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弟子比试

弟子比试那天如期而至。

当姜肆推开凤辞的房门打算和他一起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想必是到了宋言归的屋子，姜肆也没多想，就到了宋言归住的地方，他门也没敲，就推门而入。

姜肆看见宋言归还在榻上躺着熟睡，而凤辞则握着她的手坐在她的床边。凤辞看着不速之客憋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的时候，才慢慢地说道:“师兄多心了。”

都是男人，凤辞自然知道姜肆想的是什么。

“那……那快点叫言师妹醒来，我们一起去比试场。”姜肆磕巴道。

“知道了，不过师兄下次进来务必敲门。”

姜肆神色怪异地走到门外，他站在门口，心里莫名的悸动。

“阿言，醒醒。”凤辞有磁性的声音在宋言归耳边响起，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凤辞，神智不大清醒地就对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这怪不得宋言归无礼，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凤辞这张冰山美男脸，论谁都会蠢蠢欲动的吧。

凤辞老脸微红，他松开一直紧紧握着宋言归的手，道:“以后这种无礼的事，只能对我一个人做。”

“自然。”宋言归轻笑一下，便马上从被子里爬出来。

凤辞看着宋言归乱哄哄的头发，不由得皱皱眉，道:“我帮你梳发。”

宋言归怔了怔，她应声道:“好。”

凤辞的手细腻地将宋言归的头发编好，一番整顿过后，二人这才出了门。

宋言归一推开门便看见姜肆怀抱着他的剑一脸郁闷地站在那，她一下子冲过去出现在姜肆面前，着实把姜肆吓了一跳。

“师兄是在等我吗？”宋言归双手背在身后，开玩笑道。

姜肆摇摇头，眼神一直盯着地面，不敢直视宋言归的眼睛，他道:“我是来等沈师弟的。”

“是吗……师傅你们两个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宋言归不解地看向凤辞。

凤辞叹了口气，不是很想回宋言归这个问题。他是性子冷，但不代表凤辞不会与人来往。姜肆既然同云川灭门一事毫无干系，为人也不错，身处他乡交个朋友也甚为不错。

宋言归见凤辞不搭理她，也没多问，又跑到凤辞的身边乖巧地牵着他的衣袖。

凤辞不经意间笑了一下。

“师妹的场是在上午，马上就要开始了，去晚了可不好。”说罢，姜肆转过身便开始带路。

到了会场后，场内人头涌动，星刹派弟子是出乎意料的多。

场内是一个擂台，擂台上还留有依稀可见的血迹。

姜肆解释道:“没有点到为止的规则，上了擂台，输者就任人宰割了。”

听罢，宋言归扯了扯凤辞的袖子，凤辞倾下头来，宋言归小声道:“师傅，你一定要救我。”

“嗯，到濒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救你。”

宋言归不安地倚在凤辞身上晃啊晃，在求情，好让凤辞早点上去救她。

“要是一点小伤小痛都承受不住的话，这些年你可就白跟着我了。”凤辞从宋言归那抽身，面对着她，毫不留情地说道。

宋言归不知道的是，星刹正站在阁楼之中盯着她和凤辞的一举一动。

凤辞不想对宋言归摆出一副严师的形象，但在星刹的眼皮子底下，还是要委屈委屈宋言归了。

宋言归看着凤辞那副严肃的模样，眼里却满是对她的担心，她眼里闪着光，付之一笑，“不会让你失望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凤辞点了点头，走过宋言归身旁，轻声说了句:“不怕，我一直在。”

凤辞一直在，宋言归知道的。

宋言归抬头随处一望，竟与那阁楼中的星刹对视了，她礼貌地对星刹行了个礼。

“宋师妹，该上场了。”姜肆在不知何时出现在宋言归的身旁，随后马上将她带走了。

星刹每年弟子比试都会站在阁楼那看，他知道他的师傅平日里也总是凶巴巴的，但姜肆从未见过星刹看人有着那般恶毒的眼神。

他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宋言归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