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老执刃扔下的茶盏精准地落在宫子羽的脚边,指着宫子羽,恨铁不成钢地说:
执刃“整日寻花问柳,宫门里的事情你可过问过一件?!”
执刃“回去闭门思过,若是再做一个废人,那便没有必要留在宫家”
滚烫的茶水洒在宫子羽的脚边,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拿着刀子剜他的心一般,从来没有被承认过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宫子羽猝然抬起头,目光直视老执刃
宫子羽“你以为我想留在宫家吗?”
四宫之内,唯他是闲人,宫门之内,谁又承认过他的宫家血脉?
“启禀执刃,角公子已入山谷”
宫远徴“执刃,我想去迎接哥哥,请容我先行一步”
……
女客院落里的所有新娘都被召集起来,于人群之中,苏月眠和上官浅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她的思绪不由得被拉回了训练的那一天
整个手被黑色的手套包裹住,寒鸦玖戴着手套捏着茶杯的边沿,薄唇轻启:
寒鸦玖“在正式选婚之前,宫门入选新娘必须要经切脉问诊”
寒鸦玖“从而判断出是否有隐疾,然后统一喝下调制身体的宫门秘药”
寒鸦玖“在这个过程中,会有人根据新娘的体态相貌进行评估”
寒鸦玖“金、玉、木三牌,得到金色牌的,可在选婚时站在队伍的最前排”
“我们的目标,是瓦解宫门!”
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不知不觉中,评估到了尾声,所有的新娘都拿到了自己对应的色牌
葱白的手指拂过色牌的边缘,在这块陌生的牌子上,她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等级序列
……
血、刺鼻的血腥味
在一滩泥沼之中,寒鸦玖站在高台之上,凭空扔下一把剑,落在浑浊的泥水里
寒鸦玖“你们之中,只能活一个人”
肮脏、罪恶,相互交织,所有的一切回归本能,在这里的人,只有一个欲望,活下去!
“恭喜你,成为魉阶刺客!”
“我叫苏月眠,长眠的免”
上官浅“我以为,你会是金色牌”
苏月眠握着手心里的玉色牌,光怪陆离之间,牌上的字又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字
苏月眠把头靠在楼梯的栏杆上,上官浅把手肘放在栏杆上,单手撑在下巴上
苏月眠“你不也是玉色牌吗?”
“姜姑娘,真羡慕你是金色牌!”
“云姑娘不也是金色牌吗?”
也许,人人都为宫门少主来,但她苏月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宫门少主,瓦解宫门,当然不只是丧失主心骨那么简单
云为衫“我觉得宫二先生也挺好的”
苏月眠“那你大概没有机会了”
云为衫“为什么?”
苏月眠“因为——”
苏月眠故意把尾调拖长,云为衫不禁抬起头来等待着她的下文
上官浅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着旧尘山谷外的方向,出声解答了云为衫的疑惑
上官浅“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宫二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传闻,他阴狠毒辣,但不可否认,宫二先生的确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