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悠太“秦岭南,青铜树。”
裴衡“?那是个什么破墓,不就是用来祭祀的吗?姐姐她怎么会想到去那里。”
中本悠太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中本悠太“是有人请的,圈内人叫泰叔,剩下的我也不太知道。”
裴衡“看我姐姐的样子……姐姐多半不喜欢那伙人,得赶紧抽身才是啊。”
中本悠太点点头,表示赞同。站在窗口不禁望向远方。
——
裴衡说的没错,裴韵笙确实不喜欢这帮人,虽然给了钱,但总是疑神疑鬼的,看着就烦。似乎郑在玹也看出她的烦躁,拿出一块柠檬糖放在裴韵笙手上。
车上,这群人无不在与两人套近乎,可裴韵笙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靠在窗户上看风景,就连中午吃饭都没有下车。
郑在玹“不饿?”
裴韵笙“不饿,烦。”
裴韵笙转过头,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躺着。郑在玹看着她的样子,抬手推了下挂在鼻梁上的墨镜,纠结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郑在玹“老宅的事,你真的不打算考虑?”
裴韵笙“?你怎么也开始问我这个?”
裴韵笙看着他满是不解,瘪起小嘴转向另一边,郑在玹以为面前的女孩生气了,手忙脚乱地将有些下滑的衣服往上拽了拽。
正准备开口解释,裴韵笙默默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裴韵笙“说实话,老宅我也想下,那是我的归宿。但现在的九门还不安定,觊觎的人太多,小花秀秀吴邪都还年轻。”
郑在玹“现在的裴家……就靠你一个人撑着绝对不行!你得回去啊!”
裴韵笙“什么一个人……你们不是都在嘛。”
郑在玹没有说话,只是紧盯着裴韵笙的背影。其实裴韵笙也知道,他们不姓裴,更不为裴家卖命,只是自己路边捡来的兄弟罢了。
裴韵笙下意识地往窗外看,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蓝色玛莎拉蒂,心里起了疑。正准备下车看看,可那群人已经吃好回来了,便留了个心眼。
车子启动没多久,一直沉默的裴韵笙忽然开口,把车上的人吓了一跳。
裴韵笙“那伙人什么来路?”
凉师爷“啊?啊,只是两个来旅游的。”
裴韵笙“两个?”
凉师爷“是啊,挺高一个瘦的一个胖的。”
裴韵笙没回话,微微的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索什么。这群人里就数那个泰叔最贼,看出裴韵笙的不对劲。
泰叔“裴小姐,有什么不对劲吗?”
裴韵笙“没有。”
自然是说没有,没有一丝犹豫,要是让这伙人发现吴邪他们,那吴邪的生命可就危险了。
但那泰叔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举起枪对准了裴韵笙,旁边的王老板见状,也将枪对准郑在玹。
裴韵笙“什么意思?”
裴韵笙倒也不慌,摁住了郑在玹准备掏枪的手,勾起一抹微笑,温柔地说道。
泰叔“裴小姐,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定金给你了,就乖乖给我们带下去,拿到宝贝少不了你的。”
裴韵笙“怎么?怕我坑你们?别忘了,裴家虽是拿钱办事,但我们也不是什么钱都拿,没有你们我们也能下去再上来。”
裴韵笙不禁有些发笑,就连旁边的郑在玹都忍不住轻笑一声。泰叔指了指郑在玹,王老板会意,直接将他身上的枪卸了下来。
郑在玹冲他们翻了个白眼,但碍于墨镜挡住,只有离得近的王老板看到。脱下身上的外套,随手盖在裴韵笙的身上,抬手喝了口一旁的矿泉水。
——
因为是山路,所以一行人将车停在了山脚,徒步走上山。一直到傍晚,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卸下包袱,决定在这里过夜。
听着他们讲河木集的事,裴韵笙也不感兴趣,躺在帐篷里开始数星星。忽然,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坐起来紧闭上了眼。
这声音很熟悉,再加上今天凉师爷说的两个人,裴韵笙顿时明白过来。暗暗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信号弹,走出帐篷。
裴韵笙“在玹。”
郑在玹“嗯?”
郑在玹听到裴韵笙的声音,也从帐篷里出来,衣领处还夹着墨镜,看到了裴韵笙手上的信号弹便明白了一二,转头往树林中寻找什么。
黑暗的天空将血红的朱雀衬着更为鲜艳,这巨大的声响把几个正在聊天的人吓了一跳,纷纷掏出枪指着你们,那泰叔更是在后面打量。
凉师爷“裴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裴韵笙“裴家规矩,要是出来了还能有人接应,出不来就算道别了。”
虽是这么说,裴韵笙还是往树林里看了一眼。希望那人能注意到,信号弹与之前的不同之处。
裴韵笙“赶紧收拾东西吧,巡山的很快就来了。”
说罢,裴韵笙转身回了帐篷,郑在玹倒是没急着跟上去,站在王老板面前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将枪还回来。
可那王老板不予理会,而是将枪口举高,正对准郑在玹的头。这一举动反引得郑在玹发笑,面上尽是嘲笑。
抬手打掉王老板手上的枪,在枪坠地前的瞬间又接住,摁下保险,反将枪口对准了王老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几个人根本没反应过来,吓得王老板举起手让他冷静,其余几人也举起枪,但郑在玹不予理会,转身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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