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没有说话,失了魂魄般抱着瓶子走向大堂。
张真源小跑到他的身边,拉住他。
张真源这个给你,随时来找我。
张真源将一张卡片交给宋亚轩,宋亚轩眼前一亮,明亮的眼眸又有了希望。
宋亚轩和张真源疾步走进饭店,里面的食客仍然闹哄哄的。
宋亚轩环顾四周,却不见他的阿姐。
张真源猛然一惊,吴姨也不见了!
宋亚轩阿姐
宋亚轩急得转圈圈。
张真源你别急,会找到的。
张真源拉起身边的食客,问道。
张真源请问刚刚弹钢琴的女孩去哪了?
“不晓得。”
“没注意。”
周边的人杂七杂八的说着。
“被那个上海女人带走了!”
一位胖胖的中年男人说道。
张真源听闻被吴姨带走,心感不妙,也开始急起来。
就在这时,饭店二楼响起美妙的钢琴声。
两人一路小跑到饭店二楼。
宋亚轩阿姐
宋雅柠阿轩
宋亚轩跑过去紧紧拉着阿姐的手。
宋雅柠这是饭店的主人,贺先生,他也会钢琴。
宋亚轩这才看见钢琴旁的男人,男人四十多岁,衣着得体,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文雅。
贺凛你们好
贺凛宋小姐钢琴很好,如果宋小姐愿意,你们可以常常来饭店弹奏娱乐。
贺凛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这儿很欢迎你们长期来伴奏,听你们的口音是外地人,我可以开给你们工钱,具体事项可以问吴姨。
宋雅柠好的,谢谢。
宋亚轩阿姐,我们该去找住处了。
宋亚轩拉起宋雅柠的手就想走,经过刚刚的事情,他觉得饭店不是个好归宿。
待三人走后,吴姨絮絮叨叨在贺凛耳边说着对宋雅柠的喜爱。
吴姨小妮长得可美哩。
吴姨侬晓得伐,脸可水润哩。
吴姨可美哩可美哩……
贺凛望着宋雅柠的背影,悠悠的说。
贺凛贺儿也这么大了啊。
重庆的夜色不似墨色的上海,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宋亚轩拉着宋雅柠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影子上。
宋雅柠阿轩,多大了的人了。
宋雅柠宠溺的笑。
宋亚轩这样阿姐就能一直在我身边了。
张真源也跟着笑,这对来自沪都的姐弟,有这世上难得的单纯。
张真源你们吃过了吗?
宋亚轩没……
宋亚轩尴尬的笑笑,他们的上一顿还是火车上的饭。
宋亚轩还记得阿姐给他的肉的味道。
张真源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张真源带着宋家姐弟踏过长长的嘉陵江,江风夹杂着叠印的灯火气息,将嘉陵江的故事吹向异乡人。
宋亚轩实在太饿了,没有发现阿姐眼底的山川河流,那是越过嘉陵江的阁楼。
张真源所说的地方,是一个逼仄的面馆,灯光昏暗,自来水管旁是未洗的碗筷,油锅里噼里啪啦的响。
桌椅三三两两的摆在面馆外的空地上,面馆屋头是用木炭写的几个大字。
【异乡人小面】
刘耀文要汤找我,要肉别找我,我没得咯。
丁程鑫我要汤。
昏暗的灯光下几个人端着碗打打闹闹,宋亚轩心里也跟着热闹起来。
张真源别闹了,这有客人呢!
马嘉祺吃点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男子,单眼皮,薄薄嘴唇,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上弦月,露出兔牙和虎牙,看上去温柔且长情。
张真源他们也是异乡人,来你这面馆再合适不过了,来两碗面吧。
张真源再加两个蛋。
马嘉祺好,先坐下吧。
即使是逼仄的面馆前,宋雅柠依旧好看得让人惊艳,刘耀文想起刚刚自己的话,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笑。
刘耀文我叫刘耀文……身高是一米八六……我的特长是打篮球……嗯……性别男……
刘耀文放下碗筷,擦擦手,然后向前别扭的做着自我介绍。
宋雅柠你好,我是宋雅柠,这是我弟弟,宋亚轩
宋亚轩你好,叫我亚轩就行。
丁程鑫我叫丁程鑫。
丁程鑫笑起来明朗而耀眼,似火又似画,烧在重庆的漫天星辰。
马嘉祺面来咯。
马嘉祺端着面出来,重庆小面香味扑鼻。
宋雅柠为什么叫异乡人小面啊?
刘耀文因为这碗重庆小面的掌勺人是个郑州人。
宋雅柠原来同是异乡人啊。
嘉陵江的风夹杂着思归的情绪,吹走每个异乡人的不安,重庆小面也拥有自己的故事。
霓虹灯下的重庆,有暂停脚步的旅人,也有憧憬新生活的异乡人,逼仄的面馆温馨热闹,高档的饭店也暗藏恶魇。
吴姨侬怎么这么没用?
吴姨艾饿包里一定是珠宝的呀!
高档饭店旁,吴姨气急败坏的骂着一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不敢还嘴,低头沉默。
吴姨算了伐算了伐,小赤佬。
吴姨再找机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