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第N次下逐客令。
闲人“老五,你何必还扞卫她?!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二龙子难得善心大发,愿为五弟分忧解劳。
延维和他梁子结很大,谁教她老爱去招惹他家蔘娃…使得小蔘最近瞧他的眼神,总有些怪。
睚眥“我没有在扞卫她呀。”
轻笑。
闲人“没有扞卫她?是谁每每当她一喊,就跳出去替她求情、替她脱罪,替她鞠躬哈腰?”
四龙子很是唾弃,浓眉扭得像麻花。
睚眥摇头。
睚眥“我可不会为了谁鞠躬哈腰哦。”
那种窝囊事,身为尊贵战神,不屑为之。
言下之意,只认了四龙子指控的前两个——替她求情、替她脱罪。
那只小疯子,利用人倒利用得彻彻底底,毫不跟他客气,理所当然地闯祸又闯祸,然后睚眥睚眥喊个没停,叫他前去为她“管闲事”。
俗称的“得寸进尺”,她发挥到淋漓尽致,将所有寻她麻烦的人,全推给他,自个儿倒好,躲在他背后,不时咯咯媚笑两声,像看戏一样风凉。
闲人“五哥,你是不是中了小疯子的言灵控制?”
七龙子问出在场其他龙子心中共同的猜测。
一定是,不然他们大家最熟悉、最暴躁无情的老五,哪时待人如此包容宽厚。
老五明明心眼最小、脾气最大,报复人最为阴险,一脸带笑还能边捅人两刀!
睚眥“你五哥有这般不济事吗?”
伸掌去揉七龙子的脑袋。
闲人“不然你干嘛对她言听计从?把她宠得无法无天?”
睚眥“我很宠她吗?”
他自己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呀。
闲人“她一遍一遍闹事,你一遍一遍出面解决,没听你多骂她两句,这不叫很宠?”
睚眥“嗯!好像有一点。”
吞云吐雾之后,他缓缓颔首,认同。
闲人“五弟,你别在不经意之间,被她以言灵反噬了还毫无所觉。”
大龙子淡劝道。
睚眥“我都剪了她唯一能反击人的爪子,她哪里还能抓伤我?”
在他眼中,她只是一只没了毒针的蜂,一只缺了牙的小豹,即便佯装凶猛,仍不俱杀伤力,不足为惧。
希望如此!
一
媚媚拟好的计谋如下——进房,色诱,拐他应允她所有央求,等顺利哄他定下契约,她就能哇哈哈哈夺回言灵,顺带拍拍翘臀走人。
完美。
她精心打扮,清艳迷人,既矜贵又娇嫩,绘上胭红的眼尾,红魅似花染,轻轻弯眦,绝美风情横生,双唇点上朱红,衬托菱形小嘴丰盈水嫩,长发随手梳拢,不加以盘髻束缚,舍弃累赘发饰的锦上添花,她以女人最原始的娆乱姿态,缓步来到门扉前。
白洁素荑抱着翠绿鼻烟壶,掌心的温度,煨得玉烟壶暖暖的。
准备妥当。
她很清楚,她今夜有多美丽。
略去敲门之举,她不请自来,轻推门扇,海底城的湛清潮阳,受阻于门外,屋子里不见半滴水珠,只有淡淡云雾,如薄薄白纱,缭绕在每出每角落,朦胧迷离。
她踩进屋内,烟雾纠缠上来,围绕她,轻拂因步履轻快而顽皮弹跳的发梢,触及她刻意拉开的襟口雪肌时,白烟动作显得灵巧且缓慢。
睚眥躺在长椅间,烟管不离口,眸子慵闲闭上,长长的睫,藏住那对漂亮的红色瞳仁。
他未寝,衣衫束缚松解,滑开胸前一片春景。
睚眥“那么晚到我房里来,做什么呢?”
媚媚“来谢谢你呀。”
睚眥“谢我?”
媚媚“谢谢你今天从你四哥手里救我。”
她步步靠近,身姿摇曳如柳,体香如花,和入满室烟雾中。
睚眥“那你应该连带谢我从二哥三哥六弟七弟八弟九弟以及父王、四舅爷和大表哥手里救你才对。”
他调侃笑着。提刀追着要砍死她这只坏人好事的小疯子之人,何止他四哥而已?
媚媚“一并说谢啰。”
她靠近他,裙椤撩拢,径直在他腿边坐下,丝滑柔软的料子,有意无意滑触着他。
媚媚“若没有你在,我老早就被他们砍成肉粉,你真好,这么保护我,我以前真是太不知好歹。”
来者不善,用甜美滋蜜的笑容,包裹着毒药。
睚眥噙笑,不点破,也不打断她做戏的认真态度。
媚媚“我决定,以后不再去闯祸,我要安安分分,不给你招惹麻烦。”
她软绵绵贴过去,纤巧身子效仿他的卧姿,一块躺上长椅。
他枕着绸枕,她枕着他横放的臂膀。
发丝饶人,在他肤上,若有似无,腻动着。
他对她的亲昵贴近没有推拒,看来相当习惯女人往他身上趴。
睚眥“很好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如果是出自真心,就更可贵。
媚媚“你说你别名唤岩煞?”
葱白手指,由烟管攀扶而上,滑过上头精雕的花纹,抵达他微掀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