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到底爱谁

我动了离开你的念头。不是因为你不好，也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你对我的态度，让我觉得你的世界并不缺我。其实我可以厚着脸皮再纠缠你，但再也没任何意义。——向云秋

乔楚生酒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安静的卧室只有自己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他正准备下床，却突然注意到床边摆放整齐的鞋子，床头柜上所剩无几的醒酒汤。

他的酒量一向不错，昨晚虽然浑浑噩噩的喝了不少，但对于昨晚但也不是完全‘失忆’。更何况这样的处境，已经经历过好几天了，多多少少也已经习以为常。

他知道应当又是小姑娘送自己回了家，忙活了一晚上安顿好自己。

乔楚生揉着宿醉醒来有点疼得太阳穴，磨磨蹭蹭的走到客厅。

看到的客厅的餐桌上摆着一只砂锅，旁边贴心的配着碗筷。

乔楚生不会做饭，所以尽管厨房工具一应俱全，但也从来没有用过。

而现在，一只砂锅，一对碗筷，给生冷肃静的房间添了几分烟火气，也添了几分温暖。

乔楚生目光愣了愣，心底突然起了阵‘莫名其妙’的顿顿的痛感。

深呼吸几口，倒也轻松压了过去，乔楚生也就没有在意，还以为自己宿醉留下的‘后遗症’。

直到傍晚路垚拖着自己来到向云秋家，看着‘人去楼空’的卧室，以及床头柜上一张写满‘不辞而别’的纸条时，早上不知名的痛感又后知后觉袭来，直到遍布全身。

乔楚生意识到向云秋离开的刹那间，早上砂锅里米粥的清香味又扑鼻而来。

把眼睛都给温润了。

乔楚生顿时间如坠深渊，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在码头扛大包时没有。

在青龙帮抹爬滚打时没有。

哪怕是亲手抓童丽入狱时也没有。

却在知道向云秋离开自己，离开上海，甚至离开中国时，无力感遍袭全身，避无可避。

乔楚生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有些感情不是你想规避就可以规避的，心脏总会替你记住。

乔楚生回到家里，盯着砂锅愣愣的出神，他分不清心脏深处传来的疼痛，到底是为向云秋还是为童丽。

乔楚生想了很久，大脑却越来越乱，后来干脆去了监狱，明天就是童丽行刑的日子。

童丽“乔探长，昨晚向小姐来过。”

乔楚生觉得自己好像病了，现在只要一听到向云秋的名字，心脏就没由来的一阵钝痛。

乔楚生“她……她来干什么了？”

童丽“她说，她能救我出去，唯一的条件是让我对你好，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乔楚生木讷讷的听着童丽说话，大脑却断了思路。

童丽“她说，你苦了半辈子，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她都要给你幸福。”

童丽“她还说，爱屋及乌，她希望她做不到的事，我能替她完成。”

童丽“乔探长，向小姐真的很喜欢你，她知道你干不出劫狱这种没有道义的事，那她替你做，日后若是有什么报应，通通她来抗。”

乔楚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反应不过来，他现在能想到仅仅只是那封‘一切安好，勿寻勿念，各自珍重’的离别信。

童丽“乔探长，也许你应该问问自己的内心，你到底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