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黛儿大概是......狰狞恐怖?在我印象里,罪犯的脸一般都不会太美观。
艾玛又呵笑了两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撇过头去,缓缓闭上眼睛。
艾米丽·黛儿又睡着了......烧似乎退了些。
艾米丽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艾米丽·黛儿睡吧,睡会也好。
艾米丽闭了闭眼,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疲倦。
艾米丽·黛儿好梦,我的艾玛小姐。
......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黛儿医师。”
棕色马尾辫的少女坐在真皮椅子上,把玩着手上那支昂贵的钢笔。
#艾米丽·黛儿我知道,我在喂她慢性毒药。
科迪莉亚·梅塔嗯哼~
她不经意的应着,眸子映射出阴险与恶意交织的光。
看着艾米丽凝重的表情,她的唇角勾了起来,仿佛被这种强烈而矛盾的情绪深深取悦到。
科迪莉亚·梅塔我帮助你把水合氢溴化物转卖给那个入殓师,也免费给你慢性毒药和解药让你留住她......
科迪莉亚很适时地停住话头,目光上下扫着这个医生,希望从她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
#艾米丽·黛儿您需要我做什么?
少女嘴角的笑意刻得更深,如果说刚刚的表情还有一点纯良无害的孩子气藏在她眼瞳里,那么现在她的眼里就已经蓄满了锋芒与蜜毒。
她站起身子将一张纸条塞在艾米丽手里。
科迪莉亚·梅塔看完就烧掉,你懂我意思吧?
......
门轻轻响了响,正在闭目养神的金发少女看到来人,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艾米丽·黛儿不必这样,任何人强颜欢笑的样子都不好看。
艾玛的眼瞳里似是有什么暗淡了一瞬,可很快又重新燃起,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嘴角却一直这样扯着。
简直……比哭还难看。
艾米丽叹了口气,又将什么冰凉的东西塞到艾玛掌心里,艾玛摊开手掌——是被糖纸包裹起来的,不知道是什么。
艾米丽·黛儿糖,要是觉得药苦了,就吃几颗。
艾玛·伍兹……谢谢,虽然我不确定要不要喝那么多药。
艾米丽·黛儿多备些总归是好的。
……
笔墨在纸上割开一道道深渊,如同无底的沟壑,方正的条框像是监狱,或是刑场,终陷人于万劫不复。
米勒斯·西德维尔啊…
女子只是短促地轻呼一声,薄凉的夜似乎也掩盖了这一声微不足道的慨叹。
她的面前又是一张即将成型的房屋设计图,凝聚了她的无数个日夜——
米勒斯·西德维尔密室…绳索…地窖…喔,又是新的创意。
米勒斯·西德维尔我亲爱的,你真是个天才。
桌上堆叠着一些陈旧的报纸和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结案手续,她将羽毛笔插回珐琅饰的银笔筒,摩挲起这些报纸,宛若珍宝。
泛黄的纸张,字迹依旧清晰,不知印了几起室内“意外死亡”的案件——起码这些结案报告是这么说的。
那是她的“战果”。
年轻的设计师又眯起那双极度危险的蓝眸,像暗夜中蛰伏的狼,沉寂,危险,却一击毙命。
米勒斯·西德维尔但愿真相小姐的本事可别让我太失望——
米勒斯·西德维尔毕竟我可等了你,太久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