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喜一时神魂昏昏,身体僵直动弹不得。他望见那一双剪水秋瞳满是迷惘,竟还不懂么?
她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揽住腰肢的手臂便逐渐收紧。动作有些粗||暴地爱||抚着端正装束下的曲线,要贴得再近些,最好是严丝合缝、亲密无间。
狠咬一口柔软的唇瓣,凶得像是要把她活活生吞了。片刻又温柔了下来,一点一点耐心地撬开牙关,向内游弋而去。
外衫被扯开,伊喜陡然一惊,呼吸急促如同一尾失了水的鱼不停地拍响鱼尾,额头和背后皆出了细细密密的热汗。
听见他的呼吸沉重,他的手指撩拨、他的唇舌缠绕,步步紧逼冲击着她残存的理智。可这观感是真的,并非是做梦!
“不……”她似呜咽,又似呻||吟。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发了疯地推拒。
昊辰被大力推开,退了一小步后站定,眼神一黯,擦了擦嘴唇上的血迹。再看向她时,眼神有说不出的阴鸷,酝酿着无法预控的狂风暴雨。
伊喜似乎感觉到了寒冷,连忙伸手把外衫合拢拉紧。
伊喜“您到底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他陡然上前,将伊喜甩到冰冷的墙上,高大的身影便带着无限压迫覆了上来。
伊喜的两只手都被掐住压在了墙上,那外衫便又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若隐若现的美好风光。
他好整以暇地欣赏。意识到他在看什么,伊喜简直是羞愤难当。可她越是如此,胸前的起伏便更加引人遐想。
伊喜“帝君,您这是想要做什么?”伊喜认真开口叫他,试图把事情拉回正轨。
昊辰居然笑了,双颊浮现醉人的印记,那是一个极为纯然的笑容。他低下头,先是在她的颈边细细轻吻,随后含住她的耳垂,柔情低语。
昊辰(柏麟帝君)“你不是想要历情劫吗?本君仔细想过了,你与其找一个不知深浅的凡人,不如让我来帮你。”
耳鬓缠绵厮磨,他说的这些话带着极致诱惑,再次冲击起伊喜的理智,要她情迷狂乱、一同坠入这爱欲深渊。
他不肯用情爱的把戏牵制褚璇玑,却是愿意以情渡她。在他心里,自己到底还是比其他人都重要些的是吗?
感受到她似乎有些顺从。昊辰转而轻吻侧脸,要去寻那水光潋滟的唇。
伊喜立刻偏头躲开。
再次的拒绝令欲念渐歇,舌尖泛起苦意。一向认为自己掌控万事万物的男人,此刻心中也觉得无力。
昊辰(柏麟帝君)“你就那么喜欢那个杜敏行,讨厌我碰你么?”
伊喜“帝君您误会了,臣此来还有一事要禀报,便是臣已经打消了渡情劫的念头。您的好意,臣怕是消受不起。”
伊喜的双眸分外清明和冷静,在她的眼里,他看见了一个为情痴、为欲狂的男子身影。太可怕,那是他吗?
昊辰蓦地松开手,惊得连连后退。
于一阵长久的沉默中,伊喜整理好仪容,空气中再没有刚才那种热烈灼人的暧昧。
伊喜她合手道:“帝君您化为凡身,难免会受到世俗情欲的影响。刚才的事,您不必放在心上。”
昊辰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他一时失控冲动做下这样的事,只怕是很难再平常心面对了。如此想着,心里又是另一番的焦躁。
是了是了,这便是伊喜长久以来的惧怕。恨也好,爱也罢,不要想着赶走她、不见她。她会因此痛苦得死去。
所以唯有君臣,才是最安全的关系,如今不过是再一次的验证。
伊喜“帝君,帝君……”
一声接一声,昊辰不得不抬头看她。只见伊喜抬手现金光,牵出自己的记忆之丝,随后将她进房后的所有记忆悉数掐灭。
昊辰(柏麟帝君)“你!”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
伊喜任他内心掀起多大的波澜,伊喜只是合手躬身道:“臣是来向您禀报,禹司凤的情人咒已解。”
她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回应,忍不住抬头好奇地看他。
昊辰(柏麟帝君)昊辰似如梦初醒:“我知道了。”
伊喜“还有一事,眼下局势复杂,臣分身乏术,没有办法全部兼顾,是以已经打消了渡情劫的念头。看来护卫天界的职责,还是得多多劳烦战神了。”然而对战神的杀心依旧未减,所以她不得不逼着自己露出笑意。
昊辰(柏麟帝君)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渡情劫是为了增修为,为了天界战力不受战神一人桎梏,仍是如此功利而冷静地计算得失。
昊辰(柏麟帝君)“……你似乎没有怎么受到凡身情欲的影响?”他喃喃自语。
伊喜“您说什么?”
昊辰(柏麟帝君)“我是说知道了。本君下凡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带她回去。”
伊喜闻言,对他温和笑笑以表附和。忠心和私欲,始终在左右拉锯。她必须紧绷着心弦,莫教嫉妒这筹码瞬间压垮,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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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伊喜我不受凡身的情欲影响,是因为我修无情道压根就没长进过,我tm一直都在情欲当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