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病和痛，罪与罚

爱？真是令人作呕的情感。

他不曾对任何人怀有这种奇特的感情，父母、师父、朋友……他曾经都有，可现在……他一无所有。

卢卡斯•巴尔萨克，老天似乎很喜欢愚弄无知且单纯的他——那很久以前的报纸上的赞美和现在满大街的通缉令就是证据。

他从不奢求得到这种感情的幸福，也从不对别人怀有这种感情。

他是谁？一名伟大的科学家？——不，在群众眼里，他是一个比巴士底狱的苦役犯还要恶毒的囚徒，是亵渎神明的唯物者，是路西法的后裔！

他也这么认为，不过，一想到最后那一点，他就会自嘲似的笑起来，那种病态扭曲的笑，仿佛在说：“我是路西法的后裔，我是恶魔！”

他是路西法，他也是冉阿让——他，卢卡•巴尔萨，就是他自己。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上帝制造的残次品。

从他第一次见到安德鲁起，他便懂得了感情。安德鲁•克雷斯，这个同他一样可怜的人儿将他隐匿在心脏深处的感情刺激，并且激发出来。

而安德鲁，似乎是与他是同样，但又截然不同的人。

他染上重疾，遗传性白化病，从出生以来他就是个错误。不被人爱，不被重视，整个世界都与他隔阂了。

懂事之后，他更加独来独往，没有欲望，没有感情，毫无生气。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个冷血怪物。

也只有他自己以及那个丢下他自己走了的母亲知道。远离群众，这是他唯一的慰藉。

为什么？少点痛苦！

少一点痛苦，少一点绝望。

或许只是巧合，但或许又是上帝悲天悯人。他遇到那个触动他欲望的少年——卢卡•巴尔萨。

第一次，他——被群众取外号为“死人”、“白发怪物”、“撒旦”或“阿加雷斯”的安德鲁，对一个人燃起满腔热情。

虽然，这种所谓的“救赎”实在可笑，但是它也许真的是个实义动词。

“……”卢卡努了努嘴，“安迪……抱歉……你知道，我……只是有些激动……所以……”

“嗯……”

卢卡突然觉得自己好笨，他也很诧异安德鲁的理解与原谅。

还有，那语气怎么莫名有些宠溺？

“……”卢卡更郁闷了。他不明白，不明白安德鲁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他的感情。

而安德鲁却笑了，起身揉揉卢卡的头说：“摸摸头，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有人来看你。”

“艾格吗？！”卢卡激动得问。

“……不、知、道。”安德鲁一字一顿地回答，转身离开。

卢卡有些失望，一下子倒在床上，烦躁地翻过身。

两人无意识地逐渐拉开距离。

彼此，又成为了陌生人，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

现实，三年前（1827年）。

“……为什么，我真的是对的吗？”金发少年懊恼地趴在桌子上，身边是一张纸，上面写着：魔物失败，人类革命胜利。

耳边，再次响起谩骂声。

“他害了我们所有人类！”

“他生下来就是个恶魔！”

“杀了他！他不是一个人，他是和那些怪物一伙的！”

“杀了诋毁上帝的恶魔！”

“他杀过人！不能放过他！”

……

为什么？！

为什么！

他不仅一次拿起匕首在脖子边停留……可是，他做不到，因为还有……

安德鲁……

他几乎要崩溃了，嘴角上扬，极其诡谲的微笑揭露出他的痛苦。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人工智能。

安玖璃朋友们！

安玖璃我要期末考试啦！

安玖璃希望自己语文95以上，英语和数学满分……（祈祷）

安玖璃考的好了，放假回来以后就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