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的窗子,斑驳地撒在屋内。
俞荇之醒来,拍了拍睡在身侧的储芫宁。
俞荇之娘子,该起来了。
储芫宁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没理会。
俞荇之笑笑,好看的眸子里也染上一丝喜气,大抵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俞荇之觉得,自己的情况比平日里都要好上许多。
一想到这个,俞荇之感到有些落寞,永安侯府是打死也不会想到,这门他们认为的天赐良缘,其实是场名副其实的骗局。
储芫宁又翻转过来,整张脸埋到俞荇之的胸膛里,俞荇之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储芫宁抬起头,缓缓睁开眼,男子瘦削的身躯展露在她眼前。
储芫宁被吓得忍不住惊叫出来,但总有种说不出的力量压制着她,即使是惊叫也没有很大声。
储芫宁啊!!!
俞荇之娘子莫怕,不碍事的,你忘了?我们已经是拜过天地的夫妻了。
夫妻?这该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储芫宁一时有些困惑。
和男子在一张床上睡觉的经历,只有孩童时和父兄的,长至七岁上,就只能自己一个人或是同母亲还有姐姐一起睡了。
储芫宁又想起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储芫宁所以,我的衣服也是你给脱的?
俞荇之闻言,脸上一红,支支吾吾地说。
俞荇之昨夜你喝完酒就醉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只好给你脱了。
储芫宁闻言十分感激,看来自己的这位夫君对自己还是蛮好的,要不是他,自己今早恐怕就要着凉了。
储芫宁哦,谢谢你。
储芫宁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起来甜甜的,俞荇之只觉得脸上发烫,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受。
俞荇之嗯,不客气。
俞荇之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一只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尽量压低声音咳嗽。
看着俞荇之一脸难受的样子,储芫宁开口关心道。
储芫宁你生病了?是昨天太累了吧。
姐姐说的没错,成亲就一个字——累,一天到晚折腾个没完。
俞荇之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就舒展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俞荇之……是,是啊。
储芫宁本想再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还没来得及,就被门外的女声打断。
月娘少爷,少夫人,该起了。
俞荇之答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打开,一队婢女由一个青衫女婢带领进来。
那青衫女婢静候俞荇之下床后,服侍他穿好衣裳,对储芫宁,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倒搞得储芫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着桃色衣裳的小丫鬟从门外进来,瞧见屋里的情景,撇了撇嘴,白了那青衫女婢一眼,而转头对着储芫宁时,又变了脸色,一张笑脸脆生生的开口道。
秀珠少夫人该起床了,秀珠来服侍你穿衣。
这粉衣女婢名唤秀珠,是储芫宁的陪嫁丫鬟,只是昨个送储芫宁入洞房后就跟着喜娘忙前忙后,到后半夜才睡下,方起了身来,赶紧过来寻自家姑娘。
储芫宁闻言,赶紧起身,秀珠眼明手快地从一个端着女子衣衫的婢女手中夺过托盘,开口道。
秀珠服侍少夫人的事儿给我,我自小便在少夫人身边伺候,比你们都贴心。
那丫鬟被说的脸上一红,陪着笑脸道。
女人(路人)秀珠姐姐说的是,就依……
小丫鬟还没说完,就接收到了一记眼刀,赶紧将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