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狼和小羊

紫衣女没什么事，就是低血糖犯了，受了点惊吓。

……出了医院，马志武接到老板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人都被骂傻了。常瑞雪比马志武后一步到医院，也后一步出医院。

“啊？赔偿？双倍赔偿？不是吧，经理，我在做好事……我……您消消气，我马上回来，您……喂……”

弹幕：这里女的车灯都好大。就是有个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管他的。做好事=管闲事。真是一群无聊之徒。这编剧智障吗，小学生写的都比这个好，没点常识。话剧才这么拍吧，夸张过分了。

系统检测到，弹幕大人的怒气值+30，有穿剧压戏的风险，请问是否需要帮助？您的背包里有叮当猫*1（可穿越过去未来），荻花药师*8（可使人说真话），雨花晶石*2（冻结时间），可选择“使用”或“退出”。

我：可不可以请一个敬业一点的配音员，之前的那个小哥呢，你们把人家雪藏啦？自从你来了，我就一直没有听他说过话。

请选择“使用”或“退出”。黄铜荧光色的按钮闪烁了一下，我有60秒的思考时间，否则就帮我做决定，退出。

好专制啊。

我：申请帮马志武化解危机，我想回到紫衣女晕倒之前，那个女的又不严重，继续带团啊，为一个女的丢工作，太蠢了。我选叮当猫。

系统：您确定吗，叮当猫只有一个，这也意味着，您今后的弹幕之旅，不能再用这个技能帮助其他主人公。除非…

普斯普斯，普斯普斯。好像有电流穿过机器人的声音。

我：喂？喂？

系统：我…在…呢。

我：我确定了。

系统提示您，不可改动这条主线，马志武必须倒霉，周晓亮才能“不经意”地误会，舒芯才能大闹宴会，袁满的自私性格才能体现，才能把这几个玩伴串成一条珠宝。

……

“退出”。故事线继续。

小马哥，祝你好运。言尽于此。

大门被焊死了。那一大巴车的人全部拥堵在飞天旅行社的门口，七嘴八舌地吵嚷着，要求旅游社给个说法。

刘经理站在前头，好说歹说，口水讲干，也没能平了众怒。

有一说一，这事搁谁谁不糟心啊，钱花了，什么美景美食都没有，光看你马导做好事了。

发脾气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们看着一个女的躺那，不管也就罢了，肇事司机逃了，马志武被冤枉，你们屁都不放一个，这就丧良心吧，就知道赔钱赔钱。

莫非上辈子都是卖身葬父，从未见过钱的人？

马志武见正门进不了，只有爬窗户。一顿操作猛如虎，谁料却被老王睹。

“这不是马——”司机老王看到马志武，刚接好的开水瓶都忘了拧。

“唔唔。”

马志武捂住老王的嘴巴，“你干啥呢，别出声。”

总经理室。

“拿来。”

马志武从口袋里翻找，好一会儿，才颤巍巍拿出导游证来。沉默，空气里是死寂。

经理那只手还伸着。

“干嘛？”

“帽子。”

“我习惯了。”马志武说，压了压帽檐。

刘经理黑脸，语气加重：“你习惯什么？习惯多管闲事，习惯惹是生非？习惯把我们公司弄到破产才满意？”

马志武乖乖上交了帽子，神情恍若去银行取钱却被告知只能扫码的老人。

他声音里的理直气壮少了一分笃定和信心，他说，经理，我这做好事，不也是为了咱公司吗。你常说，我们庙小揽不了大佛，我帮助他们，也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名气，吸引更多游客。

“好嘛，你好得很，瞧给你厉害的。上次我说你不要帮那对老夫妻，你非让他们上车，结果大家活儿的财务被偷个精光，这次终止带团理由不充分，又要赔偿。你去，你自己去跟门口那帮游客解释，你看他们原不原谅你？！”

经理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外面的狙击手等待良久，经理这是要把马志武往枪口上送。

“经理！我不要出去！经理——”马志武双手扣着写字桌的隔板，死活不出去。

“老王，搭把手。”经理指挥道。

“老王，你不能这么做…你个叛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