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朕便拟旨,裴路。”
裴路是礼部尚书。
“臣遵旨。”
谢钊与文如萱二人走到中央,双双跪下谢恩。
众人一哄而上,向两家道喜。
“文国公,恭喜恭喜,得少将军此等女婿,真是羡煞我等。”
“夫人好福气,女婿定然是前程似锦。”
“恭喜少将军。”
……
宫宴到了子时就结束了,今夜不设宵禁,若是赶巧了,还能瞧见烟花。
文如萱与谢钊二人一路同行,路上所遇之人皆言郎才女貌,肖似一对壁人。
“少将军,我知你心中丘壑,意在万里河山。”
“我确实忧心边境情况。”
谢钊摸不准文如萱的意思。
“谢钊。”
文如萱转身站定,眸子直直的看向谢钊。谢钊听见文如萱直呼自己的名讳,非但不觉得失礼,心里还有些酥麻。
谢钊看着她的唇瓣张合,有些呆了。
文如萱活过一世,自然不是从未接触过情爱的闺阁女儿心。
谢钊的表情,与前世新婚夜掀盖头时,一般无二。那夜花烛长明,月入云深处,鱼戏莲叶间。
文如萱还记着谢钊身上每一处疤痕,那是功勋背后的血肉之躯。
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唇瓣,擦掉了文如萱的口脂。谢钊轻柔的落下一吻,让她别怕。
二人各自出神,竟都红了脸颊。
文乐萱慢悠悠的,如今才走到文如萱近前。
文如萱回神,“那,少将军,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就被搀着上了马车。
谢钊望着马车出神,谢铮凑了过来,忍不住摇摇头。
“愣着干什么,送人家回去啊!我也要送妍儿回去。”
谢钊点点头,骑马追了上去。
“郡主,风寒露重,我送你。”
“多谢少将军。”
马车里文如萱有些害羞,他……似乎不一样了。
忽然几声巨响,夏竹掀开侧边的帘子,便看见烟花绽开,雪也跟着落下来。不由伸手接了几片雪花,收回手,雪花融成了水。
“停下。”
文如萱从马车上拿了把伞下来,正要递给他。谢钊却从马背上下来,接过伞撑开,遮住了文如萱。
二人对视一眼,同在伞下,气氛升温又何须言语。
夏竹与谢钊的侍卫跟在后面走着。
途经斑竹巷。
谢钊感到一股杀气,左手握紧了佩剑。将伞向右倾斜,文如萱余光看见谢钊的佩剑一动,心下不安,接过了伞。
“别怕,我定护你周全。”
话音刚落,从巷子里窜出两队黑衣人,皆蒙面持剑,直奔二人身后的马车。
因着方才文如萱下车与谢钊同行,文乐萱的马车走在了前头。
其中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显然没有料到是这般。
夏竹护在文如萱身前,手里拿着的是侍卫给的匕首。
天空烟花乍响,谢钊剑出鞘,杀意逼人,手腕翻转,刺向那个黑衣人首领。
不过须臾,那人便身首异处。
刀光剑影间,来了队侍卫,局面便被控制下来,黑衣人皆被控制。
晟王从轿子里下来,没瞧见文乐萱,心里有些窝火。
文如萱看见晟王的那一刻,便知道今晚这局是为着文乐萱来的,自己恰好倒霉。
谢钊收了剑,走到文如萱身边。
“可吓着了?”
文如萱摇头。
文乐萱的马车也被晟王的侍卫拦下,“你们凭什么拦文国公府的马车?”
文乐萱尖锐的声音传来,文如萱揉了揉眉心。
跟着谢钊一起,走到晟王身前。
“参见晟王殿下,方才多谢殿下。”
晟王黑着脸,说:“无妨,郡主还是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