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趁着夜色，董纪和黎丽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敬翰家中。 “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敬翰一边在厨房翻看着食品，一边问道。 “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东西，不就是回个家吗。”董纪随之把三大书包东西放在大厅，书包落地发出不和谐的咚咚的声音。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去呢，我发现只要我们走出小区，这里就起雾。辨别不好方向。”敬翰随后打开了冰箱开始装食品。 “承恩母亲跟咱们一起走吗？”林秋也在一边收拾着物品问了一句。 “不走，她说她等她的女儿，我们把情况跟老人家讲了，承恩的母亲又哭了。她还说在这里都住了好长时间了，没事的，等承恩回来。”黎丽说道。 “那我们走之前再去看看她吧，我觉得她也挺不好受的。敬翰你说呢？”林秋说道。 “嗯，是得去一趟。”敬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答道。 “董纪，不要拿所有东西，拿一些重要物品，你带着那么东西能走多远啊。”敬翰建议道。 “知道啦。给你们一个忠告，不要离开小镇，这里安全，外面已经不再太平了。”董纪学着承恩的语调发出阴阳怪气的声音。“等会儿，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事了。妈的，让我想想该怎么办。”敬翰突然想起这个忠告。头脑中回响着“外面已经不再太平了”，我们到底要不要走呢，还是等待承恩回来。是走，是等待。还是走吧，我才不信邪呢，还能出现什么怪物。显然敬翰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但是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逃离这里。 “我们走吧，必须赶快走，已经很晚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大家先各自睡觉，明早7点出发。”敬翰拉上书包的拉锁，又点燃一支烟，看着窗外。透过窗户的反光，敬翰的眉头紧锁，忧郁的眼神、犹豫的神情，他盯着燃烧的香烟，一缕缕烟雾随着敬翰的心情旋绕着向上飘去。烟雾时而像飞翔的小鸟，时而又像一棵发芽的小草，更像是一张外形不对称，长着獠牙眼睛凹陷的鬼脸。敬翰的肩膀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 四个人收拾完行囊后累得不行，不一会儿就各回各屋，都睡着了。黎丽在梦中好像是在看话剧，又像是在参加跨年演唱会，悄悄的她走上台去，和演员们翩翩起舞。林秋在梦中一直在呼喊着，也听不清楚到底是谁的名字，一会儿路过小桥，一会儿穿过树林，只有她一个人在呼喊着。敬翰的梦是安详的梦，梦里的他在安详地睡觉，身边不停的有人穿行，他在梦中的梦里听到有人在说笑，有人在哭泣，有人在舞蹈，有人在呼喊。董纪的梦？董纪今晚无梦。没人能看到他的梦。人生最大的安慰和奖赏就是好好地睡上一觉。董纪只是睡觉时不时嘟囔着什么，就好像在说睡觉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有的时候他还能乐出声音来。罗曼·罗兰曾说过所谓内心的快乐，是一个人过着健全的正常的和谐的生活所感到的快乐。敬翰就从来不相信董纪的快乐来自正常的和谐的生活。清晨，林秋和黎丽起得很早，只有敬翰和董纪还在床上打着呼噜。两个漂亮的女人在卫生间前的梳妆台开始了打扮。 “分别叫醒他们吧，黎丽。”林秋绷着脸一边抹着一款绿色包装的护肤品，无奈的表情逗得黎丽直想发笑。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昨晚还煞有介事，信誓旦旦的。”黎丽边梳头边说道。 “啊，坏了，起晚了。”敬翰大叫着起床，穿好衣服后直奔董纪房间，“你怎么还不起，都几点了。”敬翰说道。 “我已经醒了啊，不过你看这阳光，这床，比我家的还舒服，我真不想起，下午走吧，要不？”董纪捂着被子转过脸懒洋洋地说道。 “哎，西蒙斯，你好啊，你怎么来了。”敬翰装腔作势地说。 董纪揉了揉眼睛：“你说谁啊，你脑子坏了，它怎么会在白天出现。”说着坐了起来，转头看了看窗外，似乎刺眼的阳光迫使他不得不用双手挡住眼睛。慢慢的他放下手，指着窗外说：“敬翰，外面怎么一片白啊？” 顺着董纪手的方向，敬翰双手抱着肩膀，靠在门框旁说着：“嗯，我也在观察，今天的雾气特别的大，快起吧，清点物品，7点出发。” “那早饭呢？”董纪墨迹道。 “我真觉得你应该被它们带走，把承恩留下。”敬翰讽刺地说道。敬翰心里一直惦记着承恩，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无论是她愿意去的还是被迫去的，总之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都很危险，而我们还在想着如何逃跑。想着这些敬翰叹着气又摇了摇头。 几个人在6点半的时候开始清点物品。敬翰和林秋的家里油盐酱醋都不准备拿。面只有半袋，米还有一袋，这些都拿不走。清点下来，他们只有袋子装火腿肠两个，苹果4个，橘子一兜，西红柿6个，方便面四包，矿泉水4瓶，医药箱一个。切西瓜刀2把。手电筒一个，润肤露一个，卫生纸两包。4米长绳子一根。香烟两包，其中一包是打开的，打火机一个，随身没有携带其他衣服。再看董纪和黎丽的包。袋装面包片4包，罐装火腿10个，罐装沙丁鱼罐头5个，烤鸡一只，腊肉一块，矿泉水4瓶，啤酒若干，手电筒一个，卫生纸两包，一袋小工具袋，一个十字架，（两根筷子拼起来，中间用白胶布缠了几圈）还有一些简单衣物。 “你是移动小卖部，还只卖吃的东西。”敬翰边清点边说道。 “谁说的，我有武器。”说着拿出十字架在空中比画。 “好，分四个书包，一人一个放在门边，我们先去跟承恩母亲告个别，回来以后就出发。”敬翰边说边整理一下衣服。 几个人又敲响了对面承恩母亲的房门。当承恩母亲打开门的时候大家吓了一大跳，感觉老人家明显比前几天老了很多，头发也花白了不少，也没有什么精神，眼睛没有了先前的精神劲，耷拉着眼袋。 “来，进来坐坐吧。”承恩的母亲邀请道。 “阿姨，不忙，我们是来……”董纪刚想说什么，旁边的敬翰碰了他一下然后说：“阿姨，我们进来就坐一会，然后我们就走了。”边说边招呼大家进来。承恩的母亲给大家倒了点水，大家坐在沙发上，屋子里的摆设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给人一种空洞的感觉。承恩的母亲也坐在沙发上单独的一边。“阿姨，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林秋问道。 “还可以吧，她爸爸走了以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承恩的母亲说着，眼圈红了。 “您也往好处想想，承恩不是还陪着您呢吗？”黎丽安慰道。 “您跟我们也一起走吧。”董纪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建议道。 “孩子们，我走不了。我先等承恩回来，相信她会没事的。”承恩母亲又说：“唉，承恩也挺不容易的。” “您能给我们讲讲这里面的故事吗？”敬翰看着承恩的母亲说道。身边的董纪直捅他，小声说道：“你不走啦？”敬翰也不理睬董纪，真诚地看着承恩的母亲。 承恩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喝了一口水说道：“我和她的父亲是在韩国大学学习时认识的，后来又一起去欧洲留学，后来也在那里定居了，在那儿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名字是史蒂文 Lee，他的学习成绩非常好，不过跟他父亲一样喜欢一切玄学，另外又很喜欢生物化学，他比承恩大10岁左右，他和妹妹的关系非常的好，只要妹妹受到欺负，或者不高兴，他都会随时陪伴在她的左右，哄着她。由于承恩父亲组织上的原因，我们在他50岁的时候来到这里，那时，承恩才12岁，史蒂文也才22岁，他一直喜欢这个国家，他喜欢这里的古老与现代文明碰撞的感觉，到处是文化与新时代的气息，一同前来的还有拉斐尔和哈迪 杰德，我们都是以开发商搞设计的名义前来此地的。五年前开始兴建这个小镇。当时我们来的时候，这里本身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小镇了，柔和的阳光，周围都是果园和菜地，到处是鸟的叫声，微风吹过，飘来水果成熟的味道，感觉棒极了，小镇的居民也很友好，虽然看到陌生人也会时而躲避，但是慢慢我们都成了很不错的朋友，负责销售房子的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原来就住在小镇那个方向的路口处，现在他已经成家了。你们如果走的时候会看到他们的。但是在我们刚来不久，承恩的父亲发现这个小镇真的不太平，就像我们根据资料调查的一样。但是承恩的父亲是共济会的成员，他有着一种契约一样的东西，通过一系列的谈判，这里渐渐有了秩序。史蒂文很能干，辅佐他的父亲处理了很多棘手的事情。但在两年前我们永远失去了史蒂文，正赶上承恩也学成来这里不久。他在这里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但是那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类，而是魔党，它们看中了史蒂文，一定要他加入。史蒂文迷失了自己，也出卖了他的朋友哈迪。他带领着这里的魔党成员破坏了契约，杀死了秘党长老和很多贵族。迫于武力威胁一些没有被铲除的秘党领袖隐蔽了起来，并宣称不会挑战魔党的地位，站在了中立的一边，还有一部分秘党领袖选择了抵抗。拉斐尔，承恩父亲的好友，也在战斗中受伤，承恩的父亲执意要他回去，拉斐尔回家的目的一方面搬救兵，一方面要与组织汇报情况。但是就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自从拉斐尔受伤后，哈迪也变得很疯狂了，总是在不停地追踪落单的万派。这里现在已经与世隔绝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经不起作用了。其实最受伤的应该是承恩，她最喜爱的哥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最喜爱的狗也被她哥哥杀掉了，那是他哥哥送给承恩的生日礼物。承恩自从韩国回来以后变得很孤僻。不喜欢跟别人说话，我感觉她的性格都变了。后来我们听到一个古老的预言，他的名字叫作易曼尼埃尔。他是Tremere族，非常受到同族的尊重。” “阿姨，它们是如何划分的啊？”董纪打断着问道，敬翰想董纪终于开始正经起来了，董纪接着说：“我想知道哪个族的最彪！”敬翰又无奈地盯着董纪。 承恩母亲又说道：“秘党一共由7个分支组成，其中有Brujah松散一族, Gangrel兽性一族,他们可以直接与野兽对话，Malkvaian表面癫狂，实际观察力非常惊人，不过总是被其他几派所排斥，Nosferatu丑陋的一族，只能生活在下水道中避世，但是窃听能力和隐蔽能力极佳，非常团结, Ventrue是最重要的族群，担负着领导的责任，大部分上层社会的万派是由他们组成, Tremere是血族中的另类，以前是一些魔法师，后来通过魔法掌握本领，起初万派不承认其血统，然而他们严格执行避世的戒律并且凭借强大的魔法在秘党中占有一席之地，Toreador，艺术家的一族，尤其喜欢在人类的上层社会活动，有诗人，音乐家，画家等，外表特别的优雅，西蒙斯是秘党钦定给承恩父亲的保护者，他就是这个种族的。Brujah又有三个派系分支，Iconoclast， Idealist，individualists，他们之间又各有特点。中立党有四个种族，Ravnos，居无定所，谎言专家，到哪哪个族都不敢惹，你不让它进城，它们会展开骗术并且在一夜间大规模涌入，让其他族群非常反感。 Assamite，来自中东的杀手一族，雇主们给予它们自己血液，让它们去杀死目标。 Giovanni是非常优雅的族群，据说有一个叫作奥古斯都的大富豪，杀死过一个第三代，并喝了它的血，变成了万派，现在它的氏族还在经营着百年积攒的事业，而且它们就是一家人，纯粹意义上的亲戚一族，所有氏族成员都是家族成员。follower of 赛特一族，这个种族会为世界带来彻底的黑暗，最早由一些罗马人，希腊人，闪族人以及埃及人组成。一个强大的族，他们受到的质疑比哪个族的都多，赛特原名Sutekh，是氏族首领，但是后来被埃及的黑暗之神击败，公元33年销声匿迹了。魔党其实只有两个种族，Tzimisce是氏族中最有学识的，大多受过高等教育，掌握着魔法，当然魔法无法与Tremere相比，但是其他氏族之人都称它们为‘魔王’。和Lasombra族，魔党中的领导者，它们大量地进行初拥，非常恐怖地想要控制人类，史蒂文目前就是这个族群中的一员。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不属于任何组织的劣等族群。” “阿姨，您先喝点水吧，董纪你问题真多啊。”林秋给阿姨倒满水。 “孩子们，你们并不知道是在跟谁斗，赶紧走吧。”阿姨看着大家无奈地说道。 “那个预言，对了，您刚才说有一个预言？”敬翰问道。 “噢，那个预言，是的，预言说只要亚伯的子嗣出现，并且杀死他或她，就会找到赛特，据说赛特比该隐存在的时间还要长，有的人认为它只是个第三代，避世是为了避免千年之战中受创。那个人被杀死后，Follower of 赛特就会与魔党一起给世界带来黑暗。”承恩的母亲说道。 “这也不是什么好的预言啊！”董纪撇着嘴嘟囔着。 “有什么方法能够阻止预言的发生吗？”林秋问道。 “现在能够做到的方法就是直接杀掉赛特，但是非常遗憾，谁也不知道它在哪。还有一个办法，阻止Follower of 赛特与魔党联盟。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就是保护好亚伯的子嗣。”承恩的母亲说道。 “那谁是子嗣啊？什么时候出现啊？”大家齐声问道。 “亚伯是虚空的意思，所以可以从行为中大致看出来，但一般人还不是很容易能够发现，还有就是通过易曼尼埃尔来判定。”阿姨又喝了一口水。董纪这时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一动也不动，一只手抱肩膀，另一只手支着下巴，突然说道：“我认为还是史蒂文最彪啊。”所有人都恨不得暴打他一顿。 “我们就是要寻找子嗣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的。预言说今年他会短暂地出现在这里。这就是为什么最近的魔党活动非常猖獗。”阿姨说道。 董纪扯了扯敬翰的衣角，“敬翰，我们快走吧，我不想吃瓜捞。打仗的时候都是平民最倒霉。少吃少穿的，还经常被双方打劫。” “孩子，你想走到哪去呢？也许外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了，只有我们不知道而已。一周的时间能够发生很多事情的。”阿姨说道。 “李阿姨，您别吓唬我，我真得回家了，我就请了一周的假，我没有年假了。”董纪着急地说道。 “阿姨说得很对，我们得回去商量一下到底去哪，往哪个方向走，我们先下楼看看我们的车怎么样了。”敬翰说道，随后几个人辞别了承恩的母亲，前往停车场去了。 “该死，所有轮胎全瘪了。根本就是不想让我们走人。”敬翰说道。 “只有徒步行走了。那食物肯定不够，去超市买点吧。”林秋说道。 “走吧，去超市看看去。”董纪焦急地说道。 此地的大型超市还没有开始经营，小超市是由一个老奶奶和她的一个儿子开的。超市虽然不大，但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水果、蔬菜、生活用品还有各种蛋禽肉类。“你们都靠边吧，黎丽，咱们俩挑选就行了。”林秋说道。 “对，付钱找敬翰，扛起来找我家董纪就行了。”黎丽笑着说。 “敬翰长得也很彪悍好不好啊？我是虚胖，不是Strong啊。”董纪说着摆出一副调侃的样子。 “老奶奶，我们想要买一些食物，还有我们想要一些电池和手电筒，您知道放在哪了吗？”林秋说着挽了挽袖子，现在的天气虽然还是中午，但是已经开始降温了，胳膊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寒意。 “就在最后面那个位置，手电筒在前排。我让我儿子给你们拿出来吧。大冷天的，别冻着你们两个。”老奶奶说完便吩咐儿子去拿。 “老奶奶，您在这里不冷吗？”黎丽问道。 “我没事情，呵呵。你们这要是去哪啊？”老奶奶问道。 “我们是去外面旅游旅游，买点路上用的。”董纪走进了超市，机警地说道。 “那你们还是要多挑选一些东西。我给你拿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吧。”老奶奶说着站起身来。 “那谢谢您了。”敬翰谢道，说着也走进了超市。 老奶奶的儿子似乎在比画着说什么，大家都没有看懂，于是老奶奶说道：“我儿子是个哑巴，你们别笑话他。他说电池还有，但是手电筒只有一个了。” “没事，我们就买一个吧，电池要两板。”林秋说道。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挑选好了商品。付完款带着这些物品大家向家的方向走去。路上还看到了承恩母亲说的销售的一家子，一共三口人。有个小男孩子说话还不利索，走路也歪歪斜斜的，看似年龄也就是2岁左右，男主人很不错，长的有中年特色，高大的身材，强壮的臂膀，可惜头发少了一些。女主人很漂亮，而且看着很像少数民族，高高的鼻子，漂亮的眼睛，宽阔的肩膀，高大的身材，棕色的长发，说话却很温柔。 再看那家画廊，大家都是非常紧张地就走了过去，没敢向里面仔细看。敬翰扫视了一眼那家画廊，看到那家画廊地方不大，画也不多，样式无外乎山水的以及动物的。只是感觉屋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看。 再往前走，就是哈迪的“岗楼”了。大家也想顺便邀请哈迪来家里商量对策。敬翰边敲响“岗楼”的大门，边说：“喂，帅哥，去我们那里喝一杯。”但是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敬翰随后打开了大门。大家看到一个双手捂着肚子，头栽在地上，双腿跪在地板上的人在急促地喘息着，地板上都是血，还有两支折断的箭，再看玻璃上有两个裂口，原来是哈迪，他的脸色发白并不停地颤抖着，大家都愣住了。 “快，把他抬回去！”敬翰说完赶紧走进去。董纪也跟随着跨进“岗楼”。女孩子们都背过脸去不敢看。 “别动！”哈迪发出微弱的声音。我中了两箭，箭头可能有毒，我刚吃了解药。 “哈迪，你是不是又去抓‘蝙蝠’了？”董纪讥讽着问道。 “少来了，董纪，快帮忙把他抬回我家！”敬翰大声地说道。 “该死，它们向我发暗箭，袭击了我，不像……是万派。”哈迪痛苦地被董纪架起肩膀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什么时候的事情？”敬翰赶忙问道。 “就在刚才……半小时……左右，我没有躲过去，太……太突然了。”哈迪一脸痛苦的表情。 “先别说话，哈迪先生。”董纪一边说一边和敬翰架着他往家走去。 几个人到家以后赶紧把他放在床上，脱掉哈迪的外衣，林秋一边拿药箱，一边找酒精。 “快，我需要一个钳子类的东西。董纪你记得吗，工具袋中可能有！”敬翰说道。 “我在国外辅修过生物化学以及外科。让我来吧。”黎丽洗完双手挽起袖子说道。 “别管是谁，给个直截了当的吧！”哈迪已经满脸是汗水了，汗水湿透了他的白色衬衫。黎丽检查着哈迪的伤口。伤口边的血液已经逐渐变成黑色了，四周肌肉已经松弛，黎丽又听了一下哈迪的心跳，非常的微弱。 “箭头太深了。估计可能会伤及内脏。而且这种箭毒，是Antiaris toxicaria Lesch。箭毒木的乳白色汁液含有剧毒，一经接触伤口，即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所以人们又称它为‘见血封喉’。常用它与士的宁碱（strychnine）混合作为箭毒药用。”黎丽分析道。 “没，没关系，我已经吃了解药中和箭毒……了。”说着哈迪晕死过去。黎丽赶紧拿起董纪递给她的小钳子，用敬翰的打火机迅速消毒，然后小心翼翼地从伤口中拔出毒箭头。董纪一边看着一边表现出很恶心的表情。 “还好，没有伤及脏器。有纱布没有？”黎丽问道，一边往伤口上倒酒精。把哈迪的伤口包扎起来以后，黎丽说道：“就看他的运气了。” 众人都非常焦急地看着哈迪。“大家都出去吧，我们出去应该商量一下对策。”敬翰边说边给哈迪盖上被子，又静静地关上了门。 所有人又回到了原点，坐在沙发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墙上的钟表依然滴答滴答地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已经是下午了。敬翰盯着承恩卖给林秋的那张画，在晚霞的映衬下显得暗淡无光。董纪站了起来，打开背包，拿出两听啤酒，扔给敬翰一听，拉开拉环，大喝了起来。敬翰也随即打开痛饮了半听。 “还走吗，兄弟？”董纪抹了抹嘴。 “先不走了。”敬翰无奈地回答道。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它们不想让我们走，于是打伤了哈迪，它们是故意的，就是想拖累我们。”董纪表情上略显疲惫地说。 敬翰拿起啤酒，走到窗口，看到雾气散去了，外面偶尔有一些人影走来走去。然后大口地把剩下的啤酒也全部喝完，双手把空啤酒壳捏得扁扁的。扔在地上，又上脚狂踩了一阵，气喘吁吁地呼着粗气，这样生气的表现惊呆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林秋，试一下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看看！”敬翰喘着气说道。 “嘟……嘟……嘟……”电话似乎能打通了。

史上最智慧的我哎，不行了!本著作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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