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文

“我还和你一起长大呢，我是你亲大哥呢！你和一个文官的儿子关系好，你怎么回事！”

方禾琳抬手，又是害羞又是生气，眼角都被染红了：“星大哥可比阿姐好，星大哥就不会这么责备我！”

“更何况，这不是……还订了婚约吗。”

方禾玉炸了：“你不是说不愿意嫁吗！”

方禾琳嘟嘟囔囔的，说话让人听不清楚：“我都还没怪你们两个人耽搁了我的婚事呢。”

毕竟楚星轩的婚约最开始是和方禾玉订下的，现在交换了庚帖的也是他们二人，只是明面上是方禾琳和楚星轩的婚约。

方禾玉抬手指着楚星轩：“你给我滚下来！你给我家小妹灌什么迷魂汤了！——我杀了你！！”

“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楚星轩乐了，张嘴骂了句，“二八将过的人了，人家都说你是玉堂人物呢，没想到碰到妹妹的事情了就跟个破皮无赖似的……嘿！我就不下来！”

“你下不下来？！”

“就不！”

两个人这样干巴巴的如同幼童般的吵架还没往来几个回合，两家的小厮同时跑了过来。

“方世子，大事不好了！”

“楚世子，大事不好了！”

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楚星轩哼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腹：“走了。”

方禾玉“啐”了一声：“琳儿，我们走。”

“阿、阿兄，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方禾琳没见过这种阵仗，尤其是跑来通信的小厮双腿都在抖。

方禾玉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还能有什么事儿呢，咱爹那种不争不抢的性格能碰到什么事儿……啧，这老头儿究竟是为什么能坐到太师位置的呢。”

方禾琳拉了拉她的衣袖：“你还是不原谅爹爹吗？”

方禾玉盯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说什么傻话，我怪他什么了？”

“强行让你当男孩子，强行让你和星大哥订下婚约，强行让你知道那些事儿……”

方禾玉脸色骤变：“你知道什么了？”

“哼！全家人就瞒着我，我上次去书房听，是不是爹爹准备告老还乡啦？”

方禾玉拉住她的手腕：“我们先回去，你如实告诉我，你听到什么了。”

2.

早朝结束后，下朝的官员们脸色都不是特别好看，而被宣进御书房的二位脸色更是黑着的。

九尺红木的桌子上，堆放的奏折能有一人高，压在了御书房的桌面上，也压在了在场三人的心里。

方司明是武将，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他根本不想去折腾，他闭着嘴，半跪在下方。

楚制虽然是太师，但是也不喜欢当今的皇帝，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

最后还是苏寿先开口：“今日，朕叫两位来，原因很简单。”

太子苏寿上任的时候刚刚双十出头，紧急上任，后宫里除了太子妃——现在的皇后，还没来得及纳妃选秀。

整个宫廷都静悄悄的，御书房的灯火也极暗。

然而今天这么一看，苏寿的精气神确实有些差了，也不知道这人的精力究竟花到了什么地方。

方司明和楚制只看了一眼，就同时默默垂眼，不置一词。

苏寿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表情极为难看：“桌上的奏折，都是有关这次蜀州水灾一事，楚太师、方将军，说说吧。”

方司明和楚制单膝下跪行礼：“臣等，愿为吾皇排忧解难。”

苏寿挥了挥手，将御书房内伺候的人赶了出去，冷笑一声——

“排忧解难？呵！”苏寿笑意不达眼底，将手边的奏折朝着两个人就摔了过去，“蜀州水灾，无一人上报，唯一有的消息是杨子青全家都被杀了！你说，这怎么排忧解难！”

楚制楚太师则是双手抱拳行礼：“我认为，这件事该查。”

苏寿不回答，看向了骠骑大将军方司明。

方司明赶紧跟着埋头行礼：“臣也认为这件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