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情此景

杨浩然放了衣物，赶过去约定的地方见潘可馨，虽然他没有学有轻功步法，但运气行走也是健步如飞，不多时便到了地点，却没见到潘可馨，只能坐在石凳上等待着。不时的转头四探，看潘可馨来了没有。

　　葛平放好衣物，正打算拿着刚发的银子去买点东西，没曾想碰到杨浩然在此探望。心中生气，院长给了你大师兄头衔，潘可馨也钟意于你，就连这编号也是如此，叶聆风在我之上就算了，你又凭什么拔得头筹？快走几步道：“大师兄在此所谓何事？”

　　杨浩然记得此人叫葛平，也是缉拿人之一，回道：“我在等可馨，葛师弟要去哪？”

　　葛平听闻潘师妹要来此，更气了，恼道：“潘师妹怕是来不了了，我来时碰到她和陆师妹出去了”。心想自己平时相邀潘可馨都是百般拒绝，杨浩然邀她她便欣然同意，这不是瞧不起他嘛。

　　杨浩然不知他为何要气，淡淡应道：“哦，我还是要再等等，师弟请便”。

　　葛平见诈不走他，怒甩衣袖离去了。

　　杨浩然等了半个时辰，潘可馨才携陆诗瑶和一位不知名的女子前来。

　　见到杨浩然四处探望，潘可馨掩嘴偷笑道：“你们等我会，我要去和他聊聊天”。

　　陆诗瑶娇笑道：“可馨去寻她姘头了呢！”。

　　那女子名唤汪曼文，乃是潘可馨的舍友，闻此也乐道：“为何说是姘头？”

　　潘可馨举起粉拳威胁道：“休要胡说”。

　　陆诗瑶掩嘴娇笑，待潘可馨走远了，才对汪曼文道：“那是李承愿师兄说的呢！”

　　“啊！是那位有小谋士之称，常来送信的承愿师兄？”汪曼文问道。

　　“正是呢！”陆诗瑶笑道。

　　汪曼文心生涟漪，心想那位承愿师兄真的俊俏，待人又和善，熟通兵法经书，在小院内素有小谋士之称，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钟意的姑娘。念此，耳腮渐红。

　　小院内很多出众人物都有了别称，像叶聆风就有冷面天才之称，诸如几位较出名的：义渠君葛平、小谋士李承愿、孔雀花潘可馨……还有几位名声不大好的：倒带头大师兄、蝴蝶女玲溪等。

　　当然，这称号杨浩然自己可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怕也不影响他此时和潘可馨卿卿我我。

　　杨浩然与潘可馨走在小路上，也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找话道：“刚才有人说你和陆师妹出去了，我还以为要等的久了呢”。

　　“谁与你说的？等久了吗？”潘可馨问道。

　　“没……一个不认识的人，也没等多久，就半个时辰吧！”。杨浩然红着脸答道。

　　潘可馨也没追究那人，掩嘴偷笑道：“呆子，半个时辰还不久？”

　　杨浩然偷瞄掩笑中的潘可馨，心想：真是好看。转回视线，目视前方道：“也不算…太久，等着等着你就来了”。顿了顿，又接着道：“你的妆真好看”。

　　“我的妆好看，我人不好看吗？”潘可馨嗲道，人家为了来见你可是补了半小时的妆容，还挑了身合适的绿裙，没想到你却不敢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都好看，对，都好看”。杨浩然手足无措道。

　　潘可馨看到他这傻样便想笑，这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喜欢他的原因吧，即使隔着信纸，自己看到他的信、他的字、他的消息都会觉得开心。喜欢这种事要不上什么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了，就像喜欢绿色一样，你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喜欢，就这么没有道理，却又是最好的道理。

　　二人走到湖边，潘可馨拾起块碎石，扔到湖中，看着荡漾的湖水最终恢复原样，开口道：“如果以后我们互不喜欢了，该怎么办？”

　　杨浩然面色一紧道：“怎么可能呢？我们不会的”。

　　潘可馨转过身子注视着他的眼睛道：“我说如果，如果以后……”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那我就祝福你啊！我呢，如果喜欢上了别人，那我就到你跟前来，扇自己一巴掌，然后告诉你我不喜欢了的理由”。杨浩然打断她继续说下去，急道。

　　潘可馨笑问道：“别人都是山盟海誓，五雷轰顶，到了你这怎么就成了扇巴掌了？”

　　杨浩然看到她笑了，自己也觉得说的离谱，乐道：“我没想到那么多词”。

　　“呆子，回去后要多看些书，免得都不会说话”。潘可馨伸出玉手握住杨浩然的手背道。杨浩然也伸出手来将其护在手心，在翻过来和她十指紧扣，轻应道：“嗯”。

　　……

　　相约完，杨浩然去了祝平生处，询问浩气的事情，得知一切都只能自己摸索，不由感叹万分。

　　祝平生经脉不通，浩气的聚集方式也不一样，除了杨浩然以自身立命，浩气存于体内。其余使用浩气者，都是用时从天地吸收而来，不用时便会散去。祝平生有点特别，他的浩气聚集时会有些游走在躯体之中，久不散去。碰到敌意时会出来防御，除此之外他的浩气跟别人没什么不同，而且他的浩气不像杜不言那般可以用来攻击，他所用最多的方式就是借来防御和掩盖妖气，还有就是传给杨浩然那点。

　　杨浩然又与他提到了觉醒浩气时听到的声音，祝平生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只能总结为幻听。杨浩然当时茫然，也不知道其声是否真假，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从祝平生那边回来，到了柳下生处，看到玲溪在练拳，打招呼道：“小师妹！”

　　玲溪看到杨浩然，收起拳法，矫羞道：“大师兄好！”叶聆风自傲得很，平时也不怎么搭理玲溪，对玲溪关怀有加的除了祝平生也就杨浩然了，关键杨浩然还不在意她的胎记。她记得有次打拳面纱不小心掉下，被大师兄捡了起来，大师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才道“这红色蝴蝶煞是好看，如果你不挡住它我时时看看也好”。大多数人看到都是嗤之以鼻，指指点点。大师兄却是夸它好看。至此，玲溪更希望与大师兄亲近了。

　　“拳法炼的怎么样？”杨浩然看着凹进去几个地方的木桩问道。

　　玲溪将面纱摘下，把头发撩到耳背，娇笑道：“我甚是慵懒，怕赶不上师兄”。

　　杨浩然指着她右颊耳下两指大小的红色蝴蝶道：“它好移动动了位置，与先前好像不一样了”。

　　蝴蝶胎记倒不影响玲溪的容貌，如果说带了面纱，整体给人一种小家碧玉之感。那么摘下面纱的玲溪反倒多了丝妩媚和妖艳。可能大多数说她的人都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吧！

　　“大师兄莫要打诨，胎记怎可能会动呢？”。玲溪抚媚啼道。

　　杨浩然绕绕头，不确定道：“难道我之前看错了？”

　　“你怕是眼花了”。玲溪掩嘴笑道。

　　杨浩然赶紧打岔道：“我来寻下师叔，他在院内吗？”

　　“在呢，叶聆风也在里面，好像是在请教什么画什么地的招式”。玲溪回道。

　　杨浩然取笑道：“那是《画地为牢》，叫你平时不来学，现在名字都识不全了吧”。

　　玲溪傲娇道：“我又不感兴趣，才不要学呢。这拳法都够我练好久勒！”姿态倒是妩媚可爱。

　　杨浩然走向内院道：“懒的管你”。想起潘可馨叮嘱的要多读经书，驻足问道：“小师妹，你那灵犀二字可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灵犀”？”

　　玲溪不知道大师兄今天怎么转了性子，对起古诗来了，想了想觉得还是用古诗回他比较好，回道：“不是，我的“玲”字是千声玉佩过玲玲的“玲”，“溪”字则是兰溪三日桃花雨的“溪”字”。

　　杨浩然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其实他在想，自己说了诗句来，应该算的上好的开始了，至于玲溪说的？回头直接去问老师不就好了。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没听懂。

　　　玲溪望着杨浩然进去的背影傻傻呆着，见他转了圈，没了影才收回神来，将面纱戴上。心道：大师兄喜欢看，别人可不喜欢呢！

　　到了里面，柳下生正在和叶聆风讨论《画地为牢》的拆解方式，将它简化为引气境可以使出的招式。二人谈的起劲，杨浩然站于旁，静静听着。

　　二人谈到结束，出了个雏形，柳下生想起杨浩然来，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杨浩然行礼道：“师叔，我的刀已经能在瀑布下挥砍了！”

　　“嗯，不错，既然能挥砍了，那就去杀人吧”。柳下生平和道，像是在说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杨浩然和叶聆风听此惊呼出声：“啊？”

　　杨浩然还以为听错了，满是疑惑。

　　柳下生再次确认道：“哪有练刀不见血的，若是不想学你便可以回去了”。

　　“学生唐突，我想学”。杨浩然行礼道歉道。这就是待见与不待见之间的差别。

　　“我知道了，回头我去跟祝平生谈”。柳下生不想再多交谈，拒客道。

　　“那学生告辞”。杨浩然再行礼，退出院子。

　　二人见杨浩然走了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好似小院从未来过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