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那灼灼的目,手心被冰凉捏紧,天帝顺着力道回了榻,羹匙脆响,苦意自嘴边顿了顿,方艰难地咽入了腹。
“我未曾料到你这样烈性,只是以为有了孩儿我就解脱了,这样我可以再等,等我动了心…便可以杀了你。”
药已见底,又一声清脆,她毫无办法。
“岂料…我并非动了心,而是动了情,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情?”
按着发痛的心脉,天帝未理会天后的杀意,摇了摇头,暗禅着那字,然,始终不得头绪。
“六万余年了,但凡你有一刻变心,我都会毫无愧意地杀了你,“云雾生水,太息入耳,竟是谁先湿了目:“可你,你是怎么办到的?你怎么做到如此地深情,深情地骗过一切,骗过我,甚至骗过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