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钊双目含情,凝望着文如萱,看着她的眉目,渐渐出神。
梦中人的轮廓变得清晰,逐渐与眼前人重合。谢钊是个不信命的人,可冥冥之中,他却觉得有双无形的线,将他与文如萱二人紧紧连在一起。
他不是个孟浪的人,可佳人入梦来,着实令人难以把持。
前些日子,天气回暖,谢钊难得歇了个午觉。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谢钊伏在案上,眉头紧皱,书案上平铺着堪舆图。
文如萱端着参汤走过来,将碗递给谢钊,扫了一眼堪舆图。虽然看不懂,但平常府里的小厮闲聊,文如萱总是能听见一耳朵的。
“哎,你说西境不安,咱们将军是不是不日就要出征了?”
“我看也就这几天了,将军日日在书房琢磨地图呢。”
“那夫人岂不是又要与将军……”
“夫人也当真是可怜,成婚这些日子,掐指头算,将军在府竟还不足一月。”
议论声不见了,文如萱才恍然自己走到了池边,差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谢钊伸手将人拽进怀里,大手掐着文如萱的下巴,强迫文如萱看着自己。
“你若实在不愿待在府里,我让人送你回文家!何苦做这副样子?”
“文家?文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文乐萱和晟王两个人一唱一和,配合的天衣无缝。将文如萱的形象做成了粗浅鄙薄的妇人,眼界局限在内宅里,看不到其他。文国公自然失望,国公夫人虽然不乐意文如萱的一些举动,倒还能忍。那兄弟俩更是被忽悠的见不得文如萱一面,就算在街上碰见,也会当做不认识……
这些事情谢钊并不知道,如今文如萱一股脑说了出来,声泪俱下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了几分怜惜。
晟王来访,不知晟王跟谢钊说了什么。
当夜,卧房。
谢钊双眸猩红,再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发了狠,将文如萱的皮肤捏的通红,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知留下了多少,连唇角都破了口。血迹染脏了谢钊的亵衣,谢钊就直接扯开扔在地上,丝毫不顾及文如萱发颤的身子和呜咽的求饶声。
文如萱待谢钊发泄完后,才从谢钊身上跨过去,赤足给自己裹上浴衣。轻纱制成的衣裳,堪堪遮住了膝盖。文如萱一头扎进浴桶里,热水溅了一地。文如萱胡乱洗了一通,痛得几乎昏死过去。还是翠珍见她洗的太久,有些不放心进来一看,这才将她从凉水里捞出来。
文如萱的锁骨处,有颗朱砂痣。如今,此处被谢钊咬出了血印,看不出先前的模样了。
……
谢钊感到一阵燥热,猛喝了口茶,将不适压了下去。
文如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转头和沐妍说着趣事儿。
“你们在京,可听说过福佑公主的事情?”
谢青苒忽的开口,问的众人一愣。
“姐姐,她怎么了?”
谢青惠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好奇的看着谢青苒。
谢青苒想了想,整理着思绪,缓缓道来,“福佑公主是西褚边陲一个小国的公主,前些日子和亲嫁去了西褚。听说是西褚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娶了,那个公主好像还有些本事,不过半年,已经扶持那个皇子封王了。”
“那也得是那个皇子自己有些本事,不然再怎么帮扶,也是没有用吧。”
谢铮咂了一口茶。
“说是和亲,可咱们也不知道,这亲事是不是那个皇子自己算计来的呀。”
沐妍的话不无道理,消息传了几道,早就失去了本来的面目。
“若是能见到他们二人,有些问题,也就能弄清了。”
“不过,西褚还是不要来了。”
文如萱有些抵触西褚,几人都看出来了,却谁都没有言语。西褚降而复叛都是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也不安分,谁知道安着什么狼子野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