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大房的尔桃姑娘来给您请安了。”采萍通报道。
老太太不知尔桃做的那些龌龊事,就请了她进来。
“尔桃拜见祖母。”
赵尔桃最近安静平稳了很多,老太太看的也顺眼了些。
“听说你与夫家……断了联系,他们孙家那般不识好歹,断了也好,省得受气。”老太太安慰道。
“是,有祖母在,自会给我做主的。”
“怎么不见婉歌妹妹,说来她也该到了成亲出嫁的年纪了,祖母可与打算?”赵尔桃问道。
“你婉歌妹妹的婚事我自有主意,你也不必打听。”老太太一口回绝,怕有一天婉歌若是嫁入了皇族,定会添加很多麻烦。
“听外人说,苏世子很是喜欢婉歌妹妹,多次促使梁王妃上门提亲。”尔桃笑道。
老太太心中一惊,不知道还有这么件事情,把苏世子也卷了进来。
“外人说的,那就不必信了,采萍,去把婉歌叫来,我亲自问问她。”
有些事不得不认清楚。
“祖母叫孙女来有何事?”婉歌抱着小七进来了,把小七放在门口,给祖母请了安行了礼。
“婉歌,你与苏世子是什么关系,若不是你尔桃姐姐说,我还不知道呢?”
婉歌看向尔桃,尔桃也只好笑笑,轻声细语的说道:“我也是听底下的丫头小厮们讲的,原是他们没事了嚼嚼舌根,当不得真!”
婉歌只好回道:“我与苏世子清清白白,且梁王妃娘娘认孙女为义女,那孙女与苏世子自是兄妹之情,并无别意。”
老太太放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虽是春天了,但春寒料峭,你们也要多添衣,回去吧,我歇歇。”
“孙女告退”
婉歌和尔桃双双说道。
“尔桃姐姐,你真是耳聪目明啊,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难免人多嘴杂,传递的信息是错的也未可知,还是顾顾自己吧。”
婉歌捋了捋怀中小七的猫毛说道。
“也不是我耳聪目明,怕是这整个城中都知道了,只不过碍着你们俩家的势力,不愿明说而已。”尔桃回道,在孙家待了几个月,嘴皮子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即使如此,尔桃姐姐就更不应该对祖母说这番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别有用心。”婉歌呛道。
“小七,我们回自己院里吧!”婉歌摸了摸小七的头,转身走了。
尔桃看着婉歌的背影,阴狠的表情露出来,凭什么,你们个个都过得好,都是赵家的子孙,我却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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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孩儿最近苦读,您这次去还愿,替我求根签吧。”苏世子腼腆的说道。
“我儿长大了,那婉歌至今都未谈婚论嫁,我看你俩有缘,我去跟你俩求个姻缘签吧”梁王妃笑道。
“谢母亲。可听说和安寺最近闹匪类,你和父亲多加小心,要多带些护卫。”苏世子担忧道。
“会的,有你父亲在,母亲什么都不怕。母亲只担心你的事,但愿你和婉歌有缘。”梁王妃拍了拍苏世子的手背。
苏世子知道婉歌的意中人是孟惊墨,他最近也是不少使绊子,一股气全都撒给了孟惊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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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桃带着丫头走在大街上,在脂粉盒面前挑挑转转,总是不满意。
忽然丫头小若道:“姑娘您看,婉歌姑娘也出来了,就在我们前头。”小若忽又疑道:“刚才在府中碰见的时候还说不出门,这个时候怎么就跑到我们前头来了。”
尔桃顺着小若指过去的背影,倒真像婉歌。
尔桃快步跟了上去,只见那个“婉歌”走进了药铺,不出半日拎着两包草药又出来了。
“娘,月儿买药回来了,我这就去煎药,你的病一定会好的。”
原来那不是婉歌,只是有些相像。
那躺在榻上病弱膏肓的妇人虚弱的说道:“月儿,娘的病是治不好了,你别再乱花钱了,存起来好找个人嫁了。”
“娘,你说什么呢,月儿怎能忍心不管你呢。”月儿泪流了满颊。
“你去,去找你父亲,他会照顾你的……他叫赵侯惇……”说着咳了一大口污血,人也快不行了。
“娘……”夫人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月儿一个人抱着尸体呆呆愣愣的。
“月儿,我可以帮你找你爹。”尔桃说道。
月儿见尔桃一身绫罗绸缎,打扮的气度非凡,后来才得知自己是尔桃的妹妹,他的父亲正是赵家大房赵侯惇,月儿葬了母亲后,就跟着尔桃来到了赵府。
尔桃见月儿长的有几分像婉歌,心中有一计,好戏开场,谁能听到曲终,看谁又能笑到最后。又给月儿取了个新名字,阮哥。
阮哥与赵家大房赵侯惇相认后,赵侯惇一直哭诉道,对不起她的母亲,当初分离时不知她有身孕。让她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带着孩子艰苦度日,又去禀了老太太,说要给阮哥上族谱。
随后婉歌也知道了来龙去脉,前去贺喜。
“姑娘,你的这位新来的堂姐和你有几分相似,就连名字也像,怎么会这么巧呢?”绿儿疑虑道。
婉歌也觉得事情蹊跷,也或许是巧合,就没有想那么多。
“见过阮哥姐姐。”
赵大爷笑着介绍:“这是你堂妹,是你二叔家的。”
阮哥也福了福身,一些礼仪都是现教的,阮哥为人也聪明,学得快,这到惊讶到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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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听说梁王和梁王妃一起去寺庙求签,回来的路上让劫匪劫持了,当场一剑刺穿了梁王的胸口,各样钱财仆人婢女都抢夺了去,又凌辱了梁王妃,梁王妃不堪受辱自尽了。”绿儿急忙道。
婉歌一惊,当场就要去看苏世子,自己虽是梁王妃义女,但自己未嫁又无血缘关系,觉得自己的身份不方便,便想等到天暗了再去。
天将暗,梁王府门口的两个白灯笼照的发亮,满院的白绫条子,里面传来一些呜呜咽咽的哭声,早上皇帝下旨厚葬梁王夫妇,并让苏星黎继承梁王位置。
婉歌没有进去,在大门外看了两眼就走了,苏星黎看见了婉歌,想都没想追了出去。
“婉歌妹妹……你”
“世子……不……梁王请节哀。”
这时自命非凡,心高气傲的苏星黎哭的像个孩子,“婉歌妹妹,都怪我不应该让母亲去求签,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忘了吧,错的不是你,是那些土匪……你不要伤心了,我会守在你身边。”
天空雷声阵阵,下起了大雨,像是要洗清这片大地。
孟惊墨看着手帕中的红豆,又请匠人做了一串红宝石手串,看着一粒粒的就想一颗颗红豆,想着要拿给婉歌,却看到了婉歌与苏星黎雨中相拥的情景。
他能瞬间理解了苏星黎为何会排挤他,敌对他。孟惊墨能理解他的丧父丧母之痛,可却不能制止心中的嫉妒。
孟惊墨回到自己的住处,眼中总是抹不掉那一幕的相拥画面,饮了一壶又一壶的桃花酿,醉的死死的。
不出两三日,孟惊墨才养好了精神,早早的等在御景候府门口,等婉歌出来。
赵家大爷的府邸在侯府旁边,从侯府出来的阮哥一巧碰上了孟惊墨。
“公子,你在等人吗?”阮哥道。
孟惊墨看着眼前与婉歌有三分像的女子,心中还道,像是有三分像,但神韵差远了。
“姑娘你是……”
“我是赵府的庶女,我叫赵阮哥。”阮哥笑道。
名字乍一听也像。
这时阮哥见婉歌从侯府门出来道:“婉歌妹妹。”
阮哥和婉歌聊了一会,阮哥便走开了。
“孟惊墨,你来有什么事吗?”婉歌问道。
孟惊墨压住心中的疑问,他真的很想问问她对苏星黎的态度,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从怀中掏出红宝石手串,送给婉歌,婉歌接了过去。
“我想早早的把你娶回去,这样就没有人惦记你了。”
语气中一股子酸味。婉歌笑了。
“还有几个月,那就请孟公子努力苦读了,还有手串我很喜欢,像我送你的红豆。”婉歌笑的阳光明媚,眉角眼梢都是笑意。
婉歌,我很想,我很想跟你一起走到白发苍苍,垂垂暮老,儿孙满堂。
婉歌,以后我护着你,把你放在我心上。
婉歌,这份痴念是放不下了,你送我的红豆,君之心意不敢忘。
有千言万语藏在心中,却不知对你如何说起。
婉歌,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跟苏星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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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有一事想请您成全。”苏星黎站在大殿上,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朝气。
“梁王,你有何事?”皇上问道。
“堂妹朝华郡主和前太傅之幼子孟惊墨,两情相悦,求皇上为他们赐婚。”苏星黎铿锵有力。
荣王在旁看了看一眼,这苏星黎经常和孟惊墨过不去,怎会为他求赐婚?
“父皇,孟惊墨是儿臣门下的,这时正在殿外等候,不如请孟惊墨自己领受天恩。”
荣王虽与梁王是堂兄弟,但论能力还是孟惊墨实力更大,更能为人所用。
“传他进来!”皇上威严的声音说道。
“宣孟惊墨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