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有急事先出国了,托我把这个还给何主讲,顺便再帮他问一声,傅慎行和沈知节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
那张在醉今朝何妍塞给傅随之的便笺,本是她的希望,此刻却成了索命符。
何妍已经在做最坏的打算,傅慎行仍微微笑着,又问她。
“何主讲,你到底知道傅慎行和沈知节的什么事情?能不能和我说一说,我也很好奇。”
听他这样讲,何妍简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哪儿,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却仍旧颤栗。
“我什么也不知道,那样说只是为了炸傅随之。”
“是吗?”姿态慵懒,透出漫不经心,双腿交叠着搭在一起,却又很快放下。
“何妍,我并不在意你对傅随之说些什么。”
生杀予夺全由他掌控,从前他对何妍是闲暇时的玩弄,可此刻来自是沈知节的惩罚。
至于,“惩罚”是什么?马上就揭晓了。
大厅高级的钢琴曲背景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何妍的梦魇。
对于大屏幕上忽然出现的视频,负责人震怒不已,工作人员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坐在最佳观影位置的两人。
死一样的凝滞,灵魂有如海水倒灌的窒息,她明白了傅慎行刚刚强拉着自己坐在这意图。
如此堂而皇之,即使做过处理,何妍却又要陷入梦魇了。
绝望又空洞,她楞楞地看着他,他却好整以暇。
“何妍,下不为例。”冰冷的警告,为今日的大戏画下完美的句号。
他不管何妍的承受能力如何,他已然手下留情,望着混乱无序的人群,转身离去。
悬铃街1-21号
傅慎行又是在花园里找到沈云月的,忠叔有事出去了,唯一的女佣在给他开门后,按着规矩回了自己房间。
他站在远处,等她发现自己时再上前,一如往常。
“是巴黎的一封信件。”她见傅慎行目光停留在自己手上的信,说道。
“小姐这些年都在巴黎吗?”傅慎行顺着往下问。
“嗯,多数时候都在巴黎,偶尔会去周边的国家。”她将信折好,拿书时随手放在了一边。
信是法式复古的风格,贴着一枚20多年前出版的法国梧桐邮票,信封上有着寄件人的名字,傅慎行记了下来。
“知节,你今日做了什么吗?”沈云月打破沉默的一问,傅慎行并不感到意外。
那个外宾出问题的时候,阿江问傅慎行也是懂西班牙语的怎么不去。
他说:“徒弟哪敢在师父面前班门弄斧呢!”
话音刚落,连何妍都没注意,沈云月看了一眼傅慎行,只有13秒。
可多智如沈云月,一眼就堪破了傅慎行,他绝不会如此简单地来这里。
“知节有分寸的。”所以他早有应对法,而且他知道沈云月并不是什么多管闲事的人。
“不要太过分了。”果然,她只是对傅慎行略加提醒,外界的事她多是寡谈。
漠然倒算不上,只是置于喧嚣,不理喧嚣罢了。
“为什么是我呢?”
他问过同样的问题,在11年前。
沈云月的转身慢慢重合,隔着时光,映现出许许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