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人不知道是霍连涛的哪一路走狗,他看向周景 ,睁大眼睛瞪着周景开口道“你是何人”
周景小脑袋突然一转,然后说道
周景擎云沟的,小门小户出身,说话没你们那么大底气,但也知道讲理
杨瑾……
杨瑾一惊,然后又看向李妍
只看到李妍叉着腰说道
李妍就是,大魔头都在那边站好排一排了,你怎么还不去打?
吴楚楚直觉这毒郎中不简单,自己又拉不住周景,便拉着她旁边的李妍,想制服这脱缰的野马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一声喧哗,然后周景等人转头,便看到木小乔已经朝霍连涛扑过去了
手挥舞着手中的琵琶,水面马上水波荡漾,木小乔说道
木小乔不必有劳,我等魔头自己过去便是
然后两人便打起来,周景知道,木小乔当初在山谷对战沈天庶的时候也是没有吃亏,而现在敢一人前来,肯定也是有所准备
突然,周景只感觉到头有点晕,往后退了几步,还好身边的谢允及时扶住她
谢允阿景,你怎么了
周翡阿景
李晟阿景妹妹
李妍阿景
应何从也看向周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这个时候,相思蛊发作了
谢允避免周景被误伤,将她护在怀里,而周翡和李晟也准备着不让人靠近
木小乔与霍连涛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只听木小乔问道
木小乔我只问一件事,你手上的浇愁是哪里来的?
霍连涛脑子在不停地转,最后强装镇定地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木兄,你我相识也有些年头了,你竟不知我的为人吗?”
木小乔神色自若,冷漠的脸,没有去回答他
霍连涛缓缓摇头“这十多年来,你与家兄时常往来,我待他如何是你亲眼所见,现在你拿着一个子虚乌有的谣言来质问我,杀我的人,我不服。你问我浇愁是哪里来的?我从不知什么浇愁,倒要问你,这谣言是何人告至于你的”
木小乔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人,所以他说了这么多,木小乔依然还是无动于衷
霍连涛见状拿起一个小盒子对着这里的所有人说道“我霍连涛比不上兄长,霍家堡在我手中没落了,不行了,连几代人的故居老宅都让人一把火给烧了,我与这些丧家之犬背负着血海深仇,来到了南朝的地界,却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霍家,在背后挑破离间,说我暗杀兄长,你们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他说完,一把将盒子里的东西拽了出来,高高的举起
那确实是霍家的信物慎独印,周景他们在岸边,一时也看不清上面有没有水波纹,而周景整个人靠在谢允的怀里有些虚弱的抬头
谢允制止住,然后开口说道
谢允我帮你看,你不用抬头
周景便也只能答应谢允,然后依然靠在他怀里
此时霍连涛有些激动地说“因为这个,北斗害得我兄长身亡,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我,因为这个,过去十多年的旧友见疑于我,不去找北斗讨说法,反而来这里指责我,污蔑我,那些已故的前辈们为何都没有再提起海天一色,因为这分明就是个锅”
接着,霍连涛直接将那东西往地面砸去
眼看这神秘人让这趋之若鹜的海天一色分崩离析,突然四道黑影同时冲上去
当即霓裳夫人,丁魁与猿猴二人都去抢,没想到丁魁明明自己反应慢了一拍,却还是偷袭了霓裳夫人
霓裳夫人看到猿猴二人拿过慎独印,开口朝丁魁大骂道“畜生”
那丁魁则是回道“承认”
霓裳夫人吼道“木小乔,你是死的吗?”
此时又有黑衣人飞身上来,周景很快便认出那人——白先生
周景撑起身体看向谢允
周景白先生怎么在这?难道你堂弟也……
谢允马上捂着她的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周景(原来他来永州是为了这个)
场上现在十分热闹,那些人各站一脚,而现在又多了白先生
这么热闹的场面,周景与谢允十指相扣的手突然冰冰凉凉的,周景突然问道
周景你叔叔待你好吗?
谢允先是一愣,片刻后便笑道
谢允好
周景你身上的透骨青是怎么来的?
周景明显是不信,而且她也看出谢允脸色的变化,谢允很快用轻描淡写的话语回答她
谢允不小心
看着谢允,周景不与他废话,直接转头不去看他,而喉咙里的腥甜被周景压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场上有人开了口“二十几年了,我要是知道还有今天,当年万万不会答应当这个见证人”
霓裳夫人又接着开口“殷大哥,李大哥,还有老霍都没了,至今只剩下一个冲云牛鼻子,不知道又躲到哪个旮旯不见了,我这个人没有接到一个人遗愿 ,木小乔,你呢?”
木小乔他但凡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些杂碎,也不至于活到今天
眼神不由自主看向霍连涛
丁魁不解其意地问道“木戏子,她说的这是几个意思?这里面又有你什么事?”
木小乔并没有回答他,倒是旁边的霓裳夫人说道“海天一色,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没有异宝,什么中原武林大半个家底更是无稽之谈”
霍连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它只是个约定,约定双方互不信任,所以找了我,朱雀主,鸣风楼主和黑判官做了见证而已,见证人报酬丰厚,我们都无法拒绝”霓裳夫人说道
白先生敢问夫人,约定的双方是谁?又约定了什么?
霓裳夫人冷笑道“既然是见证 自然也不会掺和到他们的约定里,这些事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家主子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