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出现端倪

现在都已经接近十一点了，楼梯间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莫早早反射性的抬头一看，胖子正扒在门口嘿嘿傻笑，黑眼镜黏糊糊的搂着小花进了一间屋子，临了还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这俩人关系一直这么好么？跟小两口似的。

还没等莫早早说什么，这门就咔嚓一声被胖子关了。

少女抬起皱着眉的脸把目光凝在张起灵身上，看着闷油瓶子阴沉沉的脸色，当即脑袋里浮出四个大字——大难临头！

这一共就开了三间房，黑眼镜和小花一间，胖子自作主张把他俩锁在一间，也不怕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出个什么事儿，她还要不要清白了。

虽极不情愿，但莫早早还是略微尴尬的开始铺床。

房间有两张床，被褥倒是干净，张起灵看了一会儿她有些笨拙的动作，默默把头塞回了被子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灯关了，这窑子楼唯一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会按时熄灯。莫早早算算时间，觉得现在大概应该是已经十一点半了。她用不着睡觉，床铺有些硬，一点都比不上她住了多年的棺材舒服。

黑暗里的温度越降越低，即是屋里有火炉子也管不上什么用。莫早早天生体寒，最受不得这样的环境，高原地区昼夜温差很大，天越黑风越大，莫早早觉得自己都能听见残破窗户外面呼呼的风声。身上薄薄的被褥挡不住入骨的寒气，莫早早冻的直打哆嗦，她不敢吵醒张起灵，默默翻了个身，脊柱撞到了床边的围栏上，加上晚上喝了不少酒，正胃里翻腾，这一下是真的不太好受。

她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身，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莫早早正独自难受着，她向来惯吃苦的，但许是酒劲上头，回想起白日里张起灵对她的种种，还是忍不住有些委屈。活了百年，独圄一方，有些感官早超过了旁人。甚至不用凝神细听，她就能感觉到身后伸出一只手来，触碰到她撞的有些发麻的脊柱。

张起灵“吴邪。”

黑暗中张起灵的声音格外撩人，那只手顺着莫早早的背往上摸，一下子被人抓住。

莫早早“你干什么！”

少女颇有些气急败坏，若灯还开着，张起灵定然能看到那双通红的眼眶。可惜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别说眼眶了，眼白都看不见。

清冽的少女声音一下子透过张起灵的胸腔，那只被握住的手卸了力道，指尖缓缓捶了下去。

少卿，这闷瓶子似乎终于品到点要怜香惜玉的味道，启了他那双高贵的薄唇。

张起灵“你冷不冷。”

自然很冷。

莫早早翻了个身，面朝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半个身子已经靠在了她床上，姿势颇为暧昧的一手撑在床头，一手被莫早早抓着。

张起灵大概有点生气的样子，黑眸亮的吓人，莫早早本就时常与阴物颇有交集，于夜间也比别人看的清楚。

张起灵“吴邪，你就是可怜我。”

他把脖子埋在莫早早肩膀里，大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身下这具小巧的身体上，像只可怜的大狗。

莫早早哑然，抬手摸了摸她肖想张起灵许久的头发。发丝像他这个人一样，硬的扎手。

莫早早“小哥儿。”

莫早早叹了口气道：

莫早早“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咱俩，胖子，三个人都是最好的兄弟。”

她又想起今晚听到的黑眼镜的话，还有些不安。

张起灵对吴邪，到底是什么感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