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鹊.唯一（7）

既然身体无恙，复仇的准备还是要继续的：李白找了人帮他修理医馆，不过速度极慢——所以直到现在他还被迫住在李白家；扁鹊也不在乎，自己的“家当”都被搬过来了，回去也没用。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开始制毒，反正东西都在这儿，方便得很；李白早将原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自然也不拦着，就当没看见。

一日，李白推门进来，刚好撞见扁鹊在做实验。他本来不想打扰，拿完东西就出去，却瞥见扁鹊把刚配好的毒药喝了下去！

随即就见小医生口鼻溢血，脸色惨白，嘴唇乌青……

“小医生！你做什么！”

扁鹊被这一声吼吓了一跳，赶紧取了解药喝，这下才止了血，可脸色就没那么好恢复了。

李白见状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冷着脸，“你刚刚在做什么？”

“试毒。”扁鹊擦了擦嘴角的血，“新的毒制出来总要实验的，大人你也不会允许我找实验品，那我只好亲自来。”说完取了纸笔，记录实验结果。

“你……”李白震惊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又见扁鹊拿了新的一瓶准备试，眼疾手快的劫下来，放到最高处。

“秦！越！人！”

李白又急又气，这时候哪管什么风度礼节，一把扯了人在身后盖了几巴掌。

“你不要命了？还来！”

扁鹊被这几下整懵了，他从来没见过这种状态的剑仙——平日温和的人发起火来，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居然还动手打人！

“有解药的……”扁鹊企图解释，却立马被身后的巴掌打断。

“你还说！有解药就能无视毒药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你又怎么保证你的解药不会出意外？”

“这么多年了，我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啊！”

“还跟我辩？”李白咬牙切齿，“你以前不是用实验品吗？”

“……”扁鹊自知说漏了嘴。他确实收了不少实验品，但真正用的只有尸体而已——对于无辜的活人，他始终下不去手。在他们身上不会试毒，最多试点对身体无害的药意思意思，然后警告一句：“你看，你所谓的亲人朋友为了活命抛弃你了呢……现在你走吧，回不回去自己掂量。”然后就把人放了。

“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还没复仇就把自己身子整垮了你怎么办！”

复仇？！这两个字从李白嘴里出来，差点把扁鹊砸懵了——他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知道了却从没劝阻过？为什么……

李白猜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索性把人抱到怀里仔细解释起来：从听到的八卦到自己的猜测再到试探和他的反应，细致的描述了全过程。

扁鹊几乎什么也没听清——李白的声音就像飘在空中；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剑仙什么都知道了！

“不是你的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慢慢来。”

剑仙不反对？李白一句话把扁鹊的思绪拉回来，然后又听见他问：“小医生觉得我剑术如何？”

“自然……是极好的……”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那我帮你一起可好？”温和的笑容又回到脸上，语气带上了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