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衣男子的身形变成了那人的模样。

沿着走廊，看到一个水缸刚上前洗了把手 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莫疯子，谁让你出来的？赶紧给我滚回去。”

　　莫，莫什么？这个名字似乎是在有人呼唤徐暮云之时提过的名字。不太确定的重复着，“我……是莫玄羽？”

　　小厮似乎并没有察觉他哪里和平时不一样，当然，平时也不怎么了解。开玩笑，和莫子渊一起欺负莫玄羽的时候只需要动手脚，了解的自然也不多。

　　“你不是莫玄羽你是谁？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就算攀上高枝，也变不成凤凰。”

　　由于今日的‘莫玄羽’和平时不太一样，小厮难得的没有怎么为难。只见他凑上前说道：“今天怎么没戴你那破面具啊？”

　　‘莫玄羽’看了看腰间别致的小玩意儿，颇有些疑惑的问：“我，一直戴着面具啊？”

　　小厮也没有回答，只见他思量了一会儿，说：“诶？疯子，趁你今天清醒。你倒跟我说说，兰陵金氏到底把你怎么了？去了什么金麟台，回来怎么变成这样？不是涂粉就是戴面具。怎么？见不得人了。”

　　小厮边说边给自己塞了口花生米，‘莫玄羽心里暗叹：‘也就是说没有人见过莫玄羽的真容，意思就是我可以用这个样貌？’

　　不得不说，意识到这里他是很开心的。

　　倒不是他见不得人，而是他本人所拥有的模样，已经不该出现在世间。

　　徐暮云是十六年前已经坠崖，死于不夜天之战中。他唐唐青丘狐帝白止帝君四子白真，岂是能在人间随意使用法术的。就连普通的上仙也不可以，他一个上神可是为了渡劫期的好友，重伤未愈就跑下来了。刚刚两个简简单单的法术，已经用掉了恢复的法力。

　　他可没那闲工夫去应付一群虾兵蟹将。

　　接下来，他只要在法力还能维持的时间里完成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小厮的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再说了，小厮的日常八卦也不是很重要。

　　现在而言，重要的是搞清楚时间点。

　　“那我是几岁去的金麟台？”

　　“十三哪。”

　　知道了想知道的，‘莫玄羽’很满意。可小厮却好奇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心里不满的控诉着，“老凤凰，既然让我吃药吃了那么多天。”

　　脚刚踏出一步就被小厮抓住，连带着呵斥声：“诶，你去哪？”

　　说话间小厮的手已经袭上了他的手腕。

　　虽然没有多余的法力傍身，但武功还是有的。

　　只见他三下五除二挣脱了小厮的手，两指一点，就定住了小厮的行动。

　　伸回手吹了吹，瞅了瞅小厮手上的布袋子。一把夺走，还不忘说一句：“这花生，得配酒才好吃。”

　　说着转身就离去，想着去哪里整点儿酒。却好巧不巧看到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位白衣少年。

　　随声而起的，是莫家庄仆从的声音：“最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作恶，已经死了好多人了，夫人总算把你们盼来了。这边请。”

　　‘莫玄羽’正好与几位白衣少年碰了个面。跟着仆从的少年们走过，他停下了。

　　‘蓝白服饰，卷云纹。姑苏蓝氏的人。刚刚还听小厮与莫子渊说除祟的仙师，该不会就是他们吧？不过，前脚莫玄羽献舍，姑苏蓝氏的人后脚就跟来。要没点儿猫腻，是个人都不信。’

　　思来想去，‘莫玄羽’在姑苏蓝氏子弟走的还未有多远时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