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同感

哈斯塔性格有些内敛，但也算完整地叙述了自己之前的经历。

虽然不知，他究竟对多少细节进行了隐瞒，但约瑟夫与卡尔都觉得，他愿意说，便已经足够。

二人也是自那时起，了解到哈斯塔曾是海神。

约瑟夫「……原来如此，怪不得见这人言谈举止都不似同龄，自带气场……原来竟是神祉……」

提及如何受创的时候，他也仅仅只是神色淡漠，语气平淡，像是根本与自己无关，只是简单地在叙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那时的情景，卡尔至今记得清楚。

他道

哈斯塔……作为神祉后代，也并非人人可以成神，谁不是踩着他人尸骨爬上来的。

哈斯塔孤自认喜好清净，也就接了海神的职位，虽然不曾参与那些麻烦的纷争，却也略有耳闻。

哈斯塔……算是其中有些变故吧，无妄之灾终究也是降临到孤身上了。

哈斯塔如今这般便是被追杀至极的结果了。

他甚至勾了勾唇，显出一个自嘲的弧度。

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可能不止。

伊索很少发言，此时发言确实重中之重。

伊索·卡尔你身上的符咒，恐怕并非善者。

哈斯塔抬眸。

伊索·卡尔那应当是他们给你许下的诅咒了。

哈斯塔哦？

他仍旧波澜不惊。

哈斯塔阁下认为，这道诅咒会是什么？

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我从前却是从没见过，就不予置评了。

哈斯塔猜猜无妨。

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应当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诅咒，不至于反噬。

哈斯塔确实如此。

哈斯塔颔首肯定，甚至还笑了笑。

伊索·卡尔…………

额。

约瑟夫…………

这人心态是不是有点好。

啊对，这已经是神祉了，不是人。

哈斯塔抬眸扫过两人。

哈斯塔能对我起效的不过是那帮老东西的上古法术罢了，你们如何会知道？

……确实不该知道。

哈斯塔少说也得百岁高龄，上古法术自然见怪不怪，但是——伊索看着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约瑟夫年迈（？）些，却也不可能超过三十五岁。

他们，不应该知道的。

约瑟夫心说我家伊索好心为你答疑解惑怎么就捅娄子了呢……

虽然可能大概这位对自己身上的东西很清楚，并不需要他答疑解惑吧……

哈斯塔【蹙眉】你们既非神祉也非神脉传承。

哈斯塔微蹙眉头，有些疑惑。

若不是顾及伊索在场，约瑟夫能当场拍桌狂笑

虽然问着问着捅了篓子，但他竟然有不知道的东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约瑟夫……这个也就……说来话长。

也是自那时起，两人的关系略有缓和，虽不算挚交，但也大抵算是朋友了。

也许是因为共同在漫长的岁月经历过许多吧。

伊索收回目光。

伊莱·克拉克……

伊莱·克拉克那位哈斯塔的经历，倒是与我有几分相像。

听他大致讲完了哈斯塔被救的经历，伊莱淡淡地说了一句。

伊索没有将后来哈斯塔与自己和约瑟夫的谈话告诉他，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这种体质，往往是难以被接受的。

伊索·卡尔……

伊索·卡尔你先前又是怎么了？

明明什么也看不见，眼前只有一片空白得令人发慌的白。

伊莱还是微微抬眸，看向伊索，歪了歪头，自己也很疑惑的样子。

他声音很轻。

伊莱·克拉克……厄运。不死。

语调竟然平静地让伊索熟悉，仔细一想才记起原来是像极了当年哈斯塔阐述自己经历的时候。

伊索看了他一眼。

伊索·卡尔「想来这位也是身世颇为曲折的一位了。」

他儿时也受过不少苦，也算是能对那种看不到边的绝望表示理解。

可毕竟，不同的刀插在不同的人的不同部位。

感同身受终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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