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芳昨晚从医院回来,刚睡着,就在噩梦中惊醒。
在梦里黄振华脸色苍白,眼睛严肃的看着她,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你不要怪我。”胡玉芳哭着说:“我也是不得已才变得这么狠毒的。”
“我要带你一起走,” 黄振华冲到她跟前。
胡玉芳想逃跑,但她的腿像粘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
黄振华掐住她的脖子,说:“胡玉芳,我不会放过你的!”
胡玉芳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当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去时,吓醒了。
醒来后,她觉得自己的脖子被自己掐了。
这个梦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奇怪了。
胡玉芳太害怕了,一醒来就一直不敢睡觉。
杀黄振华本来胡玉芳也在犹豫,可马磊坠下楼梯后,她也不顾虑什么了。
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没什么两样。所以胡玉芳下定决心要杀胡玉芳。
当佣人来敲门,告诉她一个叫九月的女人要找她时,她有些手足无措,她知道九月是为了黄振华的事来找她的。
胡玉芳保持镇定,即使九月知道黄振华是被她杀死的,没有证据她还能做什么?
听到胡玉芳的声音,九月和陈浩明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胡玉芳穿着紫红色的睡衣下了楼梯。
九月看到胡玉芳的脸憔悴,眼圈发黑,她整晚都没睡好。
九月冷笑了一下:“胡玉芳,你做了噩梦,是不是不敢睡觉了?”
胡玉芳有些慌张地问:“九月,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做噩梦呢”
“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九月冷冷地盯着她说。
胡玉芳从容不迫地从她身边走过,来到沙发上坐下了。
她朝九月和陈浩明笑了笑,说:“九月,你一早来就是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吗?如果是这样,那就不麻烦了,回去吧。”
“回去吧?”九月冷笑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盯着她说:
“胡玉芳,这是黄伯伯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但你……” 胡玉芳靠在沙发上,盯着她说:“你毕竟是个外人,所以这个家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九月就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嘲笑她说:“你占了别人的房子还敢这么无耻啊。”
接着,她环顾四周:“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黄伯伯亲手设计、装修的,像你这样无耻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说这房子是你的?”
这么多年,胡玉芳每次要求重新装修房子,都被黄振华拒绝,原因是这房子是黄伯伯思念前妻设计的,应该保留。
胡玉芳看着九月冰冷的眼睛说:“那又怎样呢?我会毁了这里的一切,一点也不留下。”
“你敢这样吗?”听了她的话,九月的脸色变黑了,在这个房间里,她和干妈有很多难忘的回忆,干妈走了,要是破坏了这个家,就没有什么可回忆的了。
“为什么不敢?”
胡玉芳冷笑了一下,望着挂在画架上的墙上说:
“你刚才发现那墙上的照片不见了吗?没错,那张照片是我扔掉的。”
“你凭什么把黄伯伯的照片扔掉?”九月死死地盯着胡玉芳得意的脸,咬牙切齿地问道。
“凭什么,”胡玉芳站起来傲慢地说:‘九月,我现在是这个家庭的主人,所以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是我的自由。你一个外人,还管得着这些事吗?”
“畅!”九月一气之下打了她一巴掌。
胡玉芳捂着脸,盯着她说:“你竟敢打我!“啊!“啊!”
九月愤怒地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敢?
“你……”胡玉芳感到很羞愧,便举手准备打九月。
这时,陈浩明握住她的手,冷冷地说:“如果你碰了她一根毫毛,你会比死还要痛苦。”
听了他的话,胡玉芳脸色苍白,说:“哎哟!疼得厉害啊!”就喊了起来。
陈浩明差点把胡玉芳的手捏断了,胡玉芳的脸因疼痛变白了。
陈浩明不仅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更用力地捏了起来。
“哎哟!”胡玉芳疼得大声喊叫,然后赶紧央求说:“快点放开我的手,我绝对不会碰她的。”
她的声音夹杂着一点哭声。
看来真的是太疼了。
九月向陈浩明使眼色,陈浩明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把那张照片扔哪儿了?快说,不然我就打断你的手。”
他说着又使劲地捏。
胡玉芳立刻说:“是我把它放在仓库里的。”
陈浩明听到回答后就甩开了她的手,好像抓住了脏东西似的,使劲擦了擦他的手。
胡玉芳摔倒在沙发上,握着疼痛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黄伯伯的照片还在,九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