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白相,在下今日突然至此,若为白相带来不便,实在是万分抱歉。”
白湘“万分抱歉?那我的清白怎么办呢,我以后嫁不出去你负责啊?”
白湘悠闲地靠在树上,一点也不着急。她本来就是气一气容瑕的。
容瑕“这……婚事本就应是你情我愿,如若不是真爱,婚姻又有何用呢?”
没想到倒是与那些迂腐刻板的读书人有些不同。
容瑕“在下自幼读圣贤书,实不善说谎,还望白相见谅。”
白湘嫌弃地撇了撇嘴,不由得吐槽了一句。
白湘“书呆子,还京城第一才子。”
容瑕“这本就是虚名,倒不如白相的名声实在。”
容瑕很是谦虚。
白湘“也是,本相足智多谋,深明大义,宽宏大量,正义凛然,忧国忧民,的确所言极是。”
杜九站在后面笑出了声,是不假,但这白相也太自恋了吧。
回到宴席,这些小姐倒安分得很,没再与班婳针锋相对。
翌日——
班婳又梦见班家被抄了。
班淮“担心什么,这不还有大长公主和湘儿吗。”
班婳“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梦见谢启临眼瞎了。”
做梦都不忘弄死谢启临?
班淮“瞎了?瞎得好,连做梦都不放过他们老谢家。”
好家伙,跟她想的一样。
皇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庆帝“众爱卿平身。”
白湘从未穿过朝服,这是陛下亲自应允的,毕竟这朝服如此厚重,她才不想穿。
云庆帝“今日上朝,朕想……”
云庆帝“谢爱卿,你这额头是怎么了?”
谢父“陛下,臣罪该万死,臣无能啊,臣护不住陛下御赐谢家的满门忠牌匾哪。”
白湘眉目微敛,不动声色。
云庆帝“岂有此理,是谁偷了满门忠?”
谢父“不是被偷的,是被砸的。”
班淮一惊,白湘看她姨丈那样子就知道昨夜又去整那姓谢的了。
班淮不记得他有砸过牌匾啊。
谢父“是班淮父子。”
班淮上前一阵推脱,白湘都不由得被逗笑了。
若非因为她站在最前排,不然她早就笑出了声。
云庆帝“成安伯,你向来行事公允,这件事你怎么看?”
白湘不由得回眸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容瑕好像看了她一眼。
容瑕“回陛下,假若臣并未记错,当初提亲的是谢家,而如今单方面退婚的也是谢家。”
容瑕“失信毁约且先不说,更有损班乡君名节,若要计较起来,确实是谢家不仁不义。”
容瑕“班家父子气血上头,也是情有可原。”
白湘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有计较昨夜的事。
云庆帝“不知白相怎么看?”
白湘“回禀陛下,臣认为伯爷说得言之有理。”
云庆帝“朕听说了,昨夜成安伯跟你表明了心意,你有何想法啊?”
白湘咽了咽口水,只想说是哪个八婆传的,竟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白湘“微臣早已有心上之人。”
其实不然,她并没有心上人,只是不想用婚姻再上一层枷锁。
云庆帝叹了口气,他觉得这成安伯与白湘甚是般配。
云庆帝“可惜了,原本朕还想着增添喜事一桩,现在看来,尽是虚言。”
白湘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她差点就被某个嚼舌根的给害了。
下朝回府后,班恒为了完成爹娘的任务,带着白湘去了所谓的“茶楼”。
到达地点,她才发现班恒这小子带她去了容府。
白湘“你不是说带我去茶楼吗?”
班恒的表情顿时变得很难看,结结巴巴的。
班恒“二姐,前日成安伯在朝堂上为我求情免罪,爹让我来送礼致谢的。”
白湘“被迫”跟着管家走进了容府,等着容瑕过来。
白湘“你要谢也应该谢我嘛,谢他干嘛?”
容瑕“白相今日怎么来我府上?”
容瑕今日一身淡蓝色长袍,手里拿着扇子,微风拂过,鬓角的发丝被吹过脸颊。
长得如此好看,她今儿个终于明白了养男宠的惬意。
白湘“班恒,回去帮我找几个男宠来府上。”
白湘惊慌地捂住嘴,没想到说漏了。
白湘“别误会,是班婳要的。”
谁让班婳前些日子在赏菊宴上坑她。
班恒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白湘竟然敢在未过门的夫君面前找男宠。
班恒把他忍痛割爱的礼物给了容瑕,没想到班恒居然给了他两只蛐蛐。
班恒“这个是王者,这个是阿耀。”
班恒“两只蛐蛐都是大杀京城六大斗场的宝贝。”
班恒“王者,血统纯正,样貌倾城,腿长肤白,利齿如剑,这张嘴,它咬起来谁都挡不住。”
容瑕看着白湘赞同地微微颔首。
班恒“阿耀,一出生边在赛场里打滚摸爬,一名则已,不鸣惊人。”
班恒“狭路相逢,这不得在一起恩恩爱爱了。”
班恒“怎么打起来了?你俩第一次见面不还亲在一起的吗?”
班恒没有察觉到容瑕与白湘之间微妙的气氛,继续逗弄着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