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

小满自记事起，记忆里就没有妈妈的存在，爸爸整天喝酒，喝得醉醺醺的，笑起来很吓人。

他不经常笑，可每当酒喝得很多的时候，笑也很多，也特别吓人。

小满永远记得他当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喝得脸红脖子粗，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打在她的身体上，双眼猩红，一边打一边骂：

“好哇，自己生完孩子就逍遥快活去了，还让我养！我打死你，打死你……”

后来的小满在生活中，时常能想起这句话，就像噩梦一样，永远不可能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小姑娘细细瘦瘦的身子像摇摇欲坠的风筝，脸上的血流到身上，却始终不吭一声。

本就白皙的脸上被抹的都是血，唯有一双眼睛不肯屈服，睁的大大的，死死盯着男人。

“你个死赔钱货，还敢瞪老子？”

“我打死你！”

男人一把将小姑娘摔到地上，想找来东西来打，大概是晾衣服的棍子，他拿来狠狠抽在小满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满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着。在被血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外婆泪眼婆娑的脸。

因为生病，外婆的手瘦骨嶙峋，护着地抱起受伤的小满，颤颤巍巍地抹去小姑娘脸蛋上触目惊心的血，哭着嘶哑的喊着说：“作孽啊！作孽啊！”

怀里的小姑娘细细的手指抓住外婆苍老布满皱纹的手，像只被抽去筋骨的野生动物，无声的掉着眼泪。

后来，小满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小朋友都有妈妈，可也不是所有的爸爸都会像她的爸爸一样打人。

外婆没有钱治病，瘦的皮包骨，躺在病床上，连喘气都费力气，可还冲着小满笑，吃力的抚着小姑娘的脸颊，满脸心疼，心疼她的命苦，也心痛于自己的无能为力。

——

“啪！”

手机被程儒一把夺过，扔在地上，踩碎。

像是要狠狠踩碎小满的希望。

如以前无数次一样，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被无数次的家暴过来的。

他拽着小满的头发，一巴掌下来，把少女打得身形一偏，脸颊迅速红了半边。

“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报答？他怎么配报答？

小满不怒反笑，仿佛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一巴掌打了回去反抗

小满我被你打，八岁那年因为外婆护着我，你险些要把外婆也一起打，她当时重病缠身。

小满也被你骂，再如何恶心难听的话我从你的嘴里听了，一听就是几十年。

小满如今你还想卖掉我换钱，我从何报答你？

程儒点点头，摸着带有胡茬的下巴，道：“个赔钱货，还敢还手了？怎么，傍上男人了？我告诉你，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破鞋，还想过上好日子甩掉我，你想也不要想，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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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分割一下，有被虐到

作者之前一直在学校 刚刚放假 没有想到有蛮多人一直催更 所以刚放假就屁颠屁颠来了哈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