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成闪电

木原启明“这是你的能力测试分析结果。”

白井御子接过木原启明手中的平板，看到自己的评级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启明敏锐地捕捉到了御子脸上细微的变化，笑着说道，

木原启明“看来你对自己电磁方面的能力能达到Level4很吃惊呢。估计之前都没有做过电磁方面的能力测试吧？”

真是犀利啊。而且穿上白大褂后深蓝的眼眸显得越发瘆人。御子心里这么嘀咕着略有些不爽地答道，

白井御子“嗯。大概是认为我不可能继承御坂家的能力吧，之前测的时候主要是关于白井家的‘空间移动（teleport）’能力。然而令人讽刺的是，我几乎没有那方面能力的才能，所以在白井家也同样不受待见。而电击使的能力也是我最近自己摸索出来的，还没跟任何人说，居然就好巧不巧被你瞧见……”

启明眯着眼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但感受到御子略带疑惑的目光后突然一下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说道，

木原启明“啊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你边看分析结果我边跟你讲解一下为你制定的提升方案吧。”

听罢，御子的目光刚要从启明身上回到手中的平板，却被他的下一句话直接震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启明仿佛在看一个精神错乱的人。

木原启明“我们要让你变成闪电。”

白井御子“哈？”

木原启明“具体来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无障碍加速，就是在无障碍空间先感受电磁给自身带来的加速感。”

白井御子“你给我等一下！”

木原启明“第二个阶段是借助导体转移，能通过导体传递电流实现瞬移……”

白井御子“等一下！喂！你听到没有！”

木原启明“白井小姐，可能我说的有些地方比较难懂，但我觉得听别人说完再提问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顺便一提，这里是研究室，精密仪器比较多，请不要轻易放电哦。”

启明依旧保持着微笑，望向一旁已经气得脑门上隐约闪烁着电光的御子边说道。

白井御子“这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变成闪电什么的……这也太扯了吧？说到底，你们这些研究者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求不择手段，连让能力者成为牺牲品也在所不惜！”

御子如连珠炮般喊出这一串话，余音在研究室的长廊里回响了许久。

木原启明“白井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觉得整个学园都市就只有你是受害者是吗？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身处黑暗风暴的中心是吗？别自作多情了。连关键时刻可能豁出性命的觉悟都没有，还说什么要改变世界，像你这种永远长不大的小孩还是快点滚回第十学区那个垃圾堆吧。”

启明偏过头一脸轻蔑地反驳道，随即便作转身离开状。刚抬起脚，身后便传来御子强忍着怒意的声线——

白井御子“我不是……跟你说了等一下吗！”

话音刚落，一道电光便精准地落在他刚打算落脚的那块地板上，留下了一个浅坑。他皱着眉回头看向身后的御子，才发现她已经气得双拳紧握，浑身颤抖。

白井御子 “你给我听着！我，白井御子，今后前进路上无论多么黑暗，都会义无反顾地前往。变成闪电是吧？不用你说，我会让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变成撕碎这学园都市黑幕的一道闪电，你就等着瞧！”

她用尽浑身气力冲他大喊，直盯着启明的那双樱眸透露着与幼稚的脸庞不相符的坚毅。就算经历了那种事，现在的她仍跟当时的她一模一样啊。启明不禁这么想着，深蓝的眼眸里似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

木原启明“与其在一旁说漂亮话，不如从今天起就开始练习吧。你母亲和学校那边我们已经帮你用其他理由搪塞过去了。从今天起你会在这里进行至少两年的研习，吃住都由我们研究所负责。”

他最终用不以为然地语气敷衍着，试图将话题扯到研习项目上。但看到自己鼓足勇气说出的宣言近乎被无视，御子又气得脸色涨红，边追上去边喊，

白井御子“你这什么态度啊？喂！你听到没有？”

木原启明“是是，白井小姐讲得对。那我们今天就先试着进行第一项训练……”

白井御子“啊啊啊啊啊！”

御子在发泄一通后终于放弃了，两手放在脑后一脸无可奈何地跟在启明身后。

在乘坐电梯到达4楼后，大概走了百来米，启明在一扇门前停下，拉开门向御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御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大步走进去却愕然地发现眼前居然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泳池。

但还没等她发出质问，启明就抢先一步一脸神秘地笑着说道：

木原启明“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曾说过，模仿是人类的天性。所以我们第一阶段的初级练习也从模仿开始。你要不要先猜猜看？”

白井御子“说是模仿，模仿什么啊这是……”

御子嘟囔着再次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眼前的泳池与一般用于休闲娱乐式的不同，有点像比赛用的设置了浮条分隔成五个赛道，并在泳池边标上了数字。在靠近门这边的泳池旁放置了两台长相似音响的测量仪器，以及一箱在实验室强烈照明下闪闪发光的东西。

不会吧……御子这么想着边用磁力吸附起箱中一个“亮片”到自己视线的正前方。果不其然，是一枚硬币。

白井御子“你是要我模仿初代超电磁炮（rail gun）御坂美琴？”

她挑起一边的眉毛，抬起半边脸瞥向启明。

木原启明“不错，毕竟她可谓所有电击使的标杆。我们对你提出的要求呢，就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通过练习发射硬币，在连发能力和着弹分布等方面上，尽量靠近初代超电磁炮的数值。但炮弹初速要超过她的平均值1050米每秒。毕竟我们追求的可是闪电的速度呢。”

他依旧微笑着回答，似是说着再寻常不过的事。

超过初代超电磁炮啊。

御子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紧握着的那枚硬币。

也是。既然立志要改变这个世界的话。有朝一日，我定会超越御坂美琴成为照亮这世间黑暗的闪电，给学园都市带来真正的黎明。

想到这，她不禁嘴角轻轻上扬，视线也随着手臂一路向前聚焦到大拇指与食指紧扣着的那枚硬币上。闪耀着的电光在指尖跃动，一边发出“哔哩哔哩”的声响一边逐渐汇聚成一个光点。

她知道，那是将成燎原之势前星火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