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之殇24

闲人“就是她？”

西海龙王睨向媚媚，仔细打量眼前的美丽丫头。

闲人“不会是胡乱找人顶替？”

听见他对自己的质疑，双手往不盈一握的软腰一叉，挺身上前，身长比人短，气势倒半点不输人：

媚媚“我“延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找会言灵的人是不？”

媚媚对着圆窗外一群小小彩鱼下咒，要他们排出“蠢”字，以证明自己拥有言灵之力，并非胡诌。

媚媚“我话说在前头，我睡了半年之久，这半年里，发生啥事我都不知道，你儿子若早个半年死，才可能跟我有关。”

　　西海龙王对于她的说词并无多大反应，仅有掌心间窜出一条鲜红小蛇，速度快如红电，咻地绕上媚媚手腕，她吓了一跳，本能要甩掉它。

睚眥立刻捉住她手掌，制止她有所动作。

　　灵活的小红蛇，不及她尾指粗细，正咧开细长尖牙，在她腕脉间静止，与蛇身相同色泽的眼，红得像彩钻，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媚媚“这是…”

她不会笨到以为小红蛇是西海龙王大方馈赠的珠宝首饰。

睚眥“真实蛇。用以判断受缚者所言虚实，只要它察觉你心虚撒谎，毒牙便会穿透你的腕脉，瞬间注入毒液。”

睚眥神情严肃，不苟同西海龙王用这种方式，告诫她要诚实坦白。

　　真实蛇的毒液极毒，小小一滴，便能致凡人于死，有法力的妖灵神人，也仅能勉强抵抗毒性三天，若不立即解毒，同样药石罔效。

西海龙王“你只要照实说，那条小蛇便不成威胁。”

媚媚“我本来就没打算说谎。”

闲人“我问你，你见过这人吗？”

西海龙王施展幻力，将亡子身影聚形呈现。

　　认识云桢的众人，见他音容宛在，无不深感惋惜，他还如此年轻，龙子前景一片光明，竟死得太早。

媚媚看得出奇认真，将幻影云桢，自头到脚打量两三回。

闲人“如何？认识吗？”

媚媚“…很平凡的一张脸，记忆里翻不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是没看过。”

真实蛇缠紧她的腕，白皙赛雪的肤上，衬托着蛇身鲜红，似极了蛇形红玉镯，美则美矣，却是危及性命的一景。

蛇没有下一步动静，她并无露出撒谎掩饰的心虚反应，水灿眸光坚定，回视西海龙王，一副“我没见过这人”的气定神闲。

　　真实蛇松离她的手腕，闪回西海龙王袖里。

闲人“你识不识得其他修炼言灵者？”

问出这句，代表延维的自清，已取信了西海龙王。

　　他信的并非她，而是真实蛇。

媚媚“有呀，他。”

她手指睚眥。睚眥恢复淡淡笑意，那是对于她被排除在凶嫌名单外的释然。

闲人“言灵术是自修的？”

媚媚“我师父教的。”

闲人“令师是？”

媚媚“尊师已‘故’。”

　　至此，这条线索也断了。

媚媚“没我的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媚媚带些赌气的口吻，睨向睚眥。

睚眥“随时自便。”

他完全没有留她的打算，她愿留下来吃顿饭也行，不屑多待半刻就想走也可以，由她开心。

　　他可不想她心不甘情不愿，留在她不想留的地方。

媚媚“哼。”

她恼怒扭头，脚下不迟疑，大步迈开，便要走人，准备回山天蚌床里再睡半年。

　　他没开口留她，她也不会厚着脸皮，死赖着不走！

　　她与那群安慰西海龙王的龙族，错身而过，不知是谁的话语，飘进了她耳中，隐约听见。

闲人“…云桢没能留下子嗣，真是可惜，早几年就该让他与敏敏成亲，说不定龙孙都生了好几条！”

媚媚（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