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腰际微凉,昙叶覆雪倾落,仙君微微转身,轻薄的袍角被风掀起,滑下,不动容色。
一瞬的错觉,似乎昙花是他,他是昙花,恰如金凤与韦昙,不那么滚烫火热,却寂然无声,而凄艳至极。
“觅儿。”
再度抚触那雪白的昙瓣,枯梅曲折,剩了眉尖一点锋锐。
“我觉出,有什么似乎正离我而去,这里…”
沾雪的指抚上了心口,仍是疏疏淡淡,清清冷冷,只是多了空荡:“这里曾装着很重要的东西,可现在我把它弄丢了,太空了,他太空了,空得让我…”
“不打紧的,”天帝的琐碎被打断,覆在心口的指被裹了住,冰冰冷冷的:“不打紧。”
可那句安慰并不起作用,他的眉依然蹙着,自顾着喃喃道:
“我记得昙花,昙花,它很美,它很重要,它…”
思索一圈,还是寻不到恰当的词句,天帝讷讷半晌,沉默着看向腕间的红线,有些凝滞。
“它…也是。我清楚地记得这红线是天元二十二万二千年你送予我的,”他垂眼,却见纤珪粉嫩,美好未变,抿了抿唇:“那个夜晚,你我初次见面,你将它送予我,我其实很,很…”
“很开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