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说你傻啊?"
"因为我经常帮他们。"
"那为什么还说你?"
"因为我干的事的确傻。"
"那为什么……"
"嘘……"
萧羽将白皙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在继续问下去。
"……"
年纪仅八岁的小太子被堵住了口,顿时说不上话来,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萧羽干的好事——毕竟没少拿咒语来耍自己。
"这儿不安全"
萧羽眯了眯眼,将小小的一只抱进了怀里,足尖一点,便轻松跳到了屋顶之上—— 一双带着几分凌厉的眼睛扫视在这座宫殿周围,似乎是在捕捉什么猎物一样。
"唔……"
几声喉咙里发出来的模糊声音传进了萧羽的耳朵,似乎是在问什么。
"没什么,对你来说不安全。"
萧羽顿了顿,随后将目光锁定在了那几颗树后,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能无声无息的闯进皇宫,还来了乌庸太子的宫殿,想必不是刺客就是刺客,杀了好了,反正对他也是不利的存在。
"把眼睛闭上……"
萧羽将手放在了小太子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语气称不上温柔,也称不上淡漠——这句话大概是她目前为止说出的话最有感情的一句了。
小太子闻言,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
随后,他只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在了屋顶,还被一件宽松的袖衫裹着,手上还拿着萧羽给的一个银铃铛。
这铃铛摸起来有些怪,材质说不出来是什么,但萧羽告诉自己这是银做的,添了些许灵气,而且这铃铛好像还雕刻的有纹路。上面像是系了一条发带,面料摸起来很是舒服。只是这铃铛唯一一点的缺点就是没有铛簧。
小太子使劲儿摇了好几下,有些奇怪。
这位从自己院内的八仙花树上下来的"神秘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而且还说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最后找到了那颗灵力充沛八仙花树歇了歇才保住了命。这一来回而来回的相处,自己和萧羽就慢慢熟悉了起来。
小太子有些纳闷儿,并且十分好奇她的过往是什么样的,可是又不知道。那颗八仙花树早在乌庸国建立的时候就有了,又有什么资料可以让自己查呢?
"唉……"
"叹气干嘛……"
萧羽淡漠的声线冷不丁的闯入小太子的耳中,下了他一跳。
"好奇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
萧羽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想什么,最后摇了摇头,背过去捏了个诀,把手上所沾到的鲜血给洗掉了。
还是温热的,看来自己的速度依旧没慢。
萧羽有些嫌弃那些血污,心里有些不舒服。
过了那么久了,洁癖也依旧没有减半点儿。
自个什么时候那么娇气了……
萧羽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那与自己偶然相识的小子养刁了还是自个儿过习惯了平静生活了?
"那些人都是你杀掉的吗……"
小太子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向萧羽的那双没有任何感情,有些泛红的紫色眼瞳,一时间有些复杂。
"……是我杀的,那些人会伤到你。"
萧羽眯了眯眼,顿时感觉自己就不应该让这小子跟着自己来屋外修炼。
给小孩子解释什么的真麻烦。
但为什么自己会急于给他解释这个事情呢?
萧羽想着,心里有些不明白——这可不是曾经杀伐果断的自己。
"那,你受伤了嘛?"
"……没有。"
萧羽双手抱胸,还以为自己要给这小子解释一大堆,但照现在这样看来,也许他应该知道自己为何而杀人。
"那现在我们还继续修炼嘛?"
"不。"
"为什么?"
"我累了。"
萧羽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那夜里来刺杀这小子的还是几个修炼过的,而且嘴里还含着一颗毒丹,想必应该是专门培训过的死侍。
搞死那几个费了自个儿不少力气,好不容易吸收的灵气让自己的灵力回来了一点,这会儿基本上已经全折在那几个人身上了,真是要了命。
"我想继续修炼。"
"不,你不想。"
"那你现在干嘛?"
"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