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解下,天后细细打量起来。
月下做什么都做不好,唯独这红线韧得紧,六万余年的岁岁月月,被人摩挲了一次又一次,仍是鲜艳动人。
的确是糟蹋了。
是线?还是人?或两者皆是?
这样的相貌,这样的权势,这样的性情,合该配上最爱他的仙子,得到这六界最好的情意。
又何必耗尽一生,苦苦等她回头?
“这手真不错,”皙白映得金红,疑惑的目光下,锦觅系回那绳子,打了个死结,复收拢住那香皙的腕:“此处有趣,给我玩玩。”
她笑得神秘,润玉不解其意,被携着回了青玉宫,水晶帘悦耳交缠碰撞,天旋地转,便只看得到上方乱晃的光珠。
“要做什么?”
雪毯的软毛挠过鼻尖,天帝抬颈,抻了抻发紧的胳膊,心底有些不妙。
再看手腕,短短的红线不知为何抽长了些,将自己与床柱紧紧地缚连在了一起,刚好只能动弹半步。
这红线这般重要,如此作为,显然是在逼迫于他。
“你双修时不大安分?”捏过那沾水的凉鼻,红线微动,天后一脸的果然如此:“看吧,还好我听了…”
这还要多谢廉贞君呢。
“双修?”
没有意料之中的惊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仙君面色微变,掌下的长绒不觉攥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