但曾舜晞并不想给他们任何逃跑或是活下来的机会。他手里的那个人已经瘫了下去，虽然没死，但倒在地上只剩下出去的气没有进去的了。他并不想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慢慢疼死，感受着自己生命慢慢枯竭的过程才足够有趣。

曾舜晞顺手拿起地上的弯刀朝着跑开的那个人丢过去，刀刃狠狠地嵌进他的小腿，他被迫摔在地上，抱着受伤的腿哭嚎起来。曾舜晞掰断了他的腕骨然后轻轻割开了他的动脉。而另外一个也被肖宇梁拦下，他倒是没什么玩儿乐的习惯，只不过喉咙上的刀子扎得偏了些，那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像只被宰杀放血的又鸟一样。

肖宇梁并没有管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他注意到了那个从一开始就慢慢远离战场的大个子。他从一开始就对这场战斗没抱有任何胜利的希望，曾舜晞的速度快到让他不敢相信，他也是这时才明白这两个人的可怖之处，周围的几个人都是废物，除了能帮他稍微挡一挡之外基本没什么用。所以他最先撤离了战场，此刻他已经跑得远了一些，在曾舜晞看来只剩个模糊的影子，但这并不影响他杀了他。

肖宇梁追了出去，他知道曾舜晞是不愿意放这个人走的，那人的背影随着奔跑变得越来越清晰，肖宇梁将手中的短剑掷出去，但奔跑中力道和方向的掌握都不够准确，被那人躲了过去，但随后射来的两支利箭分别扎上了他的小腿和后腰，他吃痛滚落到地上。

肖宇梁回头看到曾舜晞朝着这边走过来，他手里握着十字弩，脸上笑得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肃杀之气让他此刻看起来像极了地狱的修罗。他越过肖宇梁径直走向那个大个子。那人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拖着一条鲜血淋漓地腿一步一步向后退，腹部已经被血浸得鲜红，没走两步又跌倒在地上。

曾舜晞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来，拿出口袋里的蝴蝶刀拍拍他的脸。

“还记得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我很抱歉，那将是你最后的遗言。”

话音刚落曾舜晞伸手拽住了他的舌头，然后将蝴蝶刀扎了上去，一分为二。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四周回荡着地上的人捂着嘴，鲜血还是从指缝中流出来。

“我原本还想看看就这个样子你能不能侥幸活到最后，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用蝴蝶刀扎穿了那人的手心将人钉到地上，从身体各处涌来的痛苦让他蜷成一团。

曾舜晞转头看看旁边的肖宇梁，挑起嘴角问道，“宇梁，你想让他怎么死，嗯？”

肖宇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曾舜晞，他知道曾舜晞一直记得这些人告密让他被带走的事情，虽然他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但曾舜晞并不打算放过这些人，毕竟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的。肖宇梁蹲下来一手握上曾舜晞的胳膊，叹了口气，“阿晞……”

“你觉得我残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