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线人的通报，比尔此次将会亲自入境交易，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楚再夕站在大屏幕前一脸严肃的道
她的下面坐着的是红山北，廖雨州和许秉德
楚再夕在大屏幕上轻轻一点，画面就变了
她讲解着“比尔，两年前迅速在金三角地带崛起，手段狠辣独到，我们许多人都折在她手里”她双手砰的放在在桌子上“此次若能除掉她，那就是除掉我们的一个心腹大患”
她转身看向大屏幕继续道:“她隐藏的很好，我们一直没有得到他的照片，年龄样貌未知，但从手段和做事风格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她用手机的关节骨轻轻敲一下大屏幕，一张男生的脸展现出来
许秉德第一秒想到的是，和蒋宏商好像，但仔细看去又没有那么像，把蒋宏商的五官比作端正，那他的五官就是不羁，唯一像的是，他和蒋宏商一样眼角都是上扬的，当然他也可以是像蒋宏锦，照片有些模糊，照片上的他隐藏在树林中，手里举着手枪正对着屏幕
楚再夕将照片放大
照片上他的穿着宽松肥大的黑色短袖，下面是牛仔裤，即便面对镜头他也丝毫不慌张，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举着枪，嘴角的笑容非常的嚣张，明显是嘲讽的意思
“Eden，伊登，比尔的左手”楚再夕将图片缩小下来，在他旁边有一个胖胖的男人，他身材矮小，戴着一个棕色的大檐帽，外面穿着棕色的大衣，低着头面容略显模糊，但可以看出厚嘴唇，塌鼻梁
楚再夕指着个肥胖的男人说“这个估计就是比尔，只不过照片模糊看不清面容，无法确定，没有可靠的证据”
她又用关节在大屏幕上一敲
一张憨厚俊秀的男脸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梳着寸头，五官立体精致，双眸黝黑深不见底和许秉德的眸子很像，皮肤也发着棕色，一看就是长年经历风吹日晒，眉目间的戾气难掩，长相就很吓人凶狠
“蛇，比尔的右手……”
会议结束后，许秉德在走廊里抽烟，他不比以前了，越发颓废，身上的男人味也随着岁月在减少，他今年三十了，也没个女朋友，他是在等人
楚再夕的手拍上许秉德的肩膀:“三年了，还是忘不了吗？”
许秉德冷笑，将烟抖了抖“我有愧于人家，不管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愧疚，我都无法忘记她”
楚再夕无奈的摇摇头，说:“许秉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要想好了，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出于愧疚，如果是出于愧疚那就不要去找她了，让她好好生活”
许秉德抽烟的手一顿
楚再夕道:“查到了，前几天回米兰了，还是那个地方”
许秉德抛开脑海中的杂乱，他正在逃避
他面对眼下的事:“这次完事了，我就去找他”
楚再夕还是那个意思:“阿德，你想好了”然后她便转身离开
留下许秉德在走廊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他近些年烟瘾越发的大了，肺也一日不如一日，红山北，廖雨州，楚再夕都劝过他，楚再夕甚至把烟收了，说如果许秉德一天不抽烟就给许秉德一百块钱，可都没用
他烦心难受的时候就爱抽烟，如果抽烟不能缓解那就喝酒
坏事全占了
任务的日子很快就来了，许秉德和一群警察埋伏在比尔的必经之路，是在一个偏远的山里，这附近还有一个小村庄，地形倒是给他们埋伏起了优势
许秉德穿着迷彩服带着绿色的头盔隐藏在草丛间，手里还拿着手枪，他们隐藏的很好，仔细看也看不出周围有一堆人在草丛中
许秉德呆了太长时间，不知为何脑海忽然想起蒋霓生的面孔，他一般不是这样的，他出任务的时候都很专注，可脑海里的画面怎么也抹不下去，他又想起楚再夕的话
“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出于愧疚”
“轰隆隆”车声响起，许秉德马上就进入状态
许秉德的眼前有一辆又一辆的绿色货色，一共三辆，那里面装的都是d品
耳边的蓝牙耳机响起楚再夕的声音“行动！”
许秉德毫不犹豫“砰！的就是一枪”随后一堆枪声响起
车上的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那个不羁的少年最先从车窗探出头，他就是楚再夕口中的伊登了，他枪法和眼力倒是精湛，照着许秉德这边就是一枪，许秉德看到他对准自己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迅速转移位置躲到一个大树后面
许秉德见到伊登明显有些懊恼，恨就差那么一点
初次见面敌意有些大啊
与此同时而车上也下来一群人与他们对射，枪林弹雨就此激发
“啊！”红山北痛苦的声音在许秉德的耳机内响起
许秉德望过去，红山北中枪了，中的腿部，但他没有呆过三秒就再次举起手枪朝一个方向射过去
许秉德看过去
是一个女人的身影，离的有些远，伊登还把她稍稍的挡住，许秉德没看见那人的脸，倒是举着手枪的姿势熟练，开枪没有一丝犹豫
可看着那身影许秉德就是心慌
许秉德照着那女人就是一枪，伊登见了赶紧把身后的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侧过身躲过了这一枪
女人被伊登抱在怀里，她把头转向许秉德这边，一阵风来袭吹起她的头发，碎发遮住她的眼睛，但许秉德还是看见了那面容
那脸许秉德在熟悉不过
他感觉呼吸不过来了，拿着枪的手都在颤抖，这有违他的职业素养
女人梳着一头短发，中分的流海有些长，微微遮住她的眼睛，眼中的冷漠却难以抵挡，她的左眼是白色的，上面和下面还有一道很长很细的疤痕
她穿着白色的短袖外面是黑色的男式短袖衬衫，下面是黑色的热裤和一个人字拖，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小男孩
不只许秉德一人看见了她的脸，楚再夕的声音再次在许秉德耳边响起:“许秉德冷静！你是一个警察”
霓生……
他的霓生为什么会在这
那是蒋霓生
他的脑海现在只有这三句话和蒋霓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找了足足三年的霓生，如今却以这个样子这个方式在他眼前闪亮登场
忽然痛觉传来，他的肩膀被子弹擦伤了，他看过胳膊后又麻木的抬头看向前面，蒋霓生正一脸冷漠的举着手枪
是她开的枪
如今她正面的站在许秉德面前，许秉德看她的脸就更加真切了，就是蒋霓生可又不像蒋霓生
楚再夕不知何时走过来摇晃着许秉德:“许秉德，许秉德！你清醒点，你要把这些人打跑然后把蒋霓生救回来啊”多么苍白的谎话，她的方式就是在哄一个不大的小孩子
而现在的许秉德不是一个小孩子是什么，他果然立马举起枪对着蒋霓生
旁边的伊登就是一枪
但伊登没有中枪，他挑衅许秉德朝他吹了一个口哨，现在枪林弹雨的许秉德当然没有听见，但他看见了他撅起的嘴巴
警方这次准备是充分的，没多久比尔的人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始终未见比尔
警方的人差不多把伊登还有蒋霓生团团围住了，只有后面还有一个逃生路线
这时大屏幕上另一个男人也出现了——蛇
蛇手里拿着枪，来到伊登和蒋霓生面前，面色焦急的说着什么
蒋霓生朝着许秉德那边看了一眼
那一眼给予尽是荒凉
伊登揽过蒋霓生和蛇向后面跑去，曾几时许秉德也是这样揽着蒋霓生
楚再夕立马站起身道:“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楚再夕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许秉德早已经追上去
他让受伤的红山北和一些伤员留下，也紧随其后，她还真怕无人看着许秉德，他惹出什么乱子
许秉德看着前方的路，眸中之色越发的深，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前面这一条路……
他大惊失色，飞快的跑过去，可枪声比他先一步到达
前面有他们的埋伏啊，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可以跑向后面，因为那是他们设计好的陷进
许秉德赶到的时候伊登靠在蒋霓生怀里，他捂着右手的手臂，看到许秉德没有一丝的慌乱，细长邪魅的眼中反而全是挑衅，而蒋霓生正一脸担心的看向伊登，旁边站着蛇，周围全是警察
廖雨州见许秉德赶到就走过来道“德哥……”他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没过一会，楚再夕也赶到，她的样子丝毫未变不像廖雨州和许秉德面上有感情，她那样子就是一个警察
她举着枪对准他们道:“伊登，你们束手就擒吧，再反抗也是徒劳”
伊登从蒋霓生怀里离开，他思索了片刻看了蒋霓生一眼，然后举起双手:“好，我们投降”他们现在投降就是最好的对策了
楚再夕招招手，两个警察走过，为蒋霓生，伊登还有蛇戴上了手铐，压着他们来到楚再夕面前
然而伊登刚来到楚再夕面前朝着她肚子就是一脚，楚再夕被伊登踹的倒地，伊登又向后面一踢，正中那警察的下怀，另一边的蒋霓生转过身对着身后的警察腰部的钥匙一拽就到手了，她一脚踹过去，那警察人高马大的，也被踹倒在地
二人配合完美，动作利落又快速，只能用如出一辙来形容
楚再夕躺在地上眉头紧锁的捂着肚子，他们被偷袭了
伊登看向许秉德随后正大光明的牵起蒋霓生的手往村庄方向跑，蛇紧随其后
“霓生！”许秉德朝着二人的背影大喊
楚再夕也大喊，但她可不是喊蒋霓生，她道:“快追上去”
许秉德第一个追上去，楚再夕看了廖雨州一眼，廖雨州立马就追上去了
蒋霓生他们跑到一个村庄，谁了村庄也有警察埋伏，他们三人又被团团围
警察赶到的时候蒋霓生正挟持着一个男孩身后是蛇，男孩的父母看了差点就晕过去，而男孩也在瑟瑟发抖
警察安慰好男孩的父母将蒋霓生和蛇团团围住，楚再夕也飞快的赶到了
风中蒋霓生没有去理凌乱的头发，许秉德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绝望和嘴角的冷笑
她看到许秉德对着他大喊:“许秉德，好久不见”
许秉德慌张的说:“霓生，你别乱来”
蒋霓生顿时就愤怒了，她早就生气了，比这更早，她嘶吼着:“许秉德，我今天这样都是拜你所赐”
许秉德知道
蒋霓生娓娓道来，将没有许秉德的这几年展现给他看:“许秉德，你知道我这脸是怎么弄的吗？我这脸是在刺杀高山弄的”高山也是一名d贩“我为什么要刺杀高山，因为我要力量，我要报复你！”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尤其是最后几个字，她的语气足以让许秉德感受到她的满腔怒火，她的语气足以让许秉德心痛
这一次蒋霓生站在不理智与仇恨的制高点，站在不理智的层面上来讲，许秉德有错，他罪该万死
昔日的爱人如今举枪相对，这便是最残酷的
“我爬上高山的床，慢慢取得他的信任，然后让他死在温柔乡里，但是失败了，他把我的眼睛划瞎了”她没继续说下去，似乎有所隐瞒
她改变了话题，冷风中的蒋霓生显得异常癫狂，她努力的嘶吼使她的声音比风还冰冷:“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比尔吗？我就是比尔！！！”
“砰！”许秉德感觉自己无形中，中了一枪，这比什么都让许秉德生不如死
他这次保不住他的霓生了
“蒋霓生！！！”许秉德难掩愤怒的大喊，他绝望他疯魔可他无济于事
见到许秉德这样子，蒋霓生满意极了，她在风中笑的更癫狂，更疯魔，她像一个疯子，她早该疯了
她就是要许秉德痛苦，从前他利用她的爱让她生不如死，如今她就要用他对她的爱让他生不如死
“噗！”蒋霓生的笑容僵住，她不可思议的转过头，是蛇，他手里拿着匕首正捅在了蒋霓生的心口处
蒋霓生这时候回想起来，是蛇一直引导他们走进陷进，跑向后面也好，跑向村庄也好，都是他引导的
但是蒋霓生没有倒下，反而像没事人一样，她抱着男孩一脚把蛇踹倒，她一只手掐在孩子的脖子上，一只手拿着枪对着倒地的蛇就是一枪
一枪毙命，她下手狠辣毫无犹豫，蒋霓生以前见血都害怕，如今杀人竟连眼睛都不眨，她的眉目间越发像蒋承书了，到底是父女
许秉德看着这一幕，一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蒋霓生没事还是该为那个卧底心痛
蒋霓生杀完蛇又架着男孩转身，枪重现放在男孩的额头上，她转过身对许秉德说:“许秉德，如果我当年是这幅模样那你就是蛇这幅模样”
许秉德沉默不语，可能是觉得蒋霓生说的对吧
许秉德能有今日的丰功伟绩，全靠蒋霓生的蠢
没有再听见任何交流的声音，但不代表没有人说话，蒋霓生忽然轻生的说:“叫什么名字”
男孩一愣，不知道蒋霓生在跟谁说话，过了好久才说:“尼生”
蒋霓生在风中一乐，笑的是那般凄惨，尼生听见她说:“名字不吉利，回去把名字换了吧”
尼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微微松动，但却没有拿开
而蒋霓生此时正在四处张望，不知道在看什么
楚再夕见了眼神一亮，蒋霓生露出了破绽，她没有任何商量，没有打任何招呼，直接跑上前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担忧的叫:“楚姐！”这时候叫都是废话，如果楚再夕听见声音能回来，就不会贸然上前了
她没敢用枪，准备贴身肉搏，开枪怕伤到孩子，她以为蒋霓生打不过她，有些松懈，正因为如此蒋霓生握住她挥来的拳头往自己这边一拉，男孩脖子上的枪改就在她额头处停歇了
蒋霓生照着男孩的屁股就是一脚:“滚”男孩被踹倒在地上，腿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地上，一脸懵，也不过几秒男孩就立马反应过来跑向警察，扑在父母的怀里
男孩是回来了，楚再夕却走了，许秉德他们的情况更加紧张了
蒋霓生又朝着许秉德大喊:“许秉德，是不是就是她杀了我哥”
许秉德没敢回答，所有人都不敢回答
蒋霓生歪头看向怀里的楚再夕柔声问:“是不是就是你杀了我哥”像是诱惑一般
楚再夕一点也不怕直接承认:“是！你哥该死，我不后悔”
听楚再夕这么说，蒋霓生的笑意越发寒冷，吓的许秉德他们心一跳一跳的
她笑着对许秉德他们说:“你知道她说的什么吗？她说我哥该死，她不后悔！”她大笑，笑的颤抖
“许秉德，我要为我哥报仇”蒋霓生说了这么一句
可当年那件事在场的谁能脱得了关系，可从头到尾蒋霓生都没有碰过那东西，她没有犯一次法，把蒋霓生变成这样的不只是许秉德
忽然许秉德发现了蒋霓生的破绽，但只有站在他这里才有的破绽，廖雨州自然也发现了
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蒋霓生，小声说“德哥，开枪啊”
许秉德掏出枪对准蒋霓生，却不开枪
他的枪从来都是保卫国家击杀坏人的，如今却让他杀了蒋霓生，这比登天还难
可那边的廖雨州依然着急的催促着
“德哥，楚姐待你不薄，你不能这样对她”
“德哥，开枪啊”
许秉德依然下不去手，他缓缓的将枪放下
蒋霓生却没有放下枪，他见到许秉德的举动，扬起一个变态的笑容，她的手逐渐扣动扳机
“砰！”
楚再夕闭着眼睛
她没有感受到痛感，发现脖颈间的力道已经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看向后面，蒋霓生瞪大了眼，心口处的衣衫比其它衣服的颜色要深，她正缓缓跪倒在地
“霓生！！！”许秉德扔下枪跑过去
枪是他开的
蒋霓生输了，她赌输了
许秉德将蒋霓生抱在怀里，蒋霓生嘴角还吐着鲜血，他冲着身后的人大喊:“120，快打120！！！”
但许秉德心知肚明，打了120了又怎么样
他放在蒋霓生后背的手微动，摸到蒋霓生的后背有一个窟窿，那明显是被剑捅的，正中心口，一直在流血
她其实一直都有事，她一直在装，九年前就开始了
许秉德虽然愚笨可却不是石头的心，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声放声大哭起来
哭是最无用的
他伸出手抚摸上蒋霓生的脸，手一直在蒋霓生的疤痕上摩擦，眼中泪如泉涌:“霓生，我错了，我错了……”他像个小孩子一般，无助非常的无助，谁能帮帮他啊
蒋霓生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下辈子我要跟你互换，我要以同样的方式对你，我要你像我一样痛苦”她真的太痛苦了
爱上许秉德是一种挑战，一种磨炼，蒋霓生把自己的一辈子赌上也没能成功通关
许秉德死死的抱住蒋霓生却不知道说什么，人是他杀的，枪是他开的，结局也是他选的
“霓生，我的霓生……”他哭的口齿不清，就这么一直念着蒋霓生的名字
“许秉德……”蒋霓生说了一半就停下来，她得缓口气“你有没有爱过我”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许秉德
他的霓生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美丽，像天使一样
许秉德刚张嘴要回答爱，脑海响起楚再夕那句话
“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出于愧疚”
就这一句话让许秉德犹豫了
可这犹豫仿佛给了蒋霓生答案，她一直没有哭，这一刻却哭了，她从不畏惧死亡却畏惧死的无所价值
蒋霓生的脸上出现两滴眼泪缓缓从她的脸上留下，可连脖颈都没到，蒋霓生就闭上了双眼
许秉德一愣，他晃晃了蒋霓生“霓生……”
蒋霓生没有动
她死了，彻底的离开了许秉德，她要去她的家人了，她解脱了
而许秉德才刚刚开始
许秉德瞪大了双眼，手足无措，他刚想明白那个问题，他爱蒋霓生，他对蒋霓生有愧疚，可也有爱，他爱了她15年，二人足足纠缠了15年了
他做了太多对不起蒋霓生的事情，导致他把自己的心意弄混了
“蒋霓生，我爱你”蒋霓生听不见
蒋霓生最后还是学起她的父亲，当了一个十恶不赦的d贩，最后都是被最信任的捅了心窝
蒋霓生到死都不知道许秉德爱她，到死都以为许秉德一直在利用她，到死都在哭
蒋霓生这一生都很苦
蒋霓生很喜欢小孩，却一生无子
以后再也不能唤霓生二字了
太阳之下，蒋霓生紧紧闭着双眼，脖颈处有一个如意锁在反射着光芒，她一直都戴着，她也一直都爱着许秉德，在利用许秉德的折磨他的同时，她的心何尝不在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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