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38）
『5900+』
『人类演员青柳X特摄英雄红凯』
『烂俗穿越梗』
『超级ooc预警』
而另一边青柳直接黑着脸问红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对付不了宇宙人。”他这么回答说。
青柳沉默了一瞬，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但是他怀着自己可以像以前一样安稳生活不会遇到宇宙人的希望，觉得拉面店是安全的，所以并没有考虑这件事。
搓了搓自己的脸，青柳觉得心好累，活了三十多年受过的刺激和打击都没有这段时间大。
自己果然还是太年轻（？？）
“不忙的时候就去给我做保镖，”青柳往外走，路过红凯的时候拍拍他的肩膀：“来，跟我出一趟门。”
红凯往后挪了一下椅子站起来：“去哪儿？”
青柳瞟了一眼后面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赤木阿姨，对他使了个眼色：“出来说。”
于是最后青柳兴致勃勃的穿上一件新的黑色大衣，扣上帽子再用围巾裹严实，搭着红凯的肩膀亲身实地的感受了一下化光穿梭的神奇。
感谢特摄剧，这简直太——好玩了！而且没有他想象那么冷，那光是温暖的，暖融融包围着他，连吹过颊边的连风都是柔和的，很舒适。
他们去了之前“关押”青柳的那处海边别墅，并且如愿的找到了那几个外星人承诺要在参加宴会之后送给他的全套身份证明。
那天那个杰顿星人是带着装着这套东西的文件袋和礼服一起过来的，好像是担心他临阵脱逃，当着他的面把文件袋放进了房间五斗橱的抽屉里，说回来就可以拿走。
那一战杰顿星人和他的老大都死了，其他宇宙人应该也折损得差不多，理论上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文件袋在那个抽屉里，应该也不会有人再特意回来检查那个房间，仅仅时隔一周，青柳觉得东西应该还在。
果然还在，青柳甚至还把床头柜里那叠他没有带走的现金和梳妆台上的一盒配饰也都拿走了。
不是他多贪心，是因为那一盒东西真的都很精致，他挺喜欢的，而且被他们抓来遭了那么大的一场罪，青柳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临走之前他又回顾了一下这栋别墅，其实房子很好，位置装潢都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宇宙人的产业，就这样变成无主的也挺可惜的。
“怎么了？”红凯见他迟迟不走，疑惑的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房子其实不错，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红凯就也又打量了这里一遍。
“到这儿之后的当天凌晨我就醒过来了，在这里待了两天一夜。”青柳笑了笑，“最后要不是场鸿门宴，这趟跨国旅行还是挺舒服的，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有个美女整天勾搭着，虽然杰顿星人原型实在不咋样。”
红凯也笑了一下：“要说美女，还是匹特星人变得更好看。”
“哈！是吧！我也这么觉得！”青柳一拍大腿：“那个匹特…呃，咳，走吧。”
红凯的目光闪了闪，没有再说话。
他们回去的时候不但家政妇已经下班回去了，连飞鸟和武藏都已经离开了，楼下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没有人，进去之后发现只留下一段讯息，说他们有了其他事情要去做，临走才发现他们不在，所以没有当面告辞。
家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红凯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房间门口的青柳。
其实青柳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传讯用的东西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他还在奇怪红凯为什么站在屋子中间挥那一下手。
这种传讯方式并不是出现过在镜头里的东西。
“原子说，你爱我，是真的吗？”红凯忽然说。
“啊咧？这，那个，她…”青柳慌了一瞬，他以为红凯会跟他说飞鸟和武藏怎么会不在这类事情，没想到竟然开口就是问这个。
“她说你想在我这里弄清楚一件事，是什么？”红凯继续问。
这问题其实打乱了青柳的步伐，但是他又不能怪原子，毕竟当时他死了，原子会说这些事也是正常。
青柳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
“告诉我为什么。”红凯朝他走过来。
“可是我不会说的，即使是真的。”青柳后退了两步，又和他拉开距离：“凯，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红凯又逼近一步想要抓他的胳膊。
青柳现在反应可比之前灵敏多了，他避开了红凯的手再次后退，然后转身走向了空间更宽敞的客厅。
“伽古拉！”红凯站在原地喊了他一声。
“我想知道的答案，当然是你爱不爱我，这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他站在客厅中央，回过头看红凯。
青柳觉得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因为时机不对，这些事现在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但是避而不谈又可能会把红凯现在这股劲儿给卸了，就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不管怎么说先把章盖上，后面的再随机应变吧。
红凯却并没有立刻回答，看起来也依旧冷静，他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得到答案以后呢？你会怎么样？”
“那就要看——你的答案是什么了。”
“如果答案不对，你会怎么样？”红凯皱起了眉头，好像因为青柳的迟迟不答而苦恼。
“你为什么这么纠结这个问题？我会怎么样对这个问题来说很重要吗？”
“你会死吗？”
“……”青柳顿了顿，“你不想让我死吗？”
“是，我不想，我不想看见有人死，尤其还可能因为我的关系而死去，如果你是因为我才变成现在这样，我就有责任帮你恢复正常。”
青柳看着红凯的脸，表情有点阴沉，因为他看出来了，红凯现在考虑的根本就不是他的感情归属，而是他的答案能够造成的后果，红凯不在乎感情这种问题，他在乎的似乎只有结果。
这真的是最坏的一种情况了。
青柳笑了一声，低下头，心里有说不清的情绪涌动起来，有自己本身回不了家被困在这里的烦躁，也有为伽古拉而感觉到的不值得，红凯，红凯的心真的太散了，他以为自己爱所有人，所以没有对任何人特殊过，即使现在看起来他好像是很看重伽古拉的生死，可更多的幸想法也不过是身为一个“神”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一个生命消失。
红凯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到他对伽古拉的特殊，连他自己也是有感觉的，但是他却偏偏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红凯和伽古拉，他们两个人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用不同的方式诠释了两个极端。
一个是任神性吞噬自己的人性，以为自己对众生平等，另一个是自己麻痹自己，以为已经什么都不在乎。
本是互相牵挂的两个人，偏偏一个用光明一个用阴影把彼此的身影挡住。
至死方休。
“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以为自己是在拯救我，不想让人死，呵，这就是你的理由，还是这个理由，真可笑，你是在跟我解释伽古拉对你来说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是吗？”青柳低着头没有抬起来，还用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不是的，我知道你已经改过了，而且我们曾经是朋友，我希望你能回头，希望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红凯走过来，立在青柳对面，双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会死的，”青柳终于放下手抬起头，散落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神色：“我不会死，伽古拉也不会死，只是未来可能会变得不一样罢了，这个答案有没有让你放下心来？”
“你说什么？你？伽古拉？”红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喜欢现在这样的我吗？”
红凯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伽古拉，我真的不明白。”
“我不会再开拉面店了，我会一直跟着你，无论你去哪里，好不好？”不等红凯说话，青柳又接着说，“我也不再做青柳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只是伽古拉，我发现我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你不是想知道我变成这样来这里找你是为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来这里，是想让你认识伽古拉，认识真正的伽古拉，那个你可能窥见过，却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的，隐藏在刚强盔甲之下的伽古拉，”他抬起手，掌心贴到了红凯的脸颊上 “凯和伽古拉，真是两个可怜人啊，我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彼此，重新认识一下吧，怎么样？我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只跟你说真心话。”青柳笑起来，灿烂无比：“我是伽古拉哟～伽古拉斯伽古拉，认识你——我很高兴。”
红凯已经被他完全弄懵了，看着眼前这个笑得如同孩子般纯澈的人，他说不出话来。
青柳却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上前一把抱住红凯并且用力拍了拍他的背：“我的朋友啊，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虽然你总是让我难受，但是我还是最喜欢你了，我连每天做梦梦见的都是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那些日子，我好想能一直都活在那个时候，时间不要往前走，我还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你还是我那个单纯的伙伴，虽然并不愿意听我的话，却信任我，还没有被那些光之战士拐走，还没有把我当成敌人…”
这些话就像一把刀子戳进了红凯的心口，他忽然用力的回抱了青柳，那力度让青柳的呼吸一滞，也停了下来。
身高差让红凯的肩膀顶着青柳的下巴，他抬起头将下巴垫在红凯肩头，然后又侧头枕到了他的肩上，缓了一口气，又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我说了再也不会帮你，可是多希望你还能说一句你需要我，可是你，连你也觉得自己真的已经不需要我了，不是吗？可是，可是我还是想帮你的，是，那个时候我想证明自己比你强，可是你自从得到力量之后进步飞快，我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我恐怕再也追不上你的步伐，你得到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你会活成我最想要活出的样子，走着我最想走的那条路，我总是忍不住想，如果我是你就好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能做得比你更好，我能比你更容易的打败那些怪兽，我能比你更快的结束战斗，我能比你救更多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一样果断，一样冷静，一样更认真的对待每一次战斗，可是不管我怎么教你，你都学不会，你坚持要用你自己的方式往前走，即使眼看着那些都是弯路。”
红凯抱紧青柳的肩膀，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不止神秘之光否认了我，连你，连你都否认了我，我只是砍了那棵树，我只是砍了那棵树而已，那时候，库因你们都打不过，巴西力卜无穷无尽的铺天盖地而来，都是为了那棵树，御言，御言那个傻姑娘，她是那么热情，那么真挚，那么聪明，虽然我没有说出口，可是我已经承认她了，承认她是我的徒弟，我已经允许了她去握我的剑，可我却只能那么眼睁睁看着她被巴西力卜的利角刺穿……不止是她，还有更多的士兵也那样倒下了，接下来就是那些平民，所有人。”
青柳抓住了红凯的肩膀把他推开和自己正面相对，红凯被迫睁开眼睛，看见青柳琥珀色的眼中透过碎发迸发出让人心悸的绝望。
“我没有力量，我没有力量啊凯！凯！我没有力量，没有！我救不了她，我救不了任何人，哪怕拼了我这条命——除了砍掉那棵树，我别无选择！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不是光之战士！！我别无选择！！”
“别说了，别说了…”红凯垂下眼睛，摇着头往后退。
青柳抓紧他的衣服不让他逃走，弯下腰歪着头仰起脸不让他逃开自己的目光：“飞鸟说，我那不是光之战士的战斗方式，武藏还帮腔问我是不是也清楚这一点，你竟然也赞同，可是你们是不是忘了，我，并不是光之战士，有了他们，我就是你的敌人了吗？你知不知道那有多伤人？”
红凯迫不得已又抬起头：“对不…”
“光明拒绝了我，连你也背弃了我，可是多可笑啊，我竟然还是放心不下你，明明是想在那个任务里和你比个高下的，可是看着你要受伤还是忍不住要替你挡，看见你中了傀儡毒还是忍不住去捡了女王用了没有用的种子给你吃，感觉到有危险，冒着一起死的危险也要把你救出来，就连那些你轻易的就与之沆瀣一气了的光之战士们都没有一个这样管你，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吗？”
“伽古拉…伽古拉…”红凯已经除了这个名字之外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还是很喜欢你，喜欢你干净的眼睛，喜欢你的傻笑，喜欢你的不认输，喜欢你变身之后高大的，我一辈子都再追不上的光之战士。”
“我离开，是不想再做你的绊脚石，因为有了他们，你将再也看不到我，不管我有多么想像以前那样帮你，我能带给你的，也都只会是困扰。”
“因为我的方式，不是光之战士的战斗方式。”
红凯看见青柳嘴角挂起了笑，可是那笑容却比哭更让他心如刀绞。
青柳伸手捧住了红凯的脸：“你不知道后来我都经历了什么吧？被光明放逐的人，想要有尊严的继续活下去有多难，你知道吗？”
“星间联盟政府有多么黑暗腐朽，你一定也不知道吧。”
“光明啊，他把你隔绝在这一切黑暗的另一边，却让我只能深陷其中，于是我加入了游击势力，帮那些人反抗那个腐朽的政府，你知道吗？即使如此，我还是想要救更多的人，想让更多的人获得自由，想要和命运去抗争，可你知道那有多难吗？凯，那好难啊，好难，我们被不断的围剿，被到处通缉，为什么呢？凯，你说，为什么？通往自由的路上亦是血流成河，有跨不完的尸山血海，我看着那些有志一同的革命者们，就像浪花一样，前赴后继一批批的牺牲在通往黎明的路上，每天都用‘胜利就在眼前’这种话麻痹自己，然后在黑暗中一次次与约定好在胜利之时一起庆贺的战友诀别，苦苦挣扎在看不见希望的黑暗里。”
“我有多少人我救却无能为力，就有多少痛苦，那些痛苦堆叠在我心里，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曾经多么渴望光明啊！可是它不愿，从不愿救需要他的人们哪怕一次。”
“所以我开始憎恨光明，在每一次精疲力尽的时候，每一次无能为力的时候，每一次痛失战友的时候，每一次看着那些用抗争者的死亡人数换取名利的渣滓的狞笑的时候。”
“光明从未眷顾过这个世界，是黑暗的强权一直都在赢，我只能看着那些人眼里的光明与希望随着他们的生命一道被熄灭，一次，又一次。”
“从铭心刻骨，痛到麻木无力。”
“可是，我又能对那无情的光明做什么呢？”
“我甚至都不能让它杀死我。”
“能动这个手的人，好像只有你，在再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才想明白这一点。”
“我想，钻石新星的爆炸应该是很合适的吧，即使不能成为庆贺我战胜了光选之人的礼花，也足够给我一场绚烂的葬礼。”
“我最后的一丝希望和光，是被你亲手掐灭的，凯。”
“吉尔莫列上那个扎尔塔纳星人，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是要杀的，那个白痴不知道我是游击势力的人，他雇了我做保镖，而我，就是故意潜入他们之间才有意显露实力让他看中的，多可笑，我从一个佣兵，竟然做到了革命者的头领。”
“可是你这个傻瓜，赢了我之后竟然把我交给了星间联盟。”
“毫不费力就抓到一个最难抓的游击队主力，他们一定很高兴。”
“他们给你赏金了吗？我的身价很高的，没了我这个令他们忌惮的人，游击队对他们的威胁就更小了，所以就被一举歼灭了。”
“我们的战士，有一半都还只是孩子。”
“我最后逃回去的时候，根据地已经一片废墟，包括那些孩子，他们死得…”
“不要再说了…”红凯的声音已经颤抖。
肩上传来的疼痛让青柳无法再说下去，深吸一口气，他低低的提醒凯：“我疼。”
红凯松开了手，青柳也放开了他。
红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往后坐倒在了沙发上。
“你想知道我在484上想毁灭那片银河的真相吗？”青柳揉着自己的肩膀，冷眼看着红凯那副承受不起的模样：“还有，你知不知道，黑暗圆环它其实来自一个你特别熟悉的地方？”
红凯放下手，望向青柳的眼睛已经通红通红。
“你只道我事事皆错，可你想过吗？你看见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红凯不能动青柳，只能用力捶了一下沙发，沙发坐垫下面的木料不堪其力，发出“咔嚓”一声断裂的声音。
青柳又低头笑了，轻轻的一声“呵”，然后摇摇头：“傻瓜，我上哪儿去告诉你呢？告诉你又能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还能带领着我们起义对抗政府军？”
红凯说不出话来。
“时候不早了，我也累了，晚安。”青柳说完就上楼去了。
他是真累了，这根本就是长镜头拍摄一样，不能中场休息也不能分段，全程高强度挑战演技，入戏之后代入情绪也是很耗费体力的，就今天这一大段，他如果不是舞台剧出身的都熬不下来，太考验功底了，没有台词没有底稿全靠自己发挥，他都想给自己鼓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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