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黄晓娟睡得正香，似乎听到了妈妈的叫声，站了起来。

她没有想太多，下了床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走到台阶上，一眼就看到了客厅里站着的九月。

黄晓娟的脸一下子变了，跑下楼说：“九月，你是来干什么的？”

九月看到黄晓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心想：“好啊，都来了好办事。”

“这是我家，想来就来，难道我要向你报告我来这房子是干什么的吗？” 九月微微一笑。

黄晓娟走近了，看见胡玉芳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痛苦地坐着，就问：“妈妈，你怎么了？”

“晓娟，你醒了吗？” 胡玉芳看到她，勉强笑了笑。

“嗯，听到你的声音，我就醒了。

接着，她又问：“妈妈，到底哪里不舒服？”

“我的手。”

胡玉芳伸开胳膊，给黄晓娟看了看，黄晓娟看到她手臂上的紫色痕迹，把九月和陈浩明瞪了一眼：“这个是你们干的吗？”

九月和陈浩明互相看了一眼说：“是的，我们干了。”

“九月！” 黄晓娟站起来，瞪大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敢碰我妈妈？”

九月也瞪了她一眼，说：“她敢杀我黄伯伯，我怎么就碰不得她呢？”

黄晓娟听了，愣愣地说：“你在胡说什么？”

九月看了她一眼后，把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胡玉芳：“我说你妈妈杀了我黄伯伯。”

“胡说！” 黄晓娟大声喊道：“妈妈为什么要杀我爸爸？”

“胡说？”九月笑了起来，说：“我从来不会冤枉人，你问一下你妈妈就知道了。”

黄晓娟转过身来，对胡玉芳说：“妈妈，她说的是真的吗？”

胡玉芳对女儿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别相信她的话。”

听到妈妈这样说，黄晓娟相信九月说的是真的。

她的妈妈真的杀了黄振华。

杀了他干得好！

黄晓娟忍不住笑了起来。

九月和陈浩明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为什么笑。

“妈妈，你杀得好。反正黄振华这个老头已经是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的活人了，与其那样躺着不如死掉。”

听到这个，九月和陈浩明的脸色都变暗了。

人可以没良心，但是如果没有良心落到这种地步，那就不是人了。

九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黄晓娟，你这样说话不怕老天诅咒吗？”

黄晓娟笑着说：“如果能折磨你，诅咒我，我也无所谓。”

九月觉得她脑子有病，她的痛苦到底能给这对母女带来多少乐趣呢？

胡玉芳站起来，看着九月说：“九月，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黄振华，那你有证据吗？”

“我们……”

陈浩明刚要说话，九月就抓住了他，九月朝她摇了摇头，于是她闭上嘴不说话。

胡玉芳和黄晓娟看着他们的举动，互相看了看，她们心里认定九月没有证据。

“你们觉得我有没有证据？” 九月没有明确回答。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么问，黄晓娟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

胡玉芳感受到女儿的不安，看了看她，然后对九月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证据，但我知道黄振华不是我杀的。”

“啊，”九月奇怪地笑了笑，说：“看来你的记忆力不太好，把自己做的事情都忘了。”

九月转身对陈浩明说：“陈浩明，你给她们看一下证据。”

陈浩明赶紧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屏幕，然后把手机屏幕对着她们说：

“睁大眼睛看看视频上的人是谁！”

黄晓娟和胡玉芳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手机屏幕，接着两个人的脸都变白了。

陈浩明看着她们的情绪变化，说：“怎么样？你们很惊讶吧？你们不想相信我们真的有证据吗？”

“你们在病房里安装了监控吗？” 胡玉芳没想到他们会在病房里安装监控。

这一次，面对铁证如山的事实，她简直无法狡辩了。

九月看着她们说：“是啊，不装监控，有些人怎么能认罪呢？”

黄晓娟看到他们有证据就吓了一跳。

不行，她决不允许她妈妈为此付出代价。

黄晓娟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她趁他们不注意抢走了陈浩明的手机。

一拿到手机就快速按了关机键，视频就被关机了。

她抬起头，得意洋洋地看着九月他们，反而发现他们正在用怜悯的目光看待自己。

“你觉得我们没有备份吗？”九月的这句话，瞬间让黄晓娟失去了骄傲。

九月拿起手机，冷冷地看了一下胡玉芳和黄晓娟，说：“上次黄伯伯为什么中风，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这次既然你们还没有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最好等待法律的制裁吧。”

然后她看着陈浩明说：“我上去把照片拿出来，你看着她们。”

说完，她朝上面跑了出去。

陈浩明冷淡的看了一眼胡玉芳和黄晓娟，拿出手机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说：“队长，你好，我是陈浩明，这里有一个故意杀人的凶手。”

他把这里的地址告诉了对方，又聊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他转身看着黄晓娟她们，看到她们脸色苍白，心里很高兴。

除了看到坏人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人这么激动。

九月拿出照片，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走到门口，边走边说：“陈浩明，我们回去吧。”

“可是，警察还没有来。”陈浩明从她后面走着说。

九月停下来，看着他说：“你报警了吗？”

陈浩明：“是的，他们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