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露台上,一位男子静静地站立着,仰望着天空,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哥哥,北国要战败了,欲与南国求和。”顾筱依向顾易尘汇报着青鸢送来的密报。
“我知道了。”顾易尘连头都不回。
“我们要吞并北国吗?”顾筱依问。
“你自己看着办吧。”顾易尘仍然没有回头
“是。”顾筱依转身走了,可是没走几步,却又返回来,对顾易尘说“哥哥,那个女人封了槿妃,位在青鸢之上。”
顾易尘不自觉的蹙了蹙眉,轻轻回头,说“青鸢的位分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许浅汐一定要做到皇后的位子上。”
“可是哥哥,她一直在避宠,如今做了槿妃,也不过是运气罢了。”顾筱依无奈“为什么这个人就一定要是许浅汐呢?她既无所做为,按七衒城的规矩,她死不足惜!”
话一出口,似乎顾筱依也意识到了她的错误,于是慌忙走了。
顾易尘当然不会对顾筱依怎么样,她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是,她的话多多少少也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他试着问自己,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是许浅汐?然而他也很庆幸,庆幸浅汐一直在避着宠爱,总有一天······顾易尘想着,总有一天,他要让她和自己一起君临天下!
······
午夜时分,北国皇帝的寝宫灯火通明,一个分外妖娆的女子正坐在桌边悠悠的品着茶。
“美人,来服侍孤休息。”北国皇帝说。
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油腻男子,顾筱依忍不住的想一刀结果了他,可她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所以无论心里有多恶心,也依然巧笑嫣然。
见她坐着不动,北国皇帝忍不住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孤是一国之主,皇后算个屁!明天孤就废了她!”
北国皇帝惧内名不虚传,现在在这装什么装!顾筱依冷笑。
“来人,给孤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拖出去车裂!”北国皇帝怒道。
“省省吧,你的那些士兵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倒是您要小心,把皇后喊来就糟了。”顾筱依不咸不淡地说。
“你是什么人?!”皇帝惊问。
“想知道我是什么人,自己来看!”顾筱依将一枚梅花镖直直飞向北国皇帝,却未伤他分毫,只与他擦肩而过插入了床头。
“看看吧。”顾筱依说完,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无视了吓出一身冷汗的北国皇帝。
北国皇帝用颤巍巍的手摘下床头的梅花镖,仔细的看着,忽而一脸震惊的说道:“你是七衒城的人。”
“怎么?”顾筱依挑眉反问道。
“你来这做什么?”北国皇帝问。七衒城的名号他是知道的,今日其不请自来,怕是也没什么好事。
“本座来帮你。”顾筱依邪魅一笑。
“怎么棒?你凭什么说你能帮我?”北国皇帝此刻冷静下来,心里想着,如今这形式,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南北两国交战,北国连连败退,可惜你拓跋贺的三个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剩下的两个儿子已经开始密谋你的位子了,这偌大的北国,唯有拓跋柔这一个公主是巴雅依兰生的,若是送去和亲,巴雅皇后必定不依。你说说,你还能指望上谁?”顾筱依一阵冷笑。
拓跋贺心惊,这北国皇宫内的事,他七衒城到是一清二楚。
“你什么意思!”拓跋贺怒视她。
“如今之计,应当与我们合作,否则的话,这后果不必我重申一遍吧?”顾筱依挑明来意。
“你怎么会肯定我会答应你?”北国皇帝冷笑:“我泱泱北国,最不缺的就是战士,孤且背水一战,成败与否,可说不准呢!”
“南国之人善巫蛊之术,且凭你北国的铁骑强弩能奈何得了吗?”顾筱依一脸不屑“仔细想想吧。”
说完,顾筱依一眨眼就离开了。
谁料,顾筱依刚刚离开,皇后巴雅依兰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入寝殿,“来人,给我搜!”
“皇后,你这是干什么!”拓跋贺急忙说。
“皇上如今愈发好兴致了,竟把宫外的莺莺燕燕带到宫里来了!”巴雅依兰怒道。
“不是,皇后,听孤解释······”皇帝未说完就被皇后打断。
“皇上还要解释什么?不妨听听本宫来说说。”巴雅依兰步步逼近,说:“不知皇帝还记不记得我们巴雅氏本是以女子为尊,若不是我倾心助你,你拓跋贺又怎能坐到如今的位置上?”
“皇后娘娘,都搜过了,什么也没有。”属下来报。
“没有最好,拓跋贺,你记住今日的教训,若是本宫哪一日发现了什么,你这个皇位也就不用再坐了!”皇后说完拂袖离去,只留下汗涔涔的皇帝独自望着空荡的宫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