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现在只是小孩子,就算踢力能短暂达到成人的程度,在这种场合也不好施为。叫来警方的话,组织出手的难度增加,出手机会减少,我能把握的机会就增多了。”
“我想到一件事。”我说,“皮斯科既然是组织的杀手,那就可以排除这些名流吧?主持人或是服务生又或者记者,我觉得是在服务生中。”
“不一定。警方明天要逮捕呑口这种事,组织的人肯定也是才知道。要安排杀手不一定来得及,就近让组织成员采取行动是很有可能的。”
“那两个黑衣男感觉很咸鱼诶,看起来游手好闲的样子,应该很有空吧。如果我是组织Boss,早就炒这俩家伙的鱿鱼了。”
“他们应该是带了什么在身上,恐怕就是从犬冢会社里拿到的东西。好了,不跟你说了,追思会开始了。”
新一的视野转到主持人身上,我则取下了镜片。
休息了一会儿,我听到警笛声,随后几辆警车从博士的车后驶过,在离酒店较近的地方找了位置停下。我看到目暮警官带着几名警员下车然后进入杯户饭店。后续下车的警员则在周围布控。
目送目暮警官的背影消失,我又带上镜片。会场中尚不知警方的到来,过了一会儿,警方进去会场引起一些骚动,新一的视野也转移了下。在目暮警官控制住呑口后,追思会在主持人主持下开始播放一部幻灯片。
会场的灯全部关掉,只剩一个巨大的投影屏幕反射来自投影仪器的光。
黑暗,不仅能提高播放幻灯片的效果,也给个人提供出一个私密的情绪空间。重要的是,这对要杀死呑口的人来说,可谓天赐良机。
对我们而言,也是找出组织中人的良机。
而这一点,不仅是我们,组织也同样知道。想必琴酒已经通知了组织的杀手,计划有被泄露的风险。
新一的注意力在仅有的几个能动手的地方切换着。
宫野负责盯住呑口,以便及时通知新一。
幻灯片播放了酒卷导演的几部影片的幕后,宫野突然说:“那个政治家跑开了。”
紧接着便是:“不见了。”
新一的视野转到呑口原本的位置,目暮警官和其他警察正在寻找消失在黑暗中的呑口。
这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叫工作人员打开电灯。但在别人的追思会上,显然是极为失礼的。况且,我们的报案无凭无据。目暮警官毕竟得注意警视厅的影响。
找不到呑口,新一的视野转为跑动。
忽然,黑暗中一声巨响。目暮警官不得不中止了幻灯片播放,让工作人员打开电灯。
只是已经迟了。
黑暗褪去后,人人都看到呑口。只是看到的是被巨大的吊灯坠落正中头部的呑口。一击毙命。
吊灯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落下。若是意外,也有先决条件,要么年久失修,要么质量不过关。可杯户酒店出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连吊灯都有问题,岂不是大笑话?
通过观察吊灯的断口,新一确认吊灯坠落是人为的。
断口并不是自然拉扯断裂那样纠缠的形状,而是较平整,像是瞬间切断的感觉。
短时间,无声、无光,又是远距离,且是在这个只携带有贴身物品的场合,杀手用的或许是某种掩饰的手枪,又或许小巧的手弩?
这也不重要。关键是要怎么抓住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