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是心上人（53）

眼神，动作，语调的温度，全都烘托到位，只是，他们之间还是隔了一层冰。两个弄情的老手，可以在毫不动心的情形下，演绎很多种温情暧昧，只可惜，没有一方愿意无视这样的表演。

“佳佳的户籍手续我快办好了。明天我带你去几个学校看看，选一个适合佳佳的。”

“好。”叶子的目光暗下来，转而思虑起许多杂事。她看到郭麒麟的动作僵硬下来，又轻轻拦住他的胳膊。“我还是不喜欢和你聊关于孩子的事。”

他疑惑地看着叶子，有些落寞地勉强笑着，才想安慰习惯就好，又被叶子的话顶了回去。

“我的记忆里，还是当年……”

郭麒麟被她的话击中，弯下身去抱叶子。如果当年没有意外，他们已做了好多年夫妻，一起处理琐事，一起商量女儿的教育，甚至有了不止一个孩子。可是，一切都变了。他想到这，还是不能不恨黎静漪。

“大林，我知道，我不配了。”

“不会，不会。叶子，我心里有你。”郭麒麟紧紧抱着她，侧脸贴着她的头发，说不出其他。

“谢谢你愿意接受佳佳。”

“她是我亲生的女儿，我会把最好的给她。叶子，给我一点时间，整理好现在的事，不要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叶子只是点头，确认他感受到自己点头的幅度，才贴着他的身子坐好。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这般安静而稳定地坐在一个身边。也好，他们只是坐在一起，可以各自思考后面的对策，平和而激烈地相处。

“妈妈，吃饭了。”佳佳快步跑上楼，推开半扇门，叫着妈妈，欢快地飞进房间，爬到叶子身上，亲昵地抱着妈妈。

叶子藏着心事，并没有胃口，坐在女儿身边更多的是看着佳佳吃饭。郭麒麟坐在她们对面，看着这对母女，他一下一下地给叶子的菜碟加菜，一不小心竟夹出了一座小山。

“吃点东西，身体才好的快。”他掩饰着自己走神的尴尬，忍不住多说了两句，“这几年你受了这么次伤，都是这样不吃不喝吗？”

“妈妈不乖，不喜欢吃饭饭。”佳佳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叶子夹菜，乖巧的样子实在惹人疼。

“佳佳，你要和爸爸一起照顾妈妈，不然妈妈怎么能好起来呢。”

佳佳愣了一下，机灵地低头吃东西并不搭理那个叔叔。那个人明明就是还妈妈流了很多血的人，突然又要做自己的爸爸，实在太奇怪，她不想理便不理了。

“佳佳，爸爸问你话呢。”

“乖……”小姑娘拍了拍妈妈的手，示意她继续吃东西，不再言语了。

“别逼她，慢慢来。”郭麒麟本想宽慰几句，却接到母亲的电话。

“黎静漪怎么跑到你爸面前了，你快回来解决。”

郭麒麟脸色骤变，扣过手机，略停了一会儿才开口，“妈有事，叫我回去。你好好休息，有事随时联系我。”

他的交代极其突兀，叶子猜想那通电话八成有些不好事情发生。她本能地不去多问，颔首回应，坐在原处照顾女儿吃东西。

恰好有时间，叶子安顿好女儿，拿着自己的钱，趁着两个阿姨不防备，一个人走出去，硬打起精神，在最近的购物中心买了急需的几样东西，她不能继续无所作为。靠试探和讨好郭麒麟求生，她做不到。