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吻得凶狠,眼眸中经年不化的寒冰被欲色粉碎,翻涌起晦暗浪潮。
胸腔里那把火愈演愈烈,烧得他眼底发红,他情不自禁顺着美人流畅秀美的天鹅颈向下吻去,却被她不容拒绝地推开。
“将军大人,贪得无厌可不好。”沈酒拢了下凌乱的衣衫,柔弱无骨躺在贵妃榻上,手背慵懒抵着香腮,玩味看着凌不疑道。
“呼——”
猛然被打断,凌不疑难受得蹙起了眉头,小麦色的肌肤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难耐喘着粗气,听到沈酒这么说,理智倒是回笼了些许。
报复性地倾身又含吮着她柔软的唇厮磨几息,凌不疑才起身大步向外走,熟门熟路找到小池塘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渐渐浇灭了心底的燥火,在冷水里泡了半刻钟,凌不疑才感觉自己活过来,沉着脸拖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上岸。
他可真是欠她的!
她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就不管不顾,反倒是日日惹得他欲火焚身,天天跳河跳池塘败火!
什么邪神,他看是吸人血的妖精才是!
凌不疑暗骂一声,叫婢女给自己拿来新衣,在偏房里快速换洗好,才又回到给沈酒准备的卧房里。
甫一进门,他就见沈酒已经招来侍女捏肩喂点心享受上了。
冷面驱散侍女们,凌不疑一拂衣摆坐在了沈酒榻上,目不转睛看着她。
沈酒青葱玉指拈起一块精致的糕点,漫不经心吃着,随口问道。
“还有事?”
凌不疑皮笑肉不笑道:“你还真是现实,利用完就扔。”
沈酒哼笑一声,不以为然:“提醒你一下,这不叫利用,是交易。”
“你借助我的力量,我借用你的气运,很公平。”
不满他阴阳怪气的态度,说着,沈酒就黛眉一竖,用力地把手里的糕饼扔到了地上,连盘子里剩下那些也一同扫掉。
霹雳乓啷的声音听得人耳朵疼。
她淡淡道:“不吃了,倒胃口。”
凌不疑看着自己提前传信叫人排队买的昂贵糕饼眨眼变成一堆残渣碎屑,瞬间气笑了。
但对上沈酒理直气壮的表情,他这气瞬间就变成了无可奈何的好笑,揉了揉眉心,放软语气道。
“既然不喜欢这家的糕点,明日就换一家买。”
“午膳想吃什么,我吩咐吴成去做。”
为了这位祖宗满意,他还在军中正儿八经搜罗了一阵,挑出了个最会做菜的人作为她的专属厨子。
听到凌不疑刻意讨好的话,沈酒冷戾的神情这才缓和几分,傲慢乜了他一眼,勉为其难报上了一串菜名。
凌不疑松了口气,立刻把她说的记下来。
等她说完,不待她又开口赶人,他便先一步叮嘱道。
“京城不比陇西,天子脚下,人多眼杂,你不要太过肆意妄为。”
没有看错的话,她方才跟着他去郊外别庄,是冲着那程家女娘去的。
她又开始到处发神像了!
想起以往沈酒的神像搞出的大动静,凌不疑顿时觉得心里很累,疲惫道。
“你若不知收敛,哪日来个方士将你收了,我也保不住你。”
闻言,沈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
“哎呦~将军大人,我想你需要弄清楚妖魔和邪神之间的区别。”
她眼底不屑,带着目空一切的傲然。
“这天下,还没有谁能威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