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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文豪野犬:青春刻章

武侦宰×干部中,含回忆穿插,请耐心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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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真》——BGM

Chapter1

在这个充满朝气,清新爽朗的日子里,我想为你而活。

这是一个清爽明朗的日子,晴空万里,天幕一碧如洗,像他以前养过的一只狗狗的眼睛,一直,一直都停驻在脑海里,漂亮极了。

英俊高挑的青年靠在窗台上,驼色风衣随风飘舞,猎猎作响,他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遮住右眼,独留左眼容纳世间万般风景和蔚蓝无际的天空,飞机穿破层层白云划下一道风景线,带着他的目光向对岸拔地而起的高楼掠去。

勤勤恳恳工作的中岛敦抬头瞧了一眼窗边的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只觉得今天的天气好的令人心情愉悦,他下意识说道:“是个好天气呢,话说太宰先生居然没去入水?”这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如果说,阴雨天的太宰先生像条搁浅缺氧的青花鱼,只会待在沙滩(沙发)上有气无力的发呆,那么清新爽朗的晴天里,他一定会去鹤见川找个水流轻缓的位置完美入水……

理论上,此时应该翘班开溜顺便欢快入水的太宰治悠悠然地转过头,双手托腮煞有介事的道:“哇,原来敦君也觉得今天是个入水的好日子吗?可惜可惜,今天不可以呢。”他颇为苦恼沮丧的叹息着,眸光幽怨像是在透过空气看向某个不在这里的人。

“哎?这样啊,今天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吗?”中岛敦疑惑的问,突然间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能改变太宰先生日常自杀的习惯,尽管可能只这么一天。

太宰治笑而不语,鸢眼中如有湖水荡漾出圈圈涟漪,素来波澜不惊的眼眸不再刻意藏匿深处的情绪,他十分坦然的展露着自己的温柔,却又用食指抵在唇上,仿佛不想用语言表达此刻的想法。

小老虎愣了愣,既觉得太宰治又高深莫测了不少,又直觉原因不会是他想的那么简单,他挠挠头决定不再思考,然后从抽屉里摸出一沓文件,正要叫难得不翘班的太宰先生处理这批文件,一抬头就发现,刚刚还在面前笑容灿烂的英俊青年,已经没了踪影。

中岛敦:“……啊!不好了国木田前辈!太宰先生又跑了!”指望太宰先生老实工作果然是种人间幻想吗??

……

中原中也起了个大早赶在中午之前把一整天的工作都结束了,老实说,他是很想在前一晚解决的,但自从骸砦战后,那段时间的工作都堆积到了尘埃落地之后,他忙的焦头烂额,半夜靠咖啡强撑着,总算是在早上完成了任务。打着呵欠走出港黑大楼,远处花坛外围的石墩上有个熟悉的身影,一蹦一跳跃过几个石墩,沙色风衣甩在身后,令人瞩目的俊美皮囊吸引着过路人的目光,这孩子气的行为非但不违和反而显得莫名有点反差萌。

中原中也无声笑笑,用他独特的打招呼方式,忽然朝那边踢去一颗石子,正正落在男人脚边。

隔着一百多米,太宰治跟背后长眼睛了似的,不仅知道中也什么时候出来了,还知道他打着哈欠表情慵懒像随时能睡觉的样子。即使如此,他也没打算打个招呼,就等着中原中也先来招呼他。

太宰回过身跃下石墩,吐舌挑衅,远远的对中原中也做了个鬼脸,模样幼稚逗趣,好笑又欠揍。可今天是个好日子,中原中也放弃计较太宰那点不足挂齿的小学生行径。

“喂,不是说了等我去接你吗?来多久了?”中也走到太宰身旁,自然而然的牵起了他的手,无视掉身后一众部下惊愕过度而扭曲的脸。中原中也的行事作风就跟他这个人的性格般直截了当,心里想做的事情几乎都会在下一秒付诸实践。不像某条胆小青鲭,话不多说也不敢说,万事全靠默契全靠猜。得亏他是直觉系,不然谁知道太宰治那家伙脑子里怎么想的。

太宰垂眸看了眼十指交扣的的手,不太习惯的摩挲了下,指尖传来皮质手套的触感,光滑细腻,却不是他想的那种,“唔,刚到。实在是太无聊了嘛,就先来啦。”他松开交握的手,在中也诧异的注视下扒拉着他的手套。

中原中也收回视线,没好气的道:“你那不是无聊,你是偷懒吧!我可不像你整天无所事事,除了换法子自杀外,就是积极刷爆我的卡!”太宰治有多么败家,恐怕只有中也自己清楚,偏偏他还得养着,总不能让他去跟别的青花鱼厮混吧。不对,像太宰治这样的,哪怕是条青花鱼也是镶金带银的。

很早之前中岛敦就问过太宰治,为啥他的钱包被水冲没了还能活得潇洒自在,除了在咖啡店赊账外,中岛敦就没见过太宰治在其他任何地方表现出囊中羞涩的状态,甚至经常出入高档餐厅和高级酒馆。当时的太宰治只是神秘一笑,轻拍小老虎的肩膀说:“混的好,也就活的好,加油。”天真的小老虎,以为这是鼓励他好好工作出人头地的意思,没想到……

褪下手套露出白皙修长的五指,太宰治主动扣上两人的手,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他忽然低声笑笑,“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就这样了……”那时候青涩的很,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太宰治是如此,中原中也更不会产生什么杂念,现在回想起来,还略微有点羞耻。

中也摸摸鼻子,正要回话,已经系好安全带的太宰治惊呼一声打断了他,他吓得以为发生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他。

“chuuya,我想起件很严重的事情。”太宰治少见的严肃起来,连带着中也不禁绷紧身子,警惕性蹭蹭上涨。

“你居然还分了半天时间给别人!”面对太宰治的抱怨,中原中也神色懵然,显然不明白这种无厘头的控诉是几个意思,“什么别人?哪有别人?”不懂就问,中也系好安全带,边发动车子边问。

“昨晚到今天早上,你都在给森老贼打工,他不是别人,难道我是吗??”太宰治眸光凉凉,歪过脑袋单手撑住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的恋人,发丝柔顺,衣衫整洁,虽然刚打完呵欠不久,可能被他折腾清醒了,总之现在人看起来精神可嘉,特别是在被他言语刺激后。

中原中也不可置信的转头,“哈?首领哪里——”恰巧对上太宰治似笑非笑的神情,明晃晃的威胁不言而喻,他心中纠结了会儿,再瞅瞅那边已经开始臭着张脸的混蛋,为了度过个愉快的生日,中也把那句话吞回了肚子里,语调平淡的说:“嗯,你说得对,他是别人,但你也挺混蛋的。”反正都吐槽了首领,那他再顺带个太宰治总不过分吧。

太宰撇撇嘴,丝毫不打算看在寿星的面子上,在拌嘴一道上放水,“噢,你喜欢混蛋,那你也挺混蛋的,恭喜啊。”

中原中也笑容凝固在唇角,下一秒把刹车一脚踩到底,急刹之下抖掉了太宰治撑住脸颊的手臂,让他重心不稳,前倾撞上了遮光挡板,脑门霎时泛起红晕。

“噗——”中也从心的笑出了声,顶着太宰治幽怨哀凄的目光,毫不留情的用手在红肿处戳了戳,惹来一通飞射来的眼刀子。中原中也停住手,笑的十分嚣张,“让你招惹我,活该。”他凑过去,抱着人脑袋在那处红肿亲了下,“喂喂,说好彼此生日那天不许捣乱的啊!”中也搬出少年时的承诺,太宰治哼哼唧唧捂着脑门,终于老实坐好,但那股哀怨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两人不再闹腾,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轻缓的音乐悄然流淌,奇怪的是,他们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泰然自若,好像曾经无数次一左一右坐在一起,看过窗外树影婆娑,人影绰绰,副驾驶的人会打着盹,缓缓入睡,驾驶座的人会调小空调温度,偶尔等红绿灯时,朝旁边递去温柔纵容的眼神,接收不到也没关系,他心里知道就行。

太宰点着脑袋,自然而然的睡了过去,放空脑子后思绪也一并收敛,难得做了个好梦。

Chapter2

*“我们曾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最尽兴。”

大雨倾盆落了他们满身湿漉,清澈的雨水冲刷过地面干涸而混浊的血液,各种各样的胡乱交杂,沿着路面的坑洼流走,蜿蜒出一条鲜红丝带。黑色擦得铮亮的皮鞋踩过,溅起几点水花,他们却浑不在意,伴随着“啪嗒啪嗒”雨滴拍打伞面的声音,快步离开,空气中传来几句拌嘴的话。

“你快点啊!要迟到了!说了让你平时多锻炼的。”

“知道啦,中也好啰嗦哦。”

“哈?你以为我愿意?赶紧进来换衣服!”

赭发少年一把拉过神色厌厌,无精打采的搭档,推进更衣室。里面的板凳上放着两套衣服,是出席宴会的正装,红叶大姐特别准备的,为了方便两人结束任务后赶上晚宴,她还特地安排人守在这家商铺,把衣物提前送来了。

太宰治在里头磨磨蹭蹭,性子暴躁的中也左等右等不见人影,还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没忍住推开门进去看看这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拧开门把手,进去那瞬间他稍微愣了下,然后了然的上前接过黑发少年手中的绷带,动作娴熟的替人缠绕,“磨磨唧唧的,早说让我进来帮你不就好了,又不是不知道你那点怪癖。”手指灵活的打了个蝴蝶结,他笑着招呼搭档看一眼,得来一个嫌弃意味的白眼。

“哇,蛞蝓的品味果然不敢恭维。”太宰换上干净清爽,精致名贵的高定西装,懒洋洋倚靠在更衣镜旁,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中也额角一抽,选择性无视掉他,做都做过了,谁还在乎这点事。他手脚麻利的换好衣服,西装革履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两人忽然对视一眼,各自打量一番,面露嫌弃眸光挑衅。

实则心底里:还挺好看的……

少年人的那点心思藏的小心谨慎,生怕被抖出来先丢了面子,他们在床上翻云覆雨,交颈相缠,吻过彼此身上每一处伤痕;他们在觥筹交错,高朋满座中,隔着乌压压的人影视线交换,诉说着彼此才懂的深意和默契。

一场仿佛拉锯战般的商业晚宴结束,他们又为组织赚取了不少资金,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硝烟弥漫的战场,灯红酒绿的会场,华丽的西装三件套包裹住满身疲惫,精心打理的发丝整洁干净,看不出半分一刻钟前的凌乱。除了他们自己,不会有人分享到,灼热滚烫的汗水打湿衬衫和额发,疯狂的黑夜下流血破皮的狼狈。

黎明将至,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初生的曙光刺破黑暗的罅隙,像新生幼儿试探着伸手触碰这原本混沌的世界。

他们在海港静候天明,前一步是深邃无边的寂寥大海,退一步是霓虹灯光四溢的喧闹街道,海风咸涩糅杂进呼吸,橘发少年燃起香烟,缕缕烟雾升腾,圈圈散逸,身侧的黑发少年随手掐灭,刚燃的烟就给扔到海里,星火落入海水霎时没了光亮。

“啊!混蛋太宰,你干嘛?”中原中也扒在栏杆上低头张望,下方只有黑漆漆的海水。

“是中也的错吧,我才不要抽二手烟啦。”方块状的盒子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呈优美的抛物线弧度精准入水,中也莫名觉得眼熟,回头看向身侧的人,太宰治的眼中满是狡黠,他忽然知道为什么眼熟了!

“哇啊!太宰治你混蛋!我刚买的烟!!!!”

“抽烟伤身嘛小蛞蝓,你都不怕变成烟熏蛞蝓吗?”

“滚你丫的烟熏!不要碰我啊混蛋,我的打火机、住手!”

回应他的是“噗咚”一声脆响,他是不是应该称赞下太宰治的准确率?两次都扔在一个地方。

中原中也气呼呼地揪住太宰的衣领,想现场表演一个过肩摔把他送进水里泡泡脑子,“中也你看!”太宰突然叫他,语气雀跃,中也习惯了他的捉弄,这时候不为所动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同样知道,不耐烦的嘟囔太宰治几句,依然如他意的听从指示是他会采取的做法。

“什么啊——”疑惑的尾音被巨大的声响淹没,夜空中盛放的烟花炸裂开朵朵绚丽花瓣,组合烟花缤纷绽放,燃尽刹那的芳华,一瞬灿烂,惊艳人间,照亮仰望夜空的每一张欣喜的脸庞。

“中也。”太宰骗过脑袋,扬起笑容不再掺杂多余的情绪,他只是单纯表达此刻的心情,像一个正常少年人表达自己心中的愉悦。

“嗯?”中也诧异的看去,两道视线在半空交错,烟火掩映下,极好看的鸢眼中温柔缱绻,他不必刻意窥探,因为他把为数不多的温柔都摆在了明面。

“哎~今年还是没有自杀成功,所以,新年快乐——中也。”

“啊,是个不错的消息呢,新年快乐,太宰。”

灿烂烟火在眸中极尽炸裂,他们在凌点时分拥吻,万籁俱寂,无需理会过路人的议论,无需多虑明天的敌人,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拥抱黑暗中的彼此,暂时遗忘整个世界。

*少年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Chapter3

*“时间会摧毁一切,我要你们永垂不朽。”

脱离还算美好的梦境,现实等待他的仍然是美好。

太宰不适应人多热闹的环境,总是喜欢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看着不知名的远方,或者待在别人找不到他的地方,直到欢闹结束。其实这个找不到并不完全正确,至少中也每次都能逮住他,后来在宴会上看住太宰,也成了森鸥外安排给中也的任务之一了。

好比骸砦那次,中也并没有任何关于太宰的消息,也不清楚太宰的计划,他只是被首领叫过去,派了个做了许多年一直在干的任务——救某条青花鱼,前脚刚出办公室,后脚坂口安吾就一通电话打来,把他像呼叫外卖小哥一样喊来了异能特务科。

中原中也跟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不关心太宰治有没有背叛侦探社,不关心他为什么没有出现,更不关心他的计划如何执行。他只需要清楚一点,狗比搭档需要他,那就够了。

刻在DNA里的本能会带他找到太宰治的位置,如果说,中原中也99.9%相信太宰治还活着,那么剩下的0.1%也值得他赌上性命去黄泉比良坂,给那个傻子一拳。

“说起来,你还欠我一个四年。”中也似笑非笑的说,钴蓝的眼眸比身前大海汪洋的色泽还要清透明亮几分,生机勃勃一如当初。

太宰治伸手拂过扫到眼前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小块光洁的额头,乍看上去像极了中也少年时的造型。

“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中也要不要算上利息?”太宰治轻笑着道,拉过人揽在怀里,仗着身高把下颌抵在中也的发顶,他似乎很喜欢这样。

中原中也回手给了他一肘子,背后传来痛呼,时间沉淀了他身上的暴躁和冲动,只有跟太宰待在一块儿,他还是那个横冲直撞满腔热血的意气少年。

“行啊,算上利息,你想怎么着?躺倒任揍?”

太宰揉着腰腹,夸张的龇牙咧嘴,神情委屈得好像对面那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唔哇,中也还是那么暴力。躺倒为什么是任揍?我可以躺倒任睡哦。”说完,他还暗示性的挤眉弄眼,看得中原中也没忍住糊了他一掌。

“你怎么越来越腻歪了……”

太宰扯扯嘴角,无情嘲笑道:“中也越来越不解风情了,我那个亲一口脸红半天的纯情中也呢?”

真怀念啊,红彤彤跟苹果似的。

对此,中也表示人总是会成长的,再纯情的少年,长大了也会成老司机。

“好吧好吧,利息嘛,中也,我们私奔吧!”太宰治忽然兴奋起来,仿佛私奔这个词多么神圣一般。

这简直就是小学生的国际玩笑,“谁跟你私奔,这玩笑过时了,能不能换一个?”中原中也皱了皱眉,自顾自思索起利息的多少,旁边伸来一双手捧过他的脸颊,让他猝不及防落入深邃的眼眸,鸢眼捕捉到几缕阳光,晶晶亮的,像是有星星在闪烁。

回忆穿插着现实的片段涌入脑海,中也忽然发觉,就算这是玩笑,他也想答应,“不换了……这个也挺好。”

他们两人私奔,最亏本的应该是港口黑手党才是。太宰治是故意这么说的,但他并不认为这算利息,毕竟从头到尾,这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在中也同意的那瞬间,他做出一个想了很久却没敢付诸实践的举动。

冰凉的金属紧贴皮肤,暖阳下寒光凛凛泛着属于白金的光泽,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无名指戴着相同款式的金属环。

哪门子金属环,那是戒指吧?

钴蓝色的眼眸陡然睁大,脑子里有根弦倏然地断了,“什、什么啊……”他下意识的问,自己都没发现这不是个疑问句。

搞什么,恶作剧吗?

看出他心中所想,太宰治不免唾弃了下自己以前的前科,“笨蛋中也。利息啦利息,我欠你一个四年,还你一辈子够不够?”

赭发青年沉默了很久,久到风声停止哀嚎,车前盖驻足了几只海鸥,太宰摸摸鼻尖,开始思考等会儿被拒绝了就执行planB。

“混蛋啊你,还想着B方案?想都别想!走了上车了啊,不是说要去 La Tenda Rossa吗?”中也抬眼就发现这混蛋又在胡思乱想,二话不说拉起人就走,太宰低头看看紧扣的手,又抬头看看眼前纤细精瘦的背影,只有他知道,那件高定下的躯体是怎样的美妙。

“呐呐,中也,回个头啦。”他故意走在后方,笑得贼兮兮的说。

中也停下脚步,抱着可能还有惊喜的念头,忍不住唇角上扬,展露一个纯粹愉悦又含有期待的笑容。

“干嘛?”

他转身转的潇洒,迎面对上那只蛞蝓的时候,表情精彩纷呈,身形僵硬得犹如被灌注了水泥。

啥玩意儿???

中也再次瞪大了双眸,蓝眸中如有海浪翻滚宛如此刻岸边正在翻腾的大海。

“中也快看,是蛞蝓哎!它居然在海边还没有融化呢!”

中原中也:“……”暗示性嘲讽吗?

顶着中也面无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死亡凝视,太宰治最终还是放过了那只可怜的小蛞蝓,手背在身后,俯身吻上对方色泽艳丽,触感柔软的唇瓣。

不论多少次,太宰治眉眼带笑满含温柔地轻吻他的时候,中也的常态,就是心跳如擂鼓,耳尖红晕蔓延,长睫像把小刷子扑簌簌的颤动,还是挺青涩的嘛,太宰心想。

“生日快乐,中也。关于你问过我的,未来的问题,我想我可以回答了噢。”

“什么?”

“我想要的未来,就是每天醒来看见阳光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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