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宝贝得很。”
我那兄长颇有些醋意,与鲤儿大眼瞪小眼片刻,抬手拨弄了下他收不利索的尾巴,显然不大乐意。
“他是我的孩儿,自然是要宝贝着的,”施法隐去那截调皮的尾巴,我幽幽一叹:“除却我这个娘亲,天地之大,他还拥有什么呢?”
“我乃是他的舅父。”
他黑着脸瞪了我一眼,面向鲤儿时又转阴变晴,和煦着牵起他的小手:“告诉舅父,你叫什么名儿啊?”
小娃娃初见生人有些怯,眼睛水灵灵地打量着震泽,攥了攥小手,矜持地开了口。
“鲤儿…”
“离儿?”
话音方落,向来板正的兄长噗嗤一笑,颇为打趣地揉了揉鲤儿的脑袋:“离儿,你怎的给他用你的名儿?”
是“鲤”而非“离”。
不过这数年来我离群索居,竟也不曾察觉这“离儿”与“鲤儿”的相似之处,又无人那般唤我,如今他一提醒,我才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