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的

她没有其他选择，想要继续活下去，想要延续这个世界，就必须要按剧情发展推动剧情。

所以，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再让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沈清秋（沈媛）“我指的，是那些普通魔族，是有老幼妇孺的族群。至于你，”

她轻轻瞥了一眼少年，又迅速收回目光。

沈清秋（沈媛）“你额间纹章，是堕天之魔的罪印。你们一族，在人间造过无数杀业，心性素来暴虐，向来是为祸世间的存在。所以，我不可能冒着让你杀戮成瘾伤及无辜的风险，只为了证明我当初的话正确与否。”

她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当初她随着大流，追着《花千骨》的时候，看到女主跪在地上，面前是她那个顾着苍生的、对女主说着责罚的师尊时，一点为虐恋情深动容的心思都没有，只希望女主赶快爆seed打脸所有人（包括男主）。

没错，她一点也不喜欢那种人设——说着大义凛然的话，实则道貌岸然至极。

听到沈清秋这一段话，洛冰河的眼眶红了。

洛冰河（少年）（所以，师尊可以容忍其他魔族，却唯独不能容忍……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能让师尊如此斩钉截铁地归类为暴虐之徒的象征的印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是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却还要背负他们留下来的不堪的证明的缘由，也不知道，为何师尊能够把往日的师徒情分全然不顾，只是因为他骤变的身份。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因为沈清秋已然不再看他，望着与往日一般无二的身影，他忍不住开口道。

洛冰河（少年）“……可你说过的。”

他吐字清晰，声音却在颤抖。

沈清秋的身体一顿，心里愈发难受。

她从未听过他如此哽咽的声音，也不想听到。

哪怕她知道洛冰河日后会踏于万人之上，也无济于事。

沈清秋忽然捏了个剑诀，握在她手中的修雅隐隐嗡鸣，明显察觉出她纠结的情绪。

可惜，洛冰河此时此刻的注意全放在一件事上，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洛冰河（少年）“师尊，你当真要杀我？”

洛冰河见她握住修雅剑，心中却仍然不肯相信她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明明这把剑，曾经是她用来护住他的……

沈清秋（沈媛）（不，我不想。）

沈清秋在心中回答，还没等她继续动作，忽然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就如同脱离了身体一般，无法动作。

沈清秋（沈媛）（这是……）

系统【已开启自动替换推动剧情模式，任务完成时恢复宿主行动自由，请宿主稍安勿躁。】

果然，是系统搞的鬼。

沈清秋（沈媛）（算了，你来就你来吧。）

沈清秋闭上眼，刻意想要忽略，却依旧能听到二人的交谈。

“沈清秋”没有理睬洛冰河，目光径直穿过他的身体，手中持剑的手格外安稳，直直对着洛冰河。

不知怎的，洛冰河忽然觉得，面前的师尊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睛里丝毫没有往日的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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