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的陈设焕然一新,连床单被褥都换上了大红色,格外喜庆。
阮软坐在床的中央,她顶着红盖头,一身喜服精致繁琐,穿在身上格外沉重,就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今日是她的及笄礼,也鬼谷谷主成亲的大好日子,阮软能听到外面的热闹非凡,可是她自从换上喜服后,就从未出过屋子。
顾湘说,温客行怕她累,就没有劳烦她亲自走流程,只需在房里待着就好。
可阮软觉得,他哪是怕她劳累?他是怕她在众人面前不配合吧,所以才不敢放她出来。
天色已晚。
阮软没有胃口,晚饭一口都没吃,她坐在床上有些小小的迷糊,若是平日,温客行早就来好生教训她一番了,可今日却一天都没见到他的人。
正想着,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粗鲁的推开。
温客行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屋子。
阮软心头一跳,却没有掀开红盖头去看的勇气,她搅动着双指,紧张不已的僵直着身子。
温客行“软软……”
温客行走到了她的跟前。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此刻他低垂着眼睫,目光温柔缱绻的看着他的女孩。
忽地,温客行双膝弯下,就这样跪在了她的跟前,手指也抓着红盖头的边角将之扯落。
阮软终于看到了温客行。
他跪在她身前,仰头深情的看着她,脸颊泛着醉酒的红晕,笑眼弯弯的眸中仿佛含了一室的温柔,美好的有些不真实。
温客行“软软,你好美……”
他牵起了她放在身前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一举一动都有些笨拙。
不知道为什么,阮软忽然鼻头一酸,眼睫扑扇着便有泪珠滚落了出来,恰好砸到了温客行的脸上,滚烫的有些灼人。
她缓缓的抽出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唇角扬起的弧度冷漠无情,她轻声说:
阮软“你这样让我觉得很恶心。”
温客行就像被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不仅疼,心也碎了一地。
他眸中的光暗淡的彻底,明明屋子内暖融融的,他却觉得自己冷到了骨子里,连带着身上的大红喜服都刺眼得很,讽刺着他的一厢情愿。
温客行忽然跳起身将她反扑到了身后的床榻上,他紧紧的扼制住她的手颈,呼吸带着酒气,重重的扑洒在她的脸上。
温客行“你说谁恶心?”
他笑着反问,眉眼间的温存一扫而空。
阮软别过了头,躲避着他灼热的呼吸,她的下唇被她紧紧的咬着,这是她隐忍时的下意识表情。
她又不说话,她又这样无视他。
温客行胸腔的怒意狠狠翻腾着,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的腕骨捏断,他咬着牙关,笑容隐隐的有些疯狂。
温客行“若我要了你的身子,你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恶心?”
阮软的眼眸惊恐的瞪大了些,眼泪刷的一下就被吓出来了,她使劲的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喊道:
阮软“温客行!你别碰我!”
她凌乱的墨发扑散在面上,眼睫湿润,眼角通红一片,整个人狼狈不已,却莫名的有种孱弱的凄美。
温客行单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了头顶,一一扯落她头发上的凤冠,发簪,掉落在地尽数碎裂。
最后,他扯开了她的腰带。
阮软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她紧阖着眼,不断地颤抖着身子,哑声说:
阮软“我…我会恨你的……”
衣衫瞬间散落,绸缎撕裂的声音让人心惊。
温客行似乎轻轻笑了声,他看着她,漆黑的眸色一片晦涩。
他嗓音低哑,讽刺的开口:
温客行“软软何时不恨过我?”
自他杀了她父亲的那日起,她就恨他,恨不得让他死,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所以,恨又怎样?
衣衫褪尽,少女白皙如瓷的皮肤美好的有些刺眼,温客行靠近她的颈窝,薄唇咬在耳垂处。
温客行“再多恨一些,也无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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