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

“直觉?直觉可不是能够相信的东西。”朱慧灵说道。

“你不懂，”余说道，“话说回来吧，我要你们帮我找人，这个生意你们做还是不做?”

“你至少得提供关于所谓你梦中女神雅典娜的基本信息吧？”朱慧灵说道。

余长舒一口气，叫来服务员，点了一杯500卢比的拿铁咖啡。

在等待咖啡的时间里，他从黄色风衣的内兜里拿出一张纸；这张纸是折叠着的，他把纸小心摊开，放在桌子上，移向桌子的另一边。

朱慧灵看着桌上的纸，是一个女性的素描肖像图。虽然已经看得出作者很努力地在还原女人的形象，用笔的细节也清晰可见，但画中人怎么看都跟自己不像，应该是眼前这位余先生的梦境真的比较模糊吧。

看着这张素描，旁边的霜子突然笑了起来。

“这位兄弟，你笑什么?”余问道。

霜子想要指出余没有画对，但又不想暴露自己是认识雅典娜的人，于是暗示道：“是这位雅典娜长得丑，还是你画得丑?”

“我对画画一窍不通，”余说道，“但我不认为这张素描像是对她的玷污。”

“既然你对素描一窍不通，那么这张画怎么会存在?是你画的吗？”朱慧灵问道。

“我说过，我咨询过美国的心理医生；医生对我进行催眠，我在催眠状态下把这幅画画了下来。”余说道。

这时服务员来到这桌，把余先生点的拿铁咖啡放了下来。

余端起咖啡杯，闻了一下，心旷神怡，然后轻啜了一口。

看着此时的余，霜子意识到自己可以喝咖啡了，他端起那杯季风咖啡，学着小啜了一口。

朱慧灵边搅动着汤匙，品味着咖啡被充分搅匀所散发出的香味，一边说道：“余先生，帮你找人可以，我们公司可以动用海量的资源，找到这个雅典娜应该不成问题。不过我们有两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余问道。

“这第一，就是……钱。”朱慧灵说道。

“钱不是问题，”余说道，“第二呢？”

“第二，也是与钱有关。你是直接打到我的银行账户呢，还是手机转账给我呢，还是直接付现金呢？”朱慧灵说道。

霜子突然觉得朱慧灵脑子有病，他努力地想着，试图引起朱慧灵的心灵感应；朱慧灵，你搞这些干嘛啊，怎么付钱不是付钱啊?

朱慧灵感应到了，却心想，霜子，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别胡思乱想了，一切听我指挥。

这时，余撑着下巴，思考些什么。

“你可要想清楚了哦，要是直接打钱到我账户上，印度就会留有你的痕迹；要是手机转账给我，你会知道我的头像、基本信息；要是付现金，你可能要先去兑币。”朱慧灵以一种近乎洗脑的低沉声音说道，“蝴蝶效应你知道吧？过去你的每一次微小选择都会造成未来的巨大变化。”

余陷入沉默之中。

霜子忍不住了，说道：“余大哥，你至于这么纠结吗？这不就是随便选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