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僵直,润玉的思绪被停住,松开他的怀抱,抚上她的双臂,通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要望进她的心里,
润玉“这是根本不会实现的假设,”
婔澜“你回答不了,是吗?”
鼻子一酸,泪水再次留流了下来,
婔澜“神仙不是无所不能吗,连逆鳞伤都可以治愈,她如何就不能和我同时出现,”
润玉“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婔澜“她是仙,我是人,如何就是同一个人,她喜穿白衣,而我着粉衣,如何就相同,如何让你如此分不清,”
……
月下隐在暗处,暗暗吃惊,他还没动手呢,这两人就争吵了。也好,省了他的功夫,既然婔澜都不承认她不是韶淇了,润玉啊,这人间一世就让凤娃和她两情缱绻吧。
侯府接到郡主要回来的消息时,侯夫人慕凝赶忙让下人收拾婔澜的房间,明明侯爷传书让她过段时间再回,看来澜儿必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禁有些担心。
婔澜回来后,任凭他人怎么问,什么话也不肯说。
慕凝劝的急了,像是触及到了婔澜的什么伤心事,惹得她落泪,这可引的侯府上下地震,
侯爷和世子焦急上火,想要去打听清楚,但是被婔澜威胁,只敢悄悄调查,不过二人心中也大致有了答案,除了润玉,谁还能惹得澜儿掉眼泪,除了他,谁还能在惹了澜儿后,不遭到澜儿的报复,而且还拼命帮他隐瞒,
世子妃映安与婔澜平日里亲厚些,想要来陪她,也被她劝了回去,现在她那小院,竟是连其父母兄长也进不得了。
月下见到这种情况暗道妙哉,这美人独自伤心落泪,正是英雄出场的绝佳时机。只是他与旭凤在人间从未见过,若是唐突现身,恐需要啰嗦解释一番,太浪费时间,梦中教授一番最是恰当。
是夜,月下施法进入旭凤的梦境,以姻缘之神的身份,好说歹说,劝得旭凤起身去往婔澜的院落,只是还是不放心,便隐身跟着他前去,此夜必要他们花好月圆。
月下一路施法弄晕了守卫,并将他们隐藏了起来,
旭凤担心婔澜,一时间没有发现此异常,待到婔澜的院落外听到那如泣如诉的琴音时,停住了脚步,是谁惹的她这般伤心?
他捧在心头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女神,不敢见她,更不敢思念她,即使一壶浊酒也不能浇熄对她的痴恋和妄想。可是他怎能有这般妄念,她是他的妹妹啊,原以为只要遏制住对她的念想,不去想,不去念,随着时间和酒的麻痹渐渐淡忘她,可是在梦中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前来,他担心她。
在这一刻他突然清醒,原来他一直是爱她的,压不住的喜欢,即使拼命告诉自己,放弃她,但在得知她消息的一刻,还是过来了,有意还是无意,他分不清了,双脚不听他的使唤,跨进了她的院落,看到她那一袭粉衣,突然灵台清明,或许他不该克制,爱情已然生根,任其自然发展许是更好,
婔澜,今生你我的缘分已由姻缘之神牵定,或许我们会没有结果,但是我还想争取一次,这天地之间,岂有我旭凤惧怕之物!
疯狂的执念占据了他的头脑,他已无力思考其他,澜儿,给我个机会,让我好好爱你。
看着一婢女端着些许酒瓶而来,旭凤有些心痛和共情,借酒消愁愁更愁,澜儿何苦一人承担这些,
对于不请自来的旭凤,婔澜还是有些奇怪的。男子深夜拜访,有失体统,就连她的哥哥,在她7岁后,也不会深夜来此,更何况是堂哥。
润玉也就罢了,人间的礼法约束不了仙人,真是的,怎么又想到他,婔澜有些着恼。
不过旭凤的状态有些奇怪,婔澜暗暗留心注意,对他的宽慰之言表示感谢,在他提出要畅饮时,婔澜微挑了一下眉头,但是没有拒绝,
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但是似乎婔澜不胜酒力,在饮了几杯后便醉倒了,
旭凤见此,有些好笑,明明她不会喝酒,还强喝,脱下衣袍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白皙清丽的脸庞,欲念一波一波袭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似乎控制不住,大手一寸一寸的移向她的脸庞,在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像被烫到一般,急速的缩了手,
他这般不知廉耻之人,要玷污堂妹之人,如何敢求得她的欢心,如何能得到她的倾心相待。可是他若不进一步,她如何知道他的心思,他该如何让她爱上他,如何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