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或许不知道那晚的公子便是成安伯,还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
白湘“公子,又见面了。”
班婳“你不就是湘湘的相好吗?”
班婳看着容貌倾城的男子,惊诧道,似是没想到会在此见到他。
白湘“姐,你别乱说,我可和这位公子清清白白。”
白湘又羞又恼,秀眉都皱在了一起,随后又对容瑕歉意一笑。
名媛面面相觑,已经被她们两个搞蒙了,白湘说成安伯倾慕于班婳,班婳又说成安伯是白湘的相好。
白湘转头继续向千金们讲述着她编的故事,她也是个有少女心的女孩,对这些情节自是充满憧憬。
白湘“会面结束后,那成安伯可是亲自护送长姐回府,成安伯那是一个贴心。”
容瑕挑了挑眉,静静地看着她胡扯。
白湘“竟是直接横抱起家姐轻柔地放到床上,替家姐掖好被子,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容瑕唇角微微勾起,眼眸里尽是兴味。
一旁站着的女子们想着白湘应该不知晓成安伯是什么模样的,甚至完全不熟,不然怎会叫他公子。
既然不认识,那就只可能是胡编乱造了。
班婳也觉得差不多了,至少能长回她的面子,于是拉了拉她的衣袖。
谢婉瑜“成安伯,她说的是真的吗?”
谢婉瑜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容瑕。
他就是成安伯?!
我去!太走运了吧!
容瑕直勾勾地看向白湘,白湘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
不过她可是朝中号称的“女诸葛”,谅他也不敢驳了她的面子。
容瑕“不知在下何时与班乡君相会?”
白湘绝望地闭上眼眸,只觉得今夜她的颜面要扫地了。
容瑕见她不语,继而又开口道。
容瑕“在下只记得与白相相谈甚欢,何时冒出来个班乡君?”
这个容瑕,非要拉她下水是不是?
班婳“是啊,湘湘,你可不能辜负了成安伯的一番心意啊,把昨夜你与成安伯如此浪漫的情节改为我与成安伯,岂不是寒了伯爷的心啊?”
连她姐都把她卖了,这可怎么办?
白湘“不瞒成安伯,小女确实已被姨母许配给他人了。”
白湘看向容瑕,面不改色地说道。
白湘惬意地笑了笑,想搞她,门都没有。
这白湘为了摆脱他,没想到自毁清白也不惜。
班婳“家母何时把湘湘许配给他人了?”
白湘身形一顿,桃花眼瞪圆,气愤地看着戳穿她谎言的班婳。
班婳一心只觉得容瑕相貌英俊不凡,当个妹夫倒也不错。
容瑕“不愧是白相,拒绝在下的理由都是如此不凡。”
被容瑕害得脸都丢尽了,她一国之相的脸面全无。
白湘放柔了语气,声音甜腻的要滴出水来。
白湘“伯爷,您再好好想想,到底是小女,还是家姐?”
容瑕“白相容貌倾国倾城,在下怎会记错?”
好难缠一男的,早知道就不该占他便宜。
白湘“哦,原来昨夜的人与小女商谈政事的人是伯爷,小女慧眼不识珠,灯光昏暗,一时没看出来,伯爷不会怪罪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还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慧眼不识珠?是在自夸吗?
一句商谈政事便能巧妙化解,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果真不可小觑。
容瑕“在下怎会怪罪白相?”
安乐公主“蟹宴已经备好,还请诸位稍作歇息,移步宴厅。”
原来班婳与容瑕是子虚乌有的事,众女皆把原因归为班婳指使。
白湘被容瑕弄得没心情吃,班婳又被贵女取笑了一番,两人便先行离开了。
临走前白湘撅着嘴奶凶奶凶地瞪了一眼容瑕,容瑕只是无奈地笑笑。
白湘和班婳走了一段路想起那些贵女得意洋洋的姿态,因为心里看不惯她们,于是转头又折返了回去,正好撞上了容瑕。
家里卖煤炭,倒霉倒到家。
白湘暗骂一声,想要忽略他径直走过去却被他挡住了路,竟是直直地撞在他身上。
白湘不爽地闭了闭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
白湘“伯爷可真是好雅兴,闲着在这没事堵人。”
白湘向左要绕过他,他又往左移了几步。
白湘叹了口气,凝视了几秒容瑕的脸,感慨道。
白湘“这世家千金无一不被伯爷掳获了芳心,只可惜……”
容瑕“可惜什么?”
白湘上下打量了一番容瑕,惋惜地摇了摇头。
白湘“只可惜这成安伯竟是个人模狗样的!”
白湘恨不得把容瑕拆吃入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白湘“人家都对你撒娇了啦。”
白湘嘟了嘟嘴,把手放在脸边握成拳头,演示一遍她刚刚撒娇的样子。
白湘“你居然还不会变通一下,十几年的清白就被你给毁了!”
白湘后面恶狠狠地说道,瞪了他一眼。
容瑕脸上有一丝歉意,谈吐仍然温文尔雅。
他们家公子哪里不好?公子对她感兴趣不应该欣喜若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